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头子贼精贼精的,一听我的话就一脸戒备地盯着我,语气也变得有些不善:“今晚这事不会是你搞出来的吧?”
明人不说暗话,我蹲下去看着他,嘻嘻笑着说:“你觉得呢?”谭辙在后面轻轻拽了拽我,意思是让我低调一点。
可我怕个锤子!他就算告到警察局,说是我放鬼吓他,警察也得信啊!到时候再把他当成神经病逮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裤子有点紧,绷的我屁股疼,我拉着裤管往上提了提,让自己蹲的更舒服点:“我知道你跟老缺是一伙的,也知道他是道门中人。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刚刚你也看见了,这鬼东西只要是有水、有影的地方都能出现,你自己瞅瞅……”
我循循善诱地开导他:“这墙上的瓷砖、窗户,就连你家的大门都是玻璃做的。你能从这逃出去?”
一提到旅馆大门,老板好像想起了什么。他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钻着门缝就想跑出去!
我他妈给忘了,大厅里有一座关二爷的劈刀像,虽然被我们用红领巾勒住了眼,但那能顶什么用?
我正暗自懊恼,忽然听见客厅里“轰隆”一声重响,我跟着谭辙跑出去一看,只见关二爷的供桌竟然被掀翻了,瓜果贡品掉了一地,就连关二爷他老人家也摔到地上,手里的关刀拦腰断成了两截。
这是谁干的?旅馆老板也是一脸懵,他本想拉上关二爷做护盾的,现在还护个锤子啊!
旅馆老板慌慌张张的从柜台里把钥匙掏出来,哆哆嗦嗦地拉起挂在门上的大头锁,可钥匙还没有插进锁眼,大家猛然发现那两扇玻璃门竟然一下子变成了黑色。
玻璃门上的黑色要怎么形容呢?就像是从玻璃夹层里显现出来的一样,而且不是大团大团的黑,而是一根一根的黑丝,像头发一样,密密麻麻的一片,还会轻轻的摇摆。
旅馆老板吓得直接仰面躺了下去。
我走上前看着他说:“现在想清楚了吗?是要抱着老缺的秘密被吓死,还是选择跟我们合作。”
折腾了这么久,旅馆老板似乎看出了一些门道,他试探着问我们:“她怎么光会在镜面上吓唬我?她不会被困在镜子里出不来吧?”
谭辙紧张地往前走了一步,拉着我的袖子说:“他发现了!”
我靠!你他妈这是救场还是拆台啊?我愤怒地回头看了他一眼,谭辙自知失言,咬了咬嘴不说话了。
旅馆老板把我俩之间的互动看在眼里,他拍拍屁股站了起来,哈哈笑着说:“娘希匹的死贱种,还他妈以为你有多大能耐,原来就这么点本事。你他妈不是喜欢吓唬人吗?你给我等着,等到天亮我就陪你好好玩,不打的你魂飞魄散,老子跟你姓!”
玻璃门上女鬼的头发像是章鱼的触角一样疯狂摆动,搅的整个玻璃门似乎都跟着转起来了,可是任凭她如何挣扎,却怎么也从玻璃里逃不出来!
旅馆老板回头冲着楼梯口那一众看热闹的房客高喊一声:“散了吧,散了吧,都回去好好睡觉,一点事也没有……”
谭辙忽然轻轻拉了拉我的袖子,低声跟我说:“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我回头一看,只见玻璃门里的头发像是扭股糖一样编成了一条又黑又粗的大辫子,玻璃变得像是3d电影的帷幕一样有层次感、立体感,粗辫子后缩蓄力,猛地往前一扑,辫尾的发茬像是一根根尖利的针,“砰”一声把玻璃门砸了个稀碎。
黑发像是无数暗黑的触手,从玻璃门、镜子、甚至是灯管里钻出来,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旅馆老板还来不及说下面的话,头发就向他大张的嘴里塞了进去!
刚刚还热闹的楼梯口,房客们一下子如鸟兽散,瞬间就尖叫着消失无踪!
“怎么回事,她怎么出来了?”谭辙扯着嗓子大喊。
我飞快地冲上前,一把拉住想要继续往里深入的黑发,拼命往外扯:“我他妈怎么知道,别废话,快过来搭把手救人啊!”
谭辙也赶快扑上来。可是头发盘绕在屋子里,满天满地都是,旅馆老板的手脚、脖子全都被缠得结结实实,鼻子、耳朵、嘴巴里塞的满满当当,有几绺甚至顺着他睡衣的裤管钻进去,像蛇一样灵活的绕到他裤裆那里,往……
旅馆老板一张脸憋得青紫,手脚被头发拉扯着不断扑腾,谭辙跟我说:“火,快用火!”
可我俩都不抽烟,身上根本没有打火机。我身上的黄符也已经用完了,就算想救他,也没办法!
谭辙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关二爷的贡品旁边散落着几截蜡烛,还有一把碎成渣渣的供香,他说:“快去贡品堆里拔一拔,肯定有打火机。”
我不敢怠慢,飞奔过去翻翻捡捡,终于在两个苹果底下找到一个塑料打火机。我点了两截蜡烛端过去,对着扎进旅馆老板嘴里、鼻子里的头发一阵燎,头发见火化灰,碰到火苗就像是人被烧到手一样,猛地后缩,旅馆老板的呼吸总算是畅通了。
只不过,蜡烛烧过后的蜡油哩哩啦啦滴下来,在旅馆老板口鼻处烫了一朵又一朵的烛花,疼得他叫得像杀猪一样。
旅馆老板终于被我俩救下,他一边费力扣着嘴唇上的烛花,一边瑟缩着往我身后躲。不过这个女鬼也算地道,冤有头债有主,不管她如何猖獗,却从来没有主动进攻过我跟谭辙。
我跟谭辙一人端着一截蜡烛背对而立,旅馆老板猫在我俩中间瑟瑟发抖,面对着围绕在四周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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