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层的主格调不再是沙烁之黄,因为沙硕已经彻底的被脚板和屁股覆盖了,也不再是覆盖了风化岩片的四道龙卷,因为就连它们也已经被某种东西所包裹,包裹物浓稠得仿佛连火光都透不进去,那是连绵不绝、此起彼伏,交相重叠、乱人心神的蚀骨糜音,以及混合了酒精与各有特色的异香、异臭的浓郁怪味。
此时的火焰玫瑰给人一种陌生而厚重的堕落感,让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的人百感交集、心潮起伏,带着不知是喜还是悲的心情仿佛从高空坠落,又像是乘上了直奔地狱的疯马,简直无所适从。
可这或许才是它原本的面目。
融入其中的人似乎是得了一种不断抽搐的疾病,又仿佛是中了停下扭摆就会死去的魔法,疾病与魔法让那些酒馆女郎们既合不拢腿也闭不上嘴。
艾尔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从门口的风化岩屏风挤到了同材质的圈型吧台,在场的所有人都忙疯了,不论是招待者还是被招待者,没人得空搭理还保持着些许矜持的新客人,他被晾了半天,期间还被一些过来取酒的赤膊大汉推搡拥挤,遭受到了与之前相比可以说得上是天差地别的待遇。
用冰枪术乱biu一通的**还是有的,但这种念头和[就着这种“良辰美景”喝两杯]的想法一样不切实际,他好不容易才逮着个空档和晕头转向的酒保搭上了话,然后又用一枚亮闪闪的金币维持住了对方被吸引过来的注意力。
但那种在此情此景下尤其显得傻逼至极的问题又能换来什么样的答案呢?
“维维恩离开这里了,对对对,就是离开了,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酒保显然经常回答这个问题,顺口至极。
……
“诶诶,这是您的龙舌兰!”回答问题的时候,酒保手上也没停着,在将装着淡黄色液体的岩石杯递给了一个赤膊瘦高个后,他扭头对艾尔问道,“您刚才是要什么酒——哦哦,这个知道,伊奈,伊奈在秋层的63号包间里,半天没出来了。”
……
“您刚才问到哪来着?啊,现在……您看,应该是没有人得空了,等等,有,有了,凡凡,她在春层,75号,不过她最近变得很挑食,已经好多天都没理人了,而且……”
而且想要上去怕是还不容易,春层的人多得可怕,艾尔原本想走了,但咬了咬牙,还是一边不断地高声说着对不起、抱歉,一边大力推开乱舞的群魔往下半截是风化岩石,上半截是褐色原木的楼梯挤去。
挑食就挑食吧,要是那女人来者不拒,他今天怕是一个火焰玫瑰的女郎都见不到,这又是绕路又是换衣服的,结果特么的瞎蹦跶了一天岂不凄惨?!
好不容易来到了上边,密集震天的声浪差点没把新客人掀翻下楼。
“……惨啊!老子都等了小半天了,茄瓜都尼玛的等成了秋葵!”
“这算什么,我整整等了两天那妞都没开门!”
“她就是在故抬身……”
……
春层的大厅比夏层稍小,但也大得不像话,好在目的地离楼梯口也没多远,包间的房门是紧闭着的,那个去哪都能听到她大名的女人就在里边,门外则是好些个不信邪的可怜虫,或坐或站的等在外边,一边喝着酒,一边对着包间的大门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大意就是里边那女人太能搞事情、不是东西之类的,艾尔凑了过去,骂得最大声最恶毒,很快就主导了言论的方向,紧接着又主持大家凑出了10枚金币的赌注,说着说着,终于有个浓眉壮汉禁不住撩拨与怂恿,抓起那摞金币借着酒劲就直接抬脚踹门,嘭地一下,门开了,那叫一个爽。
里边形单影只的女人正坐在床上靠着窗沿托腮远眺,从上至下只有几根叶色嫩绿的藤条紧缚山峦与禁地,蛇腰纤细,交叠着的双腿洁白修长,如果不是藤条下的阴影太过于昏暗,门外之人甚至能窥见绝境深渊。女人被巨响所惊动,回眸一瞥,如水妩媚,脸上浓重的愁云以及些许的惊慌更让她显得楚楚可怜,落寞孤寂。
鹿角是个老实人,艾尔在心里为那位爱交朋友的团长大人做出了中肯评价的同时,默默地后退了一小步,因为眼角余光之中那道突然从人群头顶上飞窜过来的白影显然不好对付,要是被误伤了就不好了。
那大概就是伊奈两人所说的觉醒者守卫。
附近有不少人或慢或快地都注意到了,但这其中,没有那个踹开门的家伙,他兴奋至极,正扭头对大伙咧嘴大笑,但一句“那我就先上了!”还没说完,就又是嘭地一声响,这傻比被那白影一拳擂到脑袋上直接躺倒不动了,打眼一瞧,中招的太阳穴上深深地凹进去了一个带血的拳印。
拳印残缺,因为壮汉的眼眶已经碎裂不全,血和眼珠子落到了地上,将里边的女人吓得脸色发白,艾尔作为挑事的人,心理准备早就做得足足的,此时灵光闪现,随手抓起身侧的一团也不知道是谁的衣服就扔了过去,精确无误地盖住了眼球、血迹以及尸体的头部。
卖了个机灵的同时,也成功地吸引到了目标的注意力,目标当然不是指那个正缓缓起身,并用带着诧异的眼神瞥了他一眼的守卫,而是75号包间里花容失色的女人花,只不过,对方看过来的眼神似乎有点怪异?
守卫是个几乎全身都被裹在白衣里的家伙,头上带着白兜帽,脸也被白布蒙住了,只露出一双悠然自得的小眼睛,里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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