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摇头。
我那腿上的伤割得不轻,主要是当时浑身都麻痹了,下手没个数。后来苏南薰把我骂了,说这要是碰到股动脉了你就等着在家流血流到死然后被猫猫狗狗当粮食吃了吧!
“以后再也不许伤害自己了。”苏西航说:“尤其是腿。你这腿这么好看,本是很完美的炮架子——”
我本来很腼腆地低着头,以为能感受一下男人的心疼,结果一听‘炮架子’所有的气氛都日狗了!
“苏西航你是不是有病啊!都什么德行了还想那个——”
“我又没伤肾,这几天该起立上课的一天都没缺勤,为啥不能想?”
我拎起床边的导管袋子,不屑地说:“等你能自主排尿再说!”
“学没学过生理啊,两条路子的好不好?罗绮,你过来……”
我过去了,心想着他现在这个状况也搞不出来什么鬼吧。
苏西航神色诡秘地拉着我的手:“跟你说,我一直都在想着,等醒了就把这个礼物送给你——”
我:“!!!”
触电一样把手抽出了他的被褥,我涨的满脸充血:“搞什么呀!你看你那肚子缝的跟个破渔网似的,没听大夫说么,你这肝损伤很严重,预后需要不少时间的。
免疫力抵抗力都有影响,首先一条就是休息得当,然后——禁欲!”
苏西航没有反驳我,也没有立刻用各种乱七八糟的抬杠把我越惹越炸毛。我以为他是太累了或者是伤口痛,急着问他怎么样了。
可是他忍了好久,才吐出一句:“我想你了。”
我说我也是。
说完我就开始吧嗒吧嗒地掉眼泪,然后越哭越凶,最后直接扑到他身上。
我说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出事那天就那么倒在我身上,血像是流也流不完一样。你一直看着我却说看不清我,我以为你要留好多遗言给我……
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只要一闭上眼睛,全是那天的一幕幕。
做梦里都是红色。
看到水果店卖番茄的我都害怕。昨天来大姨妈,更是吓得我直接把卫生棉丢马桶里了。你家马桶现在还是堵着的……呜呜呜。
苏西航什么话也没说,就只是用插满输液管的手一下一下抚摸着我的头发,任由我号得跟哭丧似的。
“我不能死啊。你这么蠢,要是没个像样的男人照顾你,你肯定不把自己当人的。”苏西航挑起我的脸,捏着我被泪水泡得越来越肿的脸颊。
他用手指轻轻逗弄着我的唇,让我过来吻他。
我笨手笨脚,小心翼翼,凑过去在他脸颊上嗅了嗅,浓重的药味已经遮盖了他身上本来熟悉的气息。
我说我轻一点,怕你断气了。
但是唇角刚刚贴上去就像掉进漩涡一样被他搂住,霸道的舌尖从内到外地进攻着。可惜药水的味道太苦涩,恐怕让我此生都难忘记这么劫后余生的一个吻。
后来护士站在门口轻咳了两声,说该换药了。
换药很疼,想想也知道。苏西航很怕疼,比我想象中的那种疼痛忍耐力还要低。
“今天能不换么……”他看了看我。上找沟血。
我说行啊,既然不换,咱们就坐下来聊聊刚才那个杜文雅是怎么回事。
“大夫!我换药,麻烦把闲杂人等推出去回避。”苏西航叫道:“我还没嫁人呢,害羞!”
“喂!苏西航你——”我被两个小护士硬生生地架着赶出了病房:“苏西航你给我等着!”
我狠狠地转头,迎面就看到了正站在楼梯口准备往里进的黄建斌。
“黄叔?你……你来了啊!”我不好意思地跟他打招呼,心想着但愿刚才那些话没有给人家长辈听到。
“罗绮你在啊,西航怎么样了?”黄校长昨天才从外地回来,我把苏西航的事告诉他以后他匆匆忙忙就赶了过来。当时还烧了他最爱吃的菜,结果被医生告知他现在只能吃流食。
这第二天又跑来了,说是听苏西航讲昨天的枕头总是不舒服,现从家里带过来一个。
唉,一个生父,一个养父,这做爹的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我说他在里面换药呢,等会儿再进去吧。
于是我就和黄校长在外面坐着,有一搭无一搭地聊天。
黄建斌说起了就难受:“早知道他回苏家这么不受待见,我当初就不该同意让他走。跟着我就算没有锦衣玉食,好歹平平安安一辈子。”
“黄叔,当初苏西航为什么会轻易就愿意跟他爸爸回苏家啊?”其实这一点我也一直想不太通透,他是个那么重感情的人,而且在十五六岁最叛逆的年纪里应该很抵触才是。
“他……”黄建斌叹了口气:“我在国外科研的那几年,他就跟着我奔波。后来,你也知道,我这把年纪身边又没有女眷,加上他妈妈也去了那么多年……
难免身边有适龄的女子——
当时对方是研究所里的一个女同事,大家算是比较聊得来。那姑娘哪都好,但就有一点,听说西航不是我亲生的,就希望我想办法打听他的出身。说男孩么,心都比较野,养狗养不熟啊。”
“这么说,在您没有遇到苏家夫妻之前,你并不知道西航的身世?”
黄建斌点头:“她妈妈只说孩子的父亲去世了,于是一个人带着他在学校附近开了个奶茶铺。人也不是本地人,孤苦伶仃的。
我当时也没多想——
反正后来,
喜欢向左爱,向右看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