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这一切的人都知道,虽然死掉的都只是身上带着伤的小角色,但这种眼睛都快要跟不上的速度……怕是换卢瓦尔或者奎尼过来都无法招架分毫,靠偷袭才搞定鸢尾花骑士的蒙面人只能更加不堪。
如果这股力量出现在三天酒馆的混战中,那在第一声号角声还没出现之前,包括埃尔文明珠在内的那些人就已经被掠走了!
铁贝一伙还好,其他一天之内见过太多神奇的人却仍在怔愣,有人还恍然失声“怪不得……”、“原来如此……”之类的,大概是弄明白了为什么铁贝等人对“亚伦”如此尊敬的问题。
至于他们会不会将“亚伦”和“血隼”联系在一起,其实已经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了。
“亚伦”深吸一口混合了新鲜铁锈味的空气,转身扫视,然后忽地一下,除了红蛛和蝶翅以外周遭的一大圈人竟然都齐齐往后跳了一大步,有几个面生的家伙甚至还下意识地抬起双手护在身前,仿佛在怕“亚伦伙计”哦不,怕“亚伦大人”一时控制不住自己将屋子里的人都切了个干净。
事实上有那么一瞬间,艾尔确实是这么想的,想着干脆把目之所视、脑中所想的一切都消灭掉,但只一呼一吸之间,这种念头便消失无踪。
他将熟睡一般的雀尾要回,又和铁贝、鳌针小声地交谈了几句什么,然后也不等两人点头就开门而出,过程中竟是没再看一时站不起来的锤哥以及其他佣兵一眼。
蝶翅和脸上蒙了防风面罩的红蛛两个则朝铁贝几人点点头,便一起跟出了屋外。
一旁拉着三叶的雏菊不住地抖腿,看看那几个迈步而出的背影又瞅瞅身旁一动不动的铁贝和鳌针,一副很是焦急的模样,但直到房门被重新关上,也没有说点什么或做点什么。
类似神态的人不止雏菊一个,铁贝将众生相尽收眼底,微微点头,但当他看向堪堪站起来便又大喊大叫着想要追出去、却脚下踉跄扑倒在地的锤哥时,心里禁不住又犯起了难。
……
紧接着三天酒馆事件之后,内城骚乱四起,十多处属于贵族老爷的房屋被焚毁,纵火者十有八九就是那伙不肯“一击即退”的蒙面人,城卫军疲于奔命,事发地点附近的平民大多被组织起来救火,而一些在各宗事件中被殃及池鱼的不幸之人则纷纷赶往东外城或者哈莫尼以请求圣疗觉醒者出手相助。
寒风呼啸,吹散了那些本应在事发地点形成烟柱的滚滚浓烟,却也将整座洛龙城都吹得战火味十足。
对于艾尔四人来说,这些便是最好的掩护,在赶往哈莫尼的过程中,除了那应该是由诅咒所导致的心悸、晕眩、恐惧等负面状态又出现过两次,并将红蛛和蝶翅搞得很紧张以外,他们行进得出奇的顺利。
诅咒的事他打定主意不说,谁也问不出来,只三两句话,话题就被转到了三天酒馆的事情上。
而关于这件事情的前后经过,说话不大方便的红蛛和蝶翅也只粗略交代了一遍,说铁贝一伙对那些蒙面人完全没什么头绪,然后他们认为农奴应该知道点什么,毕竟两者之间有两个很大的共同点,一是强大,二是出处未明,而且他又如此之快就找到了地方。
艾尔只点头而不做什么表态,事实上他也仅仅猜到92号肯定是和蒙面人一伙的而已,那女人当时没有就此解释什么,他也只是心急火燎地揪着佣兵们的情况提问,结果到头来连人家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其实吧,有没有头绪都不要紧,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那些家伙明显是友非敌,这就够了,有这么一伙人给城卫军找麻烦,铁贝等人算不算得上是“心愿已了”?
他想要的,只是铁贝他们活着离开这里而已,特别是身侧的两个女人就“你们有没有想过成为一名圣殿骑士”的问题给出答案以后,这种想法更加坚定了。
“这个问题铁贝大人好几年前就问过了。”
“他当时并不愿意让我们继续走上一辈的老路,可负责审查我们的圣殿骑士并没有重复这个问题,而是说了好长的一段话……”
“大概意思就是我们的善与恶已经定型,前者过于狭隘,后者却又太博大什么的。”
“鬼才想成为圣殿骑士呢,虽然荣耀加身,却一点自由都没有。”
几人很顺利地抵达了哈莫尼大教堂外,这种顺利的程度出乎农奴的预料,包围哈莫尼街区的窥视者似乎变少了,少得被臃肿厚冬衣裹得严严实实的红蛛、蝶翅几乎都没察觉到什么异样,两姑娘就此提问,农奴则假装不知。
产生大变化的还有大礼拜堂里边的气氛,每日来哈莫尼祷告的信徒的人数明显都有增加,事件频出的今天更是几乎已经多到了人挤人的地步,其中还有不少身上沾着血的家伙,这让大礼拜堂里少了几分圣洁,却多了一股挥之不散的铁锈味,也让本该松一口大气的农奴没来由地感到一丝心悸。
雀尾的情况虽然还好,但也拖不得太久,所以他也顾不上这究竟那该死的诅咒又出来搞鬼,还是自己又染上了什么突发性神经病,只左后瞅了瞅,瞅准一个没什么人留意到这边的空挡便带头钻进了通往内区的高窄甬道。
甬道里值守的圣殿骑士认出农奴后,只针对红蛛三个粗略地询问了几句就让至一边,从他们口中得知,圆脸骑士累趴了,现在大概还在自己的房间里休息呢。
这倒是省了好多的麻烦。
此后一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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