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凯莱布的四名士兵里有两名是持着火把的,其中一支自然被安排到了前边开路,而另一支原本是安排在中段的,但艾尔找借口给要了过来,然后又持着它默默地走到了前边,这样一来,囚犯们身上的些微破绽就完全被没入了黑暗当中。
就这样走了一段,急不可耐的男爵大人又充分地展露了专属于难缠之人特有的“得寸进尺”,他先是一边催促着囚犯们加快速度,一边派了一名士兵去让人先把大门打开,此后又干脆开口怂恿假士兵先回去将女囚们给提出来,而他则负责将囚犯们带出驻地,双方在驻地之外的乱石堆汇合。
这个提议既合乎情理、贴合实情,又符合双方,甚至是三方的利益,简直让人眼前一亮。
就连铁贝都减缓了呼吸的频率,静待这个提议的结果,无论红蛛几人是否仍然在食肉间里受辱,假士兵这一趟回去都十有**能将她们给带出来,而他们这伙人虽然一身是伤,但人数却将近是士兵们的三倍,再加上有勇气祝福加身,以早有准备攻其不备,怎么想都不会有什么问题。
就算有问题,那也是男爵大人自己的问题,跟驻地里边的任何人都无关。
“这个好啊,”艾尔说着就站住了脚步,虽然人在这边,但他惦记着的,却是那四个依旧在北面监狱长营房门口傻傻等着的女佣兵,唯一可惜的是,这[一命五人情]的活计便宜了铁贝和鳌针,“凯莱布大人,咱们分工合作,时间就是生命!”
“对,时间就是生命!”
再次一拍即合后,艾尔只偷偷摸摸地和铁贝、鳌针两人做了个眼神交流,就告别了越看越顺眼的男爵大人,对方显然也不愿讲太多的废话,那模样看着就像巴不得用手推着他快点走似的。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他只需要沿着脚下的小道往警备房走上一段,避开乐呵呵去送死的男爵大人的视线,就可以改变方向去监狱长营房带走那四个女人和守卫长大人,没有一群囚犯的拖累,他们逃离现场的速度只会更快。
至于守卫长所截留的金币,人在,金币还能跑得掉?相信只要给铁贝等人一点时间,别说这些身外之物,守卫长大人大概会把自己全家女性的三围都交待得一清二楚。
想到这里,他的步调不由变得轻快了起来,这种轻快来得悄无声息,却终止得轰鸣刺耳,刺耳的争论声来自于背后,尽管参与争论的双方都在竭力地压制着自己说话的分贝与语速,但任谁都能够听得出来蕴含在他们言语之中的那股毫不退让的意志。
拦住凯莱布的是个矮了他一个脑袋的中年男人以及另外两名士兵,中年男人的脸上除了些许的沧桑,就尽是执拗,看到这人的第一眼,掉头返回的艾尔瞬时就联想到了副监狱长口中的德威特男爵——效忠于伍德家族的监狱驻军的指挥官。
他只能选择调头返回,否则若是不先把这关给打通了,待会大家都被堵在这里,铁定要玩玩。
关于拦截之人身份的猜测立即就通过凯莱布愈发激烈的言辞被验证,前边就是打开了一道口子的驻地大门了,而他们却被人拦在最后的关头,凯莱布的激动可以理解,而德威特的好整以暇也同理。
至于将头压得低低的囚犯们,或许已经在考虑要怎么撞开这几人然后冲出那扇半开的大门了。
“……这些你说再多也没用,反正我既没有看到昆汀大人,也没有看到你口中所说的手令,再加上现在又是晚休闭营期间,你肯定不能出去。”
话音未落,艾尔就自信满满地走上前拍了拍张嘴准备要反驳的卡莱布,然后朝德威特笑道,“我就是费恩大人的护卫,这批囚犯是费恩大人点名要的,”说着他又将手里那份出自于“美女监狱长”的手令大大方方地递给了对方,语调渐渐变得严肃,“这是您要的手令,不过我得提醒您一下,费恩大人现在还在内城东门的驻地那边等着呢,这种拖延军令的锅我可是不背的。”
递出去的手令并没有被第一时间接过去,威胁也没起到该有的作用,德威特上下打量了假士兵几眼,看得很仔细,这种带着刨根问底意味的视线扫过之后,在场的人都皱起了眉头,至此德威特才一声不吭地接过了手令细细查看,越看,他的眉头就拧得越紧。
被越拧越紧的不止是德威特的眉头,还有在场所有心怀鬼胎之人的心。
某人心中的自信轰然溃散。
真是他吗的得意忘了形!
这关怕是过不了了,那张手令上拢共也没有多少个字,根本就不需要看这么久,德威特没准已经不是在看手令,而是在想着用个什么样的理由将他们给留在驻地里,艾尔估算了一下这里与大门的距离,又偷摸瞥了眼一直盯着这边的铁贝一伙,默默地做出了逼不得已的决定。
他们若是在这里让步了,说不定直接就会被以某种委婉的理由给看管起来,而副监狱长口中执着的德威特大人在做完这些后,肯定会去找监狱长做确认,事情若到了那一步,那一切就都已经无可挽回。
他正要给铁贝等人使眼色来个先发制人与攻其不备,哪知异变再起!
“着火了!!”
瞬时间,夜空的寂静以及真假士兵之间的僵持都被这声突然从北面传来的嘶吼给撕裂了,大家都愣了楞,这种呆愣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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