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莫尼教堂裁决三院内。
嘭嘭嘭!
艾尔翻身用被子堵住耳朵,但声音这种东西,经由在气体、液体以及固体这三种介质中的传播效果是依次递增的,他可以捂住耳朵,但是不能悬空啊。
嘭嘭嘭!
听这节奏,人家似乎还挺生气。
“我知道你在里边!快开门!”
“吵什么吵!找你的子爵大人玩去!”
“快开门!”
“……”他气得用力一掀被子,差点没将身上这张破了两洞的玩意给甩下床,温暖顿时消散,寒意刺透了不薄不厚的内衬,这让连打了两个寒颤的他忍不住重新缩进了被子里。
“快点啊!”
“快个毛啊,能不能让我睡会!”
“都睡了多久了还没睡够啊?!躲里边干什么呢!……”
嘭嘭嘭!
“快起来,花儿都枯萎了都!别装了!……”
“……”
吗的个比,才刚眯了一会,什么叫做还没睡够!这妞大清早的发什么疯!
双方僵持好久,最终农奴捂着依旧有些疼的脑袋慢慢地撑坐而起,然后边期待外边的人放弃,边用力地揉搓着脸上的生无可恋。
片刻后……
嘭嘭嘭!
……他妥协了,接受了用开门来终结这催命咒一般的拍闷声。
“来了来了!!”
门刚被打开,一只覆盖着金色臂甲的手就探进来想要揪住点什么,艾尔当然不肯被抓住,左躲右闪,闪回了床边。
“嘿呀?还挺能躲的嘛!”
被冻得双颊微红的塞菈佩尔紧跟而入,撞碎了自己哈出来的一片白雾,然后白雾又被她的披肩长直发搅动成了芬芳。
她脸上覆了一层愠怒与苗头初展的惊讶,大概是一时还接受不了对方跳跃式的进步。
尽管对发生在东外城区里的事有所耳闻,但她至今都还没见过“血隼”究竟是如何三进三出的,所以心中对于眼前这个[啪嗒一下又扑到床上缩进被子里的家伙有什么本事]的印象,仍然是不自觉地停留在“被掐得上蹿下跳却不敢声张”以及“色胆包天”的农奴上的。
既然人家现在能睡眼惺忪、轻描淡写地就躲过了她的蓄意偷袭,想来当时也只是太虚弱,或者只是心中有愧,所以故意忍让的吧。
对了,那件事的账还没算呢!
……
正在她嘟着嘴考虑从何下手时,被她打量着的人十分无力地接茬道,“是你太慢了,三天不练就会手生,看来享受了这么几天安全,你已经忘了咱们的处境了。”
话音刚落,被说中了心事的塞菈佩尔就是一窒,好在那色胚是背对着这边的,没事没事……
她朝着对方的背影吐了吐舌头,然后干脆直接伸手去抓,抓了个正着,却怎么使劲也扯不动,“你快给我起来!吃的已经放在我们那边了,你先过去,然后两个人都吃点,可别饿成了傻子。”
“有事就说,别动手动脚的!”
“厚,你以为谁愿意碰你,快起来,跟我过去!”话没说完,塞菈佩尔眼珠子就是一转,竟然直接将冰凉的小手伸进了农奴的颈窝,凉热相触,房间里瞬时爆发了一阵猪叫。
“我说了别动我!”农奴的情绪一下子就爆发了,他一甩手,拂开了扯着自己衣领子的手,话也说得恶声恶气的,“人家要是让你带了什么指示过来,直接说就行,不方便说就把门关上再说,说完赶紧走,别吵我睡觉!”
淘金者气得冷哼一声,又抓了上去,“指示是什么意思?”
扯了两下,她突然听明白了对方话里的烦躁,于是她不止语气更加愤怒,就连动作也变大了,“欸!我说你这态度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是前半辈子被人压榨傻了吗?有一个这么漂亮得无法形容的家伙眼巴巴地在等着你,你竟然不仅不开心,反而还烦躁?你是那个器官坏掉了吗?!!”
“呵呵……”继一声轻笑之后的,是徒然转折拔高的愤怒,“我态度就这样,用不着你来管!”
“我的天,是我的耳朵瞎了吗?那可是——!”她小声地报了妮萨的名号,一张红艳艳的小嘴因为过度的惊讶完全合不拢,“……我说你到底赖在房间里干嘛?!”
“关你什么事,有事就说有屁就放,没有就滚,再惹我的话,有你后悔的时候!”
农奴说完又是一甩手,塞菈佩尔被甩得差点扑到了床上,她一跺脚,转身走过去嘭地一声甩手关门,然后又踏着震天响的步子回到床边,小声怒道,“我就不明白了,那是谁啊!那是林地玫瑰!成百上千的人进入林地成为淘金者,就为了能一睹天颜,几千名雇佣兵在东外城区为了她打得血流成河,可怎么到了你这……
哎不是,你这么色,到底是怎么克服自己内心的龌龊而选择了对妮萨不理不睬的?!
……
你知不知道她已经两天两夜没睡过觉,没吃过东西了?!
就那样坐在床沿上,问她什么都只是微微摇头,除此外一动也不动,也不说话,真就把自己当成花了!可花也要喝水吧,她却连水都不喝!
……
你呢,竟然两天不见人,闹的这是什么矛盾,耍的又是什么脾气,至于吗?!
……
也不知道一个脑子有病的农奴有什么好的,就你这样的家伙,不,比你强上一百倍的家伙,我随口一数就能数出几千个来!
……”
狠狠发泄了一通后,塞菈佩尔再次伸手去揪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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