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弗莱明伸出去的手却被一道快步冲过来的白影给掐停了,他用力一挣,把自己挣得皱眉咬牙,脸现痛苦,只能转而侧头朝抓着自己的人低喝道,“你做什么?!”
被呵斥的芮芭即不说话也不看挣不脱钳制的弗莱明,只是依旧用一双带着迷蒙的大眼睛盯着两边脸颊发肿、溢血的艾尔。
反凶回去的人是埃米,“你才是要做什么?!”
“我在履行自己的职责,保护您的——”
“够了!”
她亲自上手推开了架着艾尔的两名士兵,被推的人自然不敢作丝毫地反抗,其实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个很好的台阶。
说着的同时,埃米手上不停,摸出匕首一下就切断了那些手指粗的绳索,然后犹不解气似的,继续朝弗莱明发泄着自己的愤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有本事你就去对付沙恩和莱尔德!一天到晚只会搞这些小动作只怕你的家族都会为你而蒙羞!”
“埃米小——”
“闭嘴!”她瞥了眼那只被芮芭掐得动弹不得的覆甲右手,冷笑出声,“现在已经不是以前了,若是再敢对我无礼,马奎斯都救不了你!”
话音刚落,弗莱明就很配合地屈腿仰头惨叫出声,那只被人掐住手腕悬在半空、原本已经悄悄地握紧了拳头的手也猛地松开了,五根手指弯曲指向了好几个方向,周围所有的士兵们都一声不吭,噤若寒蝉。
埃米轻哼一声,然后扯着一张肿脸都是血的艾尔和一张俏脸都是泪痕的芮芭迈腿就走,照这个方向来看,应该是要沿着埃尔文堡的外墙走到大门。
捂着手腕一脸痛苦的弗莱明没敢再上来作妖,其他的士兵则自动自觉地让开了位置。
越过了所有的士兵之后,艾尔注意到这个扯着自己胳膊的女人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扬眉吐气的痛快笑意?
又偷偷地瞥了几眼后,他确认了自己的判断,但这种像是一株被巨石压了一辈子,然后终于裂石而出的青嫩小草的展颜一笑,让农奴完全理解不能。
在他的心里,所有的贵族,特别是大贵族们,他们衣食无忧享受尽一切的荣华富贵,对下辖土地上的人予取予求掌管生杀大权,又何须破土裂石?
他们生来就站在山巅之上!
而且这个女人不仅站在山巅之上,还拥有了一副让绝大多数同性都羡慕嫉妒恨、让绝大多数异性都可望不可及的皮囊,长得比她还要精致的某塞菈佩尔只要一看到好吃的就欢喜得不行,很显然埃尔文堡里肯定不缺好吃的,那她到底有什么好压抑的?
……
算了好奇这个做什么。
尽管被认了出来,他还是没打算要和对方来一场自我介绍然后相谈甚欢什么的,农奴进化成的杀人犯不需要和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贵族大小姐产生什么纠葛,言多必失暴露自己不说,他还得去挖泥巴呢。
所以当他的心虚随着处境的好转而渐渐平稳后,针对于此情此景给自己定下的方案就是——抵达了前边并不宽敞的三岔路口就立即跑路,另外,从此以后再出门的话,一定要往脸上抹多几层泥巴!
提起伪装、隐藏身形,也不知道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那种魔法,如果有的话,那勇气祝福、冰枪术什么的,真的是没什么卵用,人和人比的结果只有两个,要么就深陷于羡慕嫉妒恨之中,要么就得死。
当然了,其实到现在为止,那个人是否会使用此类型的魔法也还没有定论。
想着这些令人向往与憧憬的玩意,他的神经迅速地舒缓了下来,而埃米和芮芭都没有说话,大概是不想让身后的重新跟上来的士兵们从言语中察觉到她们的情绪,弗莱明等人既然是跟着埃米过来的,当然也还得跟回去,只是没敢跟太近罢了。
大家都不说话,就连走路的声音都被刻意压制得很轻,这段路也没有什么人,于是这种安静就将一阵隐隐约约的交谈声凸显了出来,它伴随着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而来,越来越清晰,而且似乎就是从埃尔文堡大门的那个方向传来的。
等到众人即将抵达了三岔路口时,它已经清晰得能让倾听之人模模糊糊地辨别出了谈话之人的嗓音。
艾尔渐渐舒缓的心瞬时就揪紧了。
同时被揪紧的,还有埃米和芮芭的眉头。
参与谈话的主要有两个人,其中一个人的声音,他待在教堂的头三天里几乎已经听得耳朵都起了茧子,它就像是一只苍蝇般,围着塞菈佩尔呜呜呜地上下盘旋,至于另一个……谁他吗管另一个是谁啊!
“马奎斯!”
埃米的低语堪堪结束,三岔路口再过去一点的埃尔文堡外墙拐角处突然就拐出来了两个并排而行的银甲男人,与此同时,风声掠过耳侧,被她揪着胳膊的人已经蹿了出去,这家伙人高腿长,所有人都还没缓过神来呢,他就已经消失在了三岔路口的拐角之后!
……
艾尔只觉得自己跑得从来没有这么快过,哪怕当初手握暴风时都没有这么快……
当然这只是一种主观上的错觉,毕竟逃脱后的庆幸程度通常是由逃跑过程中的恐惧所决定,相较之下,哪怕是被整个铁三角的人追,似乎也没有现在的这种情况让人害怕。
因为这种害怕,在慌慌张张地冲过三岔路口时的他,不仅没敢去确认那两个身后跟着一大簇士兵的家伙有没有看到自己,更是将要去东外城区的事情都给忘了,他只想着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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