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句话却让我的心凉了半截:灵符若还在,女鬼就出不来。现在女鬼出来了,是不是表明灵符已经被毁了?
我跟谭辙护着旅馆老板退到楼上,二楼尽头的房间,原本已经有裂痕的那面镜子果然碎的一地都是。旁边的地上还掉着一个小板凳。
虽然早在预想之内,但真正面对这一地碎渣的时候我跟谭辙还是有些震惊:是谁又来了二楼?是谁用这个小板凳把镜子打碎的?
谭辙在地上的碎镜子里踢了一脚,有一张符从底下露出来。这张符与我寻常见过的不太一样,通体漆黑,写符文用的墨是金色,上头的符文歪七扭八的,看着像是认识,仔细一看又觉得认不全。
手里的蜡烛已经快要烧到底了。我能感觉火焰燎着我的指头生疼。大把大把的黑发在一旁窥视着、试探着,只等我们这边火光一灭,她就要扑上来把旅馆老板撕成碎片。
谭辙手里那截蜡烛短,已经烧着手了,他甩着手把蜡烛丢在地上,火苗在接触地面的那一瞬间就灭了。
四周的温度又冷了三分,我们仨人护着一根小蜡烛小心翼翼地走回房间里,谭辙把床单、被罩、枕头、窗帘、桌子、椅子等能烧的都聚在一块,一个一个点:“咱们这屋里能烧的东西这么多,撑到天亮绝对没有问题!”
旅馆老板有点恼火:“你就想到这个主意啊?我他妈就算有万贯家财,也让你给烧没了啊!不是有张灵符吗?快用啊!”
我把手里那张黑的发亮的符拿起来甩了甩,不耐烦地说:“怎么用?你用啊?”
旅馆老板气得想咬人:“你们不是法师吗?连符都不会用算啥法师?”
我讥笑道:“你给我们工钱了吗?我们有劲凭啥往你身上使?”
谭辙撇了一根桌子腿扔到火堆里,劝他:“你要是跟我们透漏透漏老缺藏在哪,我们就负责帮你把事平了。”
旅馆老板蹲在我身后只露出一双眼睛,不屑地说:“就凭你们?这个死贱种背景深得很,连老缺都搞不定,你们俩的话能信?”
我拍着胸脯打包票:“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吗?我的法器在里面,在外人眼里那就是一面破旗子,烧火都不顶用,可是到了我手里,像这等……”我抬手指着四周那些密密麻麻的头发说:“像这等小妖怪,压根不够看!”
旅馆老板垂着眸,火光在他眼皮底下留下两层浅浅的阴影,我跟谭辙对视一眼,大家都没有说话。
谭辙也有些心不在焉地,又往火堆里填了一条毛巾。
火势一下子就猛了。再加上毛巾有些湿,竟然冒起了烟。天花板上装的是有消防喷头的,我盖了一张棉被上去想把火压灭,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屋子里跟下雨了一样,消防喷头“呜呜”叫着洒水,我们想把地上的“柴火”放起来,可它们已经被淋湿了。
而且更糟糕的是:地上的火也被浇灭了。
地上的火一灭,屋里的灯管像是装了炸弹一样“砰砰砰”炸开,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屋子里连一点光也没有了。
我跟谭辙赶快从地上各抄起一根桌腿,在半空里抡着护住旅馆老板。可黑暗中的头发就像幽灵一样神出鬼没,它们不知何时缠住了旅馆老板的腿,只听“啊”的一声惨叫,旅馆老板仰面倒了下去。
只不过这家伙贼精贼精的,要死还拉上俩垫背的,头发缠着他的腿往门外啦,他闷声不响地抓住我跟谭辙胳膊不松手。
形势危急,我冲谭辙喊:“尿啊,尿!”
谭辙用一只手拉着旅馆老板,另一只手扒着床腿,脸上比哭还难看:“我他妈哪来那么多尿啊!”
我掰着旅馆老板的手指头一个一个掰开,旅馆老板疼归疼,就是不肯叫出声,我看着他身上爬满了黑发,将他整个人包的跟粽子一样,有几绺还试图往他禁闭的嘴巴里钻。
我说:“你他妈放手啊,不放手我怎么救你?”
旅馆老板抓着我胳膊就是不放,谭辙也吼他:“我抓着你,放心,快放手,让刘米想办法救你!”
许是谭辙的话起了作用,旅馆老板终于松了手。我赶快站起来,把裤腰带一解,朝着他身上的黑发就“呲”了过去。
屋子里顿时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尿骚味。
这方法恶心是恶心,但好在管用,被尿淋过的黑头发像是触电一样冒起了烟,屋子里甚至传来女鬼凄厉的惨叫。
旅馆老板被我的童子尿护体,一下子就解脱了。可我算是倒了霉了,黑头发全他妈朝我来了!
索性我这童子尿没有完全撒出去,朝着我身上一呲,黑头发也不敢上前了。
谭辙吃惊地看着我说:“你他妈不是说在那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你失身了吗?你哪来的童子尿?”我瞪着眼睛点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明白了,合着你他妈拿我开涮呢是吧?”
我梗着脖子嘴硬:“我保留二十多年的处子之身容易吗?你少在这说风凉话,说到这个我就纳闷了,这个女鬼为啥只攻击我俩不攻击你?不行,保险起见,哥哥我要给你也镀一层膜。”
说着我就作势要往他身上尿,他一脸嫌弃地把我推开说:“滚,真他妈没见过比你更不要脸的!不过,我也很纳闷,那个女鬼最开始没有攻击你,为啥你尿了泡尿之后就把你也捎带上了?”
他挠挠头:“难道因为你的太小,天怒人怨?”
我真恨不能一巴掌抽死他。这个谭辙,刚开始的时候觉得他是个一脸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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