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谭辙认识地时间虽然不算长,但这段时间我们几乎朝夕相处,他的为人我也能看出来几分。
在我看来,谭辙其实并不适合做律师。律师是一个极其需要与人打交道的本事的职业,也就是网上所说的情商。
谭辙的智商绝对没有问题,甚至算得上聪明,但是情商明显不足。很多事,他可能不会有的人那么会来事,一举一动尽显深意,但他心里透亮,毫不客气地说,一般的一般人的小心思,小计谋他看得一清二楚。
我俩在此处听了这么一番墙角,吃东西的心情自然毁了,只好掉头往回走。
刚走了没几步,我看见墙角有一盆枯萎了的大叶子绿植。
这绿植有些奇怪,叶子还绿着,却像是生了许多皱纹一样皱皱巴巴,显然是活不成了。
“咦,奇怪——”我趴上去一看,一股腥臭的味道扑鼻而来。
“我靠,谭辙,你们家都用啥浇的花?这么臭!”我捂着鼻子倒退了好几步。
谭辙骂我:“就你他妈事多。我们可是正经的有钱人家,当然用水浇花……”他一边说一边俯下身子去看,话还没说完,就捂着鼻子跳开了:“我靠,怎么这么臭!”
而且,这味道有些熟悉呀!
我想起来了!我跟谭辙一对视,在他眼里也看到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拐回去,去厨房找点吃的!咱们累死累活一晚上,拼死护着某些人的周全,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沾了他们多大光一样。到头来,别人还要在咱们背后搞小动作!”
谭辙皱着眉摇头:“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拉着他往厨房走:“什么算了,你才是这家里的二少爷!要我说,就是因为你一味委曲求全、忍气吞声,这些人才敢骑在你头上,今时今日要是换了你哥,看她们敢不敢在背后嚼这个舌根!”
谭辙被我拉着冲进厨房,进去之前,我故意弄出响动,给里面那两个人一个警醒!
那俩人没想到我俩去而复返,都吓了一跳,赶忙放下手里择了一半的菜,从一大堆青菜叶子上站起身,尴尬地对视一眼,不过年纪稍微大一些的那个女人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她笑呵呵迎上来说:“二少爷,刘先生,你们怎么过来了?”
她一说话我就听出来,这位大姐就是刚刚那出戏里扮逗哏的那一位了!
不过话说回来,人还真的是不可貌相!这两位站在一起,这个大姐笑起来眉眼弯弯更可亲一些,年纪小的那个反倒有些凶相。
但是谁又能想到,这一张可亲的面孔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会吐出怎样的毒汁呢。
我装作不认识她的模样,笑问:“这位是……”
那大姐笑了笑:“我姓马,他们都叫我马大姐!”
我心说这可是对马大姐黑的最惨烈的一次!我清了清嗓子,说:“马大姐是吧。我们饿了,来找点吃的。你们忙你们的吧!”
马大姐领着另一个大姐继续择菜,我和谭辙在冰箱里翻翻捡捡。
谭辙找了几块吐司放进面包机里,我给我俩各倒了一杯牛奶。
我瞟了一眼心不在焉的马大姐,转头跟谭辙说:“哎,你回头问问你哥,让他吩咐人仔细找找那个大盖碗。我看那东西像是地底下出来的,邪得很,只怕是不干净。”
谭辙“哦”了一声算是答应。
这怎么能行?他要是不配合,我这出戏该怎么往下唱?
我疯狂地冲谭辙使眼色,无奈,他只好配合地问我:“要是一不小心沾染上了,该怎么办?”
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奶,一口饮尽:“还能怎么办?普通人恐怕是招架不住的,必须要找个有道行的人化解。”
谭辙顺着我的话往下说:“你行吗?能化解的了吗?”
我将牛奶被子往桌子上一放,“啪”一声脆响,震得坐在小马扎上择菜的两人身上一震,说:“这点事有什么难的?不过做我这一行的,向来是破财挡灾,赔本的生意我可不干!”
谭辙又问:“那到底要多少钱呢?”
吐司烤熟了,“叮”得一声响。厨房里弥漫着一股诱人的甜香。
我先给谭辙拿了一块,然后自己也拿了一块。吐司片有些烫手,我在两个手里来回倒腾。
“比如,我是说比如,比如马大姐偷偷把大盖碗藏起来了……”说完,我特意回头看了一眼马大姐,没想到她倒是沉得住气,只是冲我微微一笑。
我接着说:“她现在求我帮她化解,那么一口价一万块。要是等我出了厨房的大门,再想来求我帮忙,恐怕就要翻一倍了!”
谭辙吃惊地说:“你这是坐地起价啊!”
我“呵”一声冷笑道:“咱们这一行讲究一个缘法,现在是我客门大开之时,与我结缘自然便宜。等错过了这个机缘,时移世易——你或许从外在看不出什么变化,但星象之时是,高深莫测,错了一分一毫,都可能有无穷无尽的变数——所以,再想与我结缘,代价自然就高些!如果信不过我,大可以去找别人啊!大千世界,道行胜过我的不知凡几,只要他们肯帮忙,就算愿意倒赔钱,与我又有什么相干?”
我这一通胡编乱造说得云里雾里,刚刚还认真择菜的两个人都忍不住回头来看。年纪小的那一个甚至还流露出些许崇敬的表情。
我心说人啊,有时候就该下些手段,不说得云山雾罩,整得玄之又玄,你们反倒觉得我没本事。
说话间,我们俩已经把吐司片吃下肚,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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