文隽急得都快晕过去了:“就是什么啊?院长你只管说,我们都挺得住。”
院长叹口气:“他的双下肢受到了强烈的撞击,以后走路可能会受影响。”
白秋萂脸上都是泪光:“院长,你一定要给澈澈用最好的药,最好的设备,不管花多少钱,我们都不在乎。”
院长点头如捣蒜:“是的,白小姐,这是肯定的。但是谭总受伤有些严重,我们已经组织专家会诊,但是也只能保证谭总以后行走无碍,却不能进行激烈的运动了……”
病房里一时沉浸在一片悲痛之中,我回头看了一眼谭辙,只见他垂着头,脸上的表情看不清。
谭澈打了麻药,在病床上沉沉睡去。身边围了一屋子的人。
谭辙见文隽脸色很难看,知道她熬了一夜,十分辛苦,便走过去对她说:“妈,这里有我和嫂子照顾着,你回去歇歇吧。我已经跟我爸说过了,他已经坐了最近的航班回来。”
文隽拉着他的手,摇头苦笑:“你哥这个样子,我怎么可能睡得着呢?你说咱们家是怎么回事?最近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
谭辙又低下头,讷讷无语。
天亮之后,白秋萂的父母也来医院探病,他们老两口面色和善,白夫人一口一个亲家的叫着文隽,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宽慰的话。
半下午的时候,谭磬侗也回来了。只不过他不能在医院多呆。
谭家是风口浪尖上的人家,稍微有些风吹草动,八卦媒体几乎一拥而上,此时要是没有人出来主持大局,只怕不知多少饿狼在黑暗处等着扑上来分一口肉。
谭磬侗确认谭澈没有生命危险,又跟文隽说了几句悄悄话,然后就匆匆走了。
到了大概晚上的时候,谭澈的麻药劲儿过了,他在病床上悠悠转醒。
醒过来的第一句话是问:“我的腿?”
白秋萂平时看着温柔娴静,没想到关键时刻却也能撑得住。她轻轻一笑,虽有几分酸涩,但已全然看不出刚刚的崩溃:“澈澈,医生说你的腿受伤了,需要静养一段时间。你别担心。”
谭澈的眼神似乎是迷茫,又似乎是难以置信。他的眼睛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最后定在谭辙身上:“你告诉我,我的腿是不是废了?”
说实话,谭辙的表现还不如白秋萂出色。他勉强笑了笑,刚叫了一声“哥”,声音就开始有些哽咽。
文隽赶忙接过话去,说:“你说什么傻话,刚刚秋萂是怎么说的?你的腿没事的。你放心!”
……
谭家婆媳两个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让谭澈的情绪暂时稳定。文隽犹豫了好一番功夫,才终于开口问起车祸的情况。
谭澈显得很疑惑:“当时我在开车。忽然发现前面有个人。刹车已经来不及了,我只好猛打方向盘。对了,那人的情况怎么样?”
白秋萂有些结结巴巴地说:“没,没有人啊!澈澈,你是不是看错了?”
谭澈的反应很大:“我怎么可能看错?那是个女人,年纪大概五六十岁,头发花白,穿了个黑色的呢绒大褂!当时我快要撞到她了,她扭过来的时候,我还看到她一脸惊恐!”
屋子里一片死寂。白秋萂并没有撒谎,车祸的现场并没有发现其他人,出勤的民静也证实了她的话。
“对了!”谭澈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我记得那个女人鼻尖上有一颗那么大的黑痦子!”
长了黑痦子的女人?到底是谭辙的幻觉,还是有什么妖魔鬼怪作祟?难道是那个该死的猫妖死而不僵,又跑出来为祸?
不可能啊!猫妖死在黑虎调魂旗下,我和谭辙都亲眼见过,它已经变成一块黑炭了!
文隽转过脸来看我和谭辙,似乎想从我俩这里找到答案。谭辙几不可查地冲她摇了摇头,意思是不知道。
我们又在病房里呆了一夜,好在这是个豪华套房,设施比寻常酒店还要齐全,文隽和白秋萂又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娇小姐,条件对于她们来说虽然艰苦了一些,但是她们也并不抱怨叫屈。
第二日一早,白秋萂的管家何君胜就提来一大锅现熬的骨汤,并好几样精美的小菜。
白秋萂亲自给谭澈盛了一碗,轻声劝慰:“这个对长骨头是最好的!”
文隽给我和谭辙也各自盛了一碗,说:“你们吃点东西就回家吧。这地方也不用这么许多人守着。”
谭辙先是沉默,后是摇头:“妈,我们不住在家里了。”
谭辙的声音小,只有我和文隽听到了。文隽的反应却很大:“你这孩子是不是又胡思乱想了?你不住家里能住哪?”
谭辙很倔强:“我和刘米搬到酒店去住。我刚刚已经在网上预订了房间,你放心,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
文隽坚决不同意,谭辙说:“妈,我也很想在家里住。其实我很羡慕我哥,能在你们身边长大,但这是我的命,我反抗不了。这一回我在家呆了没几天,家里出的事还少吗?”
文隽没有说话。
谭辙接着说:“不在家里住并不代表不是家里的人。只要咱们一家人平安喜乐,又不是离得多远,这有什么要紧?”
我知道谭辙的性子,所以也帮着说:“对啊,阿姨,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谭辙,缺啥少啥,我们会跟您开口,绝不让自己受委屈!”
文隽长长叹了一口气,依旧没有说话。
白秋萂注意到我们这边的动静,扭头问我们在聊什么。
谭辙摇头笑说:“没什么,我让刘米回家拿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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