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大家都尽量忍着没从嘴巴或者鼻子里发出什么哼声,但一整串人扑街造成的声响还是震散了那道选择题上的迷雾,“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唯一选项瞬时就被凯莱布给盯上了,他带着那四名士兵快步走了过来,两者之间的距离,就是原计划正在急速缩减的生命,这种消逝根本无法逆转。
小岔子招来了大祸患,既然原计划已经不能再用了,心念急转间,艾尔只能咬牙选择将假戏做真,红蛛、雀尾这四个女人再观察一段时间应该就能用了,但做这种选择其实就等于是在拿她们的命在赌。
鬼知道那几个乖乖站在监狱长营房外边守着里边六具尸体以及一个大活人的家伙现在是有多么地担心与害怕,若是被人给发现了,就算她们毫不犹豫地立即冲向围墙翻墙逃跑,怕是也得留下至少两个人!
而每过去多一秒,她们所要承受的风险都会增加一分,没人敢说致命的围捕、追逃会在这种风险增加到什么程度的时候突然被什么所引发。
赌输了,短时间内再想遇到这么几个瞅哪哪合适的家伙,那简直都不能说是痴心妄想了,那纯粹是白日做梦,异想天开!
可不这样做,被压上赌桌的就是一切,孰轻孰重一眼明了,他扭头盯着从警备房那边走过来的五道黑影,同时悄悄地抽出身上的两柄匕首放到了铁贝的眼前,语调阴森低沉,“装作爬不起来的样子,然后割断绳子拽在手里、夹在脚趾上,看我的眼色行事!”
以寒光利刃作为零界点的一连串突变让雇佣兵们的表情急剧变幻,铁贝那张蜡黄的脸在经过了极为短暂的扭曲后,呈现出了一种足以让与之对视之人联想到困兽的神态,野兽咧开嘴朝对方露出了两排黄牙,然后哀嚎着翻身压住了地上的匕首。
根据凯莱布等人的速度来看,留给雇佣兵们用来做这些事的时间并不多,而艾尔则需要想办法将之延长,若想要在出去之后快速并悄无声息地解决掉这几个家伙,那在此前需要做的准备还有一样。
他站起身来朝凯莱布几人走了过去,在经过这一长串佣兵的身边时,一边嘴上“草拟吗”的骂个不停,一边挨个的踢踹打骂,踢踹是随机的,但巴掌却几乎是每个人都要挨的,那仿佛蓄了大力的巴掌扇在佣兵们的额头上,将他们打得仰身躺倒,打得面露狞笑。
一口气赏出去了七八个勇气祝福后,他才揉着脑袋大步迎上了走到近前的凯莱布几人,按理说就这样把囚犯们扔在一边不管不顾其实已经超出了随意的范畴,不过这些佣兵还算会演,他们统统都滚倒在了一起,绳索纠缠,好不容易站起来一个又立即被扯得摔倒回去,就像是一群被渔网网住的瞎子。
任谁看了,大概都会在心里升起一种[没有人去帮忙的话他们怕是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念头,艾尔将这种念头呈现在脸上,以期望能感染其他人,然后就着原先已经谈开的关于红蛛、雀尾几人的话题,以及基于铁贝等人的卖力表演,他以“请求帮忙护送”为开头成功地吸引住了凯莱布等人的注意力,并绞尽脑汁地延长谈话的时间。
增加这边成功率的同时,也在增加监狱长营房那边的风险,但拆东墙补西墙的痛苦却只能被深埋心底。
“……哦,好好,对了,你看看这个,”男爵大人大概是不愿自己志在必得的玩具瘫软在别人的怀里太久,三两句话后,就一脸着急的将那份监狱长大人的遗墨递给了假士兵,“咱们这么聊得来,我就直说了,上边的人名,男的也就只是陪衬,可以不要,女的按每人30算,30乘以15就是450,咱们四舍五入直接等于500,怎么样?”
监狱长大人遗墨里所提及的二十个人名里,红蛛、雀尾包括雪貂在内的五个名字果然都赫赫在目,艾尔缓缓看了一遍后,才奇道,“每人30,是什么意思?”
说到这里的时候,铁贝等人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站了起来,虽然表面上还是一个个都被反捆双手串在一起的模样,但想来绳子已经全部都被切断了,看到这种情况,正在交谈的双方都开始大步地朝囚犯们走去,没几步,两名士兵手中的火把所营造出的光幕瞬时就将这伙挣脱了束缚的野兽包裹入其中。
“你可以返回来一次,就可以返回第二次,”男爵大人瞅着铁贝那边,却将头偏向了假士兵,语气即显得有些不解又带着浓重的谆谆善诱,“把这些人全部都给带出来,你就会得到500枚金币的报酬,这笔钱就算在中央广场购置……呵呵,这个你肯定比我在行,怎么样?”
就和野兽嗅到肉的味道会有分泌唾液的反应一样,哪怕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暴发户,在听到这种话时还是一下子就联想到了一袋沉甸甸的、能发出清脆碰撞声的玩意,这笔钱能让一户普通人家过上一辈子衣食无忧的生活,越是与这些人接触,艾尔就越是觉得“钱不是钱,命不是命”。
但马勒戈壁这大晚上折腾来折腾去的,那四个妞竟然就只值120枚金币?他瞪大了眼睛,那模样像是惊喜交加得过了头,“没问题!这事包在我身上!”
之前两人在几步开外的商谈或多或少都传了一些过来,见到此情此景,原本就被监狱守卫们[罩住受辱女囚头脸]的手段搞得有些紧张兮兮的铁贝瞬时就变得气喘如牛,险些失控,好在艾尔眼疾手快,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狠的。
凯莱布看得呵呵直笑,他像是生怕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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