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安却有些不自在的往我跟前挤了挤说:“我不认识他们。”
我心说你都失忆了,你连自己都不记得了,还指望认识谁?
这两天负责照看陈安安的那个女警就说:“安安来的时候身上的东西都丢了,身份证也没有。她爸妈倒是提供了户口本,我们根据户口本上登记的身份证号,利用全国联网的系统调出了安安的信息,通过照片比对,可以肯定安安确实是他们女儿。”
陈安安的妈妈就走过来拉住她的手,她明显有些抗拒,不自在的往我身后躲。我只好笑着说:“您,怎么称呼?”
陈安安的妈妈就说:“我叫陈怡,陈安安的爸爸叫陈恪。听说是你把安安送到派出所的,你知道安安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吗?”
我看她面色虽然和蔼,但是说话不急不躁,半点没有做父母的该有的担忧,心里也开始打鼓。我说:“陈阿姨、陈叔叔,安安的情况我也不清楚,要不是您说,我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道。”然后我又把昨天在警察局说过的话说了一遍,笑呵呵地问:“我看安安有点认生,不然您两位有没有全家福什么的,能触动安安的回忆,说不定,一刺激,她就全想起来了。”
陈怡脸上很尴尬,她回头跟陈恪对视了一眼说:“没有。我跟我老公都不喜欢拍照,所以这个……”说到最后她尴尬地笑起来。陈恪也赶快走上前陪她一起尬笑。
我说:“那您有没有她小时候的照片?或者她比较熟悉的一些地方的照片?”
陈怡摇头说没有。陈恪慌慌张张掏出手机说:“有,我有。”他一边翻一边说:“幸亏我留了一张,当时是在她老家照得。”
陈怡听了脸色一变,低低咳嗽了一声,陈恪抬头看看她,然后尴尬地收回手机说:“我忘了,上回清理手机的时候给删除了。”
虽然他只把手机掏出来翻了那么几下,我还是看到他相册里的照片并不少,全是他跟陈怡的合照。
警察也开始皱着眉起疑心了:“这样吧,陈先生,陈太太,你们让社区派出所给开个证明吧。”
陈怡和陈恪面露难色:“这,户口本还不能证明吗?我们是外地的,一来一回交通也不方便。”
女警打断他说:“再不方便该走的程序还是不能少的,这也是出于对安安的安全考虑。相信您一定能够理解。”
陈怡和陈恪看起来像是正儿八经的城市上班族,不属于胡搅蛮缠的人,他们让女警一堵,面面相觑,说不出话了。
女警手机忽然响起来,她一边接手机,一边给陈怡摆手:“你们去开证明吧,安安这两天先待在派出所,我们会负责照顾她,放心吧。”
女警对着电话说了两句,忽然抬高了声音说:“什么?有线索了?哦哦好……嗯嗯,行。”然后就把电话挂断了。
女警把我跟陈安安拉进屋里,陈怡夫妇也想跟进来,女警板起脸说:“你们还有什么事吗?”
陈恪赶快悻悻地摆手:“没,没了。”他拉了拉陈怡,陈怡皱眉看了他一眼,当先一步走了。
进屋以后,我问女警:“警官,你们是怎么联系上安安的父母的?”
女警撇撇嘴说:“不是我们联系的他们,是他们主动找上门的。说是在网上看到了安安的信息!”她转头又对陈安安说:“你别担心,我们会继续帮你找你家里人的,现在信息这么发达,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了。”
陈安安默默点头。
女警就说:“对了,有同事查到了一些线索,可能对核实你的身份有帮助,咱们一起去看看?”
陈安安没说话,抬头看了看我,眼里都是期许。女警就说:“刘米要是有空也一起去吧。安安似乎很信任你。我同事一会就会开车来接咱们。”
我心想我自己都命在旦夕,我还哪有心思管别人的闲事,可我看到安安咬唇站在我跟前,两只手不停扣着指甲,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登时一软,忍不住想:反正老缺已经差不多有点眉目了,更何况又有谭辙那个傻大个在帮着找,跟她去一趟也无妨。
我答应下来,安安高兴地抓着我的手跳起来。我给谭辙打了个电话,说有点事走不开,让他一个人先找。
谭辙先是问我是不是惹上什么麻烦了。我摇头说没有,他就说需要帮忙随时说,再不济自己也是个律师,实在不行还能拿起法律的武器维护我的合法权益。
我笑笑挂了电话,心里忍不住感叹:“真是个傻大个。”
过了没多久,有一个姓彭的警官就开车来接。我们一行四人,警车开道,就直奔虎头崖而去。
虎头崖是陵川县下辖的一个村子,地方不大,人口不多,就在陵山脚下。
起初,为了陈安安的事,警局下发了协查通告,说来也巧,虎头崖的一位村民反映,在离村子不远的地方见过她。
陈安安属于一问三不知的类型,她最近的记忆就是县城的火车站,还有站前街的小面馆,再有就是我。
我们来到虎头崖,在村委会见到了向公安局反映问题的那位村民,我们过去的时候,村委会已经围了一堆等着看热闹的人。
那个村民说:“昨天早上,我下地除草,在地头的公路上见过这姑娘。当时她木木的,问她啥她也不说,就像是中邪了一样。其他的,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说着说着,他脸上露出朴实而尴尬地笑。
彭警官就问:“后来呢?”
“后来她就走了,朝大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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