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到之前凑效了好几次的招数,当下就使了出来,一边抚着对方的脸,一边柔声细语地安慰,却仿佛给火苗扇风似的,越拨越旺,她俏皮心突起,忍不住打趣道,“想不到昨晚上悍不畏死的家伙原来是个小男人。”
“谁?你说谁?!草,老子只是鼻子疼得厉害!”
“嗯哼?”
被黑色蒙面布遮住的脸浮起了丝丝笑意,星海的辉光则柔和得像是最顶级的丝绸。
“是这样的,我从小就得了一种病,眼眶里——”
“你少来。”
……
过了一会,心潮之水似乎是有了止歇的趋势,妮萨才又柔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啊,跟我说说呗。”
“没怎么啊,也就是掏点存货出来洗洗脸。”
“就因为没让你得逞?”
“没啊!”
“还不承认,”她无视了那张毫无说服力的香肠嘴,直接从对方的眼睛里得到了答案,透过它们,她看到了一颗极其敏感的心,“大白天的,又在这种四处见光的地方,你那是不尊重我知道吗?”
男人挠了挠后颈,压低了视线,“又没有别人在。”
“这跟有没有别人在没关系,你不能因为觉得……嗯……”她皱眉想了一下,像是有些拿捏不准似的,“你不能因为感觉好玩就在不合适的地方毛手毛脚的。”
虽然没有得到回答,不过从对方眼神上的变化来看,她知道自己的这些话没有白说,在一个曾经的农奴身上出现这种苗头并不奇怪,但若没有在最初的时候掐死它,等它长成了参天大树,就再也拗不断了。
之所以这样做其实还有一个重要的意义,假设以后对方身上再冒出别的稀奇古怪的坏东西,她也可以熟门熟路及时地将其掐灭却不会遭遇太强的抵抗,从而避免积水成洼的小矛盾。
不过斑驳白脸之上,汩汩而流的眼泪依旧没有止住,她想了想,知道该把自己的问题摆上台面了,这也正是涌泉之源。
“艾尔,”对方呼出的气息是如此的灼热,她微微前倾身体好让两人的脸靠得更近些,纵情感受的同时,居然也从中找到了男人可能提出的问题的答案,“我们相处的时间太短了,我……我还有些不大习惯,特别是现在这种时候,空气里都充斥着猎人的味道……”
看到对方的头垂得越来越低,她忙把后边的话都吞了进去,极尽温柔,“请给我一点点的时间去适应,好吗?”
男人抬起手肘将鼻涕眼泪抹了个干净,竖起一个手指,肉痛道,“半个小时?”
她噗嗤笑出声,那两只大手想要趁机扯落她的蒙脸布,但对此她早有防备,自然是没让对方得逞。
“半个小时就半个小时,不过你刚才又有了不礼貌的行为,所以时间延长至半天,”男人想要开口反驳,她一瞪眼,赶在对方开口之前就发出了警告,“还不听话就再延长!”
“……”
“或许以后还得教教你如何做一名绅士才行!”
“绅个鬼——额不是,别加别加,”男人抽了抽鼻子,大概是想转移话题,又或者是起了好奇心,“你从哪学来的这些玩意?”
“想知道?”
她对此其实不抱任何希望,当然也没有真的要强行去改造谁,只不过,如果向上能使人感到快乐的话,她不介意去起一些引导作用。
“想!”
“你改改满口脏话的习惯我就告诉你,”她揉了揉对方的脸,站起身来就往地窖走去,毕竟决定已经做出了,就不能半途而废,走了几步,她突然又回过头,这一次没再看见对方偷偷抹眼泪了,当然回头也不是为了这个,“希罗和多洛莉丝是谁?”
“我们的孩子啊,男孩叫希罗,女孩叫多洛莉丝,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喂!你转头就走是啥意思,诶你听我说啊——”
“一天!”
“卧槽!这怎么就——”
“一天半!”她的嗓音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抑制不住的羞涩轻笑依旧如百鸟啼林,千溪奔鸣。
“我尼玛!我是说我想躺在马槽上……”
……
他们取走了金币和狼指,之后先是往普罗德广场赶去,如果要替妮萨找一套合身的甲胄的话,没有什么地方比那个尸体层层叠叠的小广场更合适了,虽然说不上是顺路,但它实在是太近了。
基于安全性来考虑,绝大部分金币都被另外找地方暂时埋藏,他们离开东外城区之后会找个安全的地方先休息一段时间,等这里的形势稍微稳定,才会找机会来将之取回,小部分金币与所有的尾指则带在身上,这么做主要是出于支付“买路钱”的考虑,另一方面,尾指放久了会腐烂,无论如何肯定是不会埋起来的。
再说了,过了这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兑换。
至于那具尸体,则被随手扔进某栋小房子里,一把火连房带尸烧了。
尸体身上有价值的东西当然没有放过,他们的早餐就来自于此,妮萨吃得很少很少,毕竟那样一道蜂腰,着实装不下多少东西,大部分都进了艾尔的香肠嘴里,因为要赶时间,吃东西也是边走边吃的,这个过程中他始终坚持最开始的想法,让对方走后边,自己走前边。
这附近真的没有什么人了,一路无话也无事,到了普罗德,妮萨凑上来左右看看就想过去翻找,自然又是被他扯定,真要让对方俯身撅着屁股在地上翻找,他得飙血而死……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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