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隽似乎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赶忙问谭辙:“辙辙,是不是那个大盖碗有什么问题?”
谭辙怕文隽担心,摆手解释说:“没,就是觉得那个大盖碗有些奇怪,以前从来没见过。”
谭辙在客厅里看了一圈,不见谭磬侗的影子,便问:“爸爸呢?你们没把家里的事告诉他吗?”
文隽摇头说:“你爸爸今天去外省开会去了,你哥已经把家里的情况跟他说了,他定了最早的航班回来。”
谭辙点点头。文隽脸上露出疲态,谭澈赶忙上前扶住她说:“妈,闹了一晚上,想必你也没有睡好,你再去楼上睡一会儿吧。”
文隽摆摆手,对谭澈说:“我没有事,家里、公司里还都要你操持,你就别守在家里了。赶快去忙吧。让你弟弟扶我上楼就行了。”说罢,她冲谭辙招了招手。
谭澈对着谭辙仔细吩咐了两句,才目送他们娘儿俩上楼。
结果刚上了两个台阶,文隽又忽然扭过头来冲我笑说:“小米也来吧,阿姨还有这事想问问你!”
我有些受宠若惊,回头看了看谭澈,只见他在跟厨房的两个保姆交头接耳,不知在低声说些什么,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文隽见我回头去看谭澈,知道我心中有所顾忌,赶忙说:“不碍事,来吧。”
我和谭辙陪着文隽上了楼,床头那三支蜡烛已经被清理干净了,不过屋子里还留有一股十分寡淡的蜡烛燃烧后留下的焦糊味道。
文隽坐在床边,问谭辙:“你师父当年在家里布的有法阵,按理说妖邪应该进不来的呀,怎么会……”
谭辙从身上掏出那个在地下车库里挖出来的古怪铜像,给文隽看了看说:“师父当年按照五行八卦的方位在家附近埋了十六个这样的铜像,可这一个被人动了手脚,相当于八卦阵缺了一个口子,这些妖魔鬼怪都是从那个缺口里进来的。”
文隽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是谁在处心积虑地害咱们?”
我有心把对谭澈的怀疑说出来,可谭辙似乎早知我的心思,我刚开了口,他却抢先一步说:“不知道,我和刘米会仔细查查的,妈你放心,这些都是小事。”
文隽果真放下心来,默默叹一口气,拉着谭辙的手,一双眼睛有些微微发红:“辙辙,妈妈知道这些年苦了你了!其实……那些事过去了那么久,你的命……你的情况早就改变了。你回家里来吧!现在你师父也不在了,你总在外面飘着,爸爸妈妈怎么能放心呢?还有你哥,他嘴上虽然强硬,但心里其实还是很担心你的!”
谭辙深深吸了一口气,笑着摇头:“妈,你们不用为我担心,我很好,我以后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却也没有答应要回归本家。
文隽知道他的性子,只得一声长叹,不敢再劝。
从楼上下来之后,我和谭辙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可闹了一晚上,家里的佣人还没来得及准备早饭,我和谭辙只好去厨房找些现成的东西吃饱了好睡觉。
可我俩刚走到厨房门口,还没来得及进去,就听到里面有两个女人在说话。
一个女人说:“我瞅着家里这几天的情况有些不对劲。太太种的那两盆一人多高的铁树你还记得不?”
另一个好奇地问:“怎么了?铁树可是辟邪的好东西,据说夫人那两盆是从和尚寺里请回来的幼苗,从一咋那么高慢慢养起来的!”
那女人就神神秘秘地说:“死了!”
“不可能吧?前几天还好好的!”
“怎么不可能?大概是二少爷回来以后,我就发现其中一棵树芯里的叶子慢慢变黄了,这才两天,那棵树算是彻底死透了。刚刚我经过花房,听到里面好大一声响,我进去一看,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
“剩下的那一棵也倒了!”
“树好好种在大花盆里,底重头轻,最稳当不过了,怎么会倒呢?”
“那咋能知道?反正我进去的时候连盆子带树都躺在地上,一半的枝叶都断了,连花盆都摔得稀碎。”
“啧啧啧,太太好不容易把那两棵铁树养这么大,这么一来,倒是可惜的很。”
“这算什么?你难道没看出来?二少爷这才回来两天,家里哪一天太平了?前天晚上,他跟他那个叫刘什么……”
“刘米!”
“对,刘米的朋友吵吵闹闹一晚上,不知道瞎折腾什么。这昨天晚上又是这样!还说什么猫啊,鬼啊,大盖碗的!咱们家里啥时候用大盖碗喝过茶?”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自从二少爷回来,家里就鸡犬不宁的!”
我和谭辙站在门外听她们俩的墙根,心里又恨又恼!且不说谭辙之所以回来,恰恰是因为家宅不宁,她们两个颠倒了因果!就算谭辙真的有什么,那也是他们老谭家的事,跟你们两个烧火做饭的老妈子有什么关系?
我刚想冲进去把她俩臭骂一顿,谭辙却一伸手把我拦下。
只听那个消息灵通的女人继续说:“你来谭家的时间短,你可能不知道……”
她有些欲言又止。这反倒让另一个女人的好奇心吊到了嗓子眼,一叠声地催促她往下讲。
“咳,”女人好像经不住对方软磨硬泡,且她那点虚荣心也在对方一口一个“老姐姐”的称呼中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把声音压的更低,说:“从前啊,我听说,有人给二少爷算过命。说二少爷是天煞孤星,不能在家里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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