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心有不满,可脸上却荡开了由内至外的笑意,如果不是牵动了脸上的伤疤,这种笑容让人无所察觉,它是病根开出的花,结出的果,甜得要命,甜蜜催生出的着急提出了超过身体极限的要求,他刚过了第一个拐角,脚下不稳,整个人再次往前扑去,想要伸手抓住什么东西,却只是让指甲在墙壁上刮出了刺耳的噪音。
不,那不是噪音,而是酒窖对梦境中人发出的嘲笑,他悚然一惊,这种嘲笑让人害怕,害怕这一跤摔下去,醒来后这种种所有其实皆为梦境,虽然细细想来一切都有理有据,但如今跟从前的反差实在是太大,大得让人心生悲悸。
他没去理正在提速逼近也许下一秒就会让人头破血流的青砖地面,而是侧头看向了倩影消失的方向,一心一意只关心甜蜜之源,然后就看到两团黑乎乎的东西迎面扑来,瞬时将他满头满脸都裹入其中,香软弹挺,在被它们的主人扶起来的过程中,他搂住了一道纤细的蛇腰,像是搂住了全世界。
香软震颤,梦境之甜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勒得我喘不过气了。”
“我陷入了波涛,”他不住地左蹭右拱,“时上时下,可我不会水啊,不抓紧点,就要被淹死了。”
“你……”那双柔荑推着他的肩膀,但也没太用力,“你”了好几下,女人才怯生生地说道,“这里……这里不安全……”
“我知道,”他将自己深埋其中,说的话都像是被裹在气泡里从水中冒出来的一样,“等会应该还会有人来。”
那些人是来演戏的,他装晕期间,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蛇哥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的举动,以及……
以及一个他不大愿意去面对的难题。
不过这藏宝藏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藏个卵。
“所以……”
“所以你是骗我的对吧,明知道我吃不了你,才说什么‘以后就是洗澡也在一起’?”
“没有!我说的是‘出来之后都随你’!”妮萨惊恐道,说完才反应过来,男人在使坏,更坏的是,那双不安分的手又开始在后边作祟,事情进展的太快了,在彻底的黑暗中她还能勉强接受,但是现在双方都能将对方看得清清楚楚,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逃不过对方的捕捉。
即使蒙脸布黑得不透一丝光线,也还是无法帮她抵挡分毫那要将人逼疯的羞涩。
红霞迅速攀上了黑布遮不住的雪颈,在其中一条怪蛇即将越过高山,滑入山谷前,笔直修长猛然夹紧,那两条坏东西也被果断地揪住,酥软尚未蔓延,这件事还算顺利,不过出乎预料的是,它们没有继续在山上作怪,而是安安静静地缠绕上了纤腰酥背。
“呐,”男人拱着急促起伏的峰峦咕哝道,“果然是在骗人。”
“我没有,”等会肯定还会有人回来的,她必须在此前将对方带离这里,最好是顺手将他们埋藏的东西取走,可那双手将她楼得紧紧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因为担心用力太大让对方摔跤的原因,她挣了好几下都没挣开,只能央求道,“快放开呀,让我去挖了他们藏的东西,然后和你离开这里。”
“嗯,”艾尔随口应道,但双手却楼得更紧了,整个头都陷了进去,两个耳朵也被堵了起来,鼻尖隔着黑色里衬触碰到了一线天里被一层薄薄柔软包裹起来的胸骨体,“再抱一会。”
“可是——”
“可是这太扯了,”他闭上了眼睛,一时既不拱动也不作其它的怪,只是一口一口地吸着山脚的味道,“我担心这又是个梦。”
“又?……梦怎么会疼啊。”妮萨抿了抿嘴唇,紫眸里的焦急虽然没有退去,眼角却带上了笑意,双手环抱,搂住了胸怀里的脑袋,对方呼出的气吹得她有些痒,酥酥麻麻。
“他们埋的应该是钱币,从普罗德的尸体上搜刮来的,这不会是一笔小数目。”
“嗯。”
“提到这个我就想骂人,你差点连我也一起坑死了,不过,这是你自己干的吧,塞菈佩尔已经在内城了?”
“嗯,”她楼紧了些,同时感到对方也做了同样的回应,“傻子。”
男人嘿嘿笑着拱了几下,浮出水面,往雪颈凑了上去,“每个人至少5金币,要是将那些尸体都摸完,总数大概抵得上好几张‘200赏金的通缉令’了。”
几天前约克就是拿着那玩意想要拐走妮萨,这种想法给了艾尔一定的启发,再讨厌的人,身上也有可供人参照的地方,有了这笔钱,他们完全可以去寻一个隐蔽的地方过上富足的生活,就算平时麻烦一点也无所谓,起码不用担惊受怕,不用被人围追堵截。
假若人生即将抵达巅峰,再去追逐其它,未免本末倒置,什么觉醒者的力量,什么能使人化身为熊的器物,都让它们见鬼去吧!如果不是生活在连绵不绝的麻烦当中,如果不是为了攀上峰顶见证奇迹,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哦,不对,暴风和勇气祝福应该还是很有用的,毕竟妮萨那么重,如果没有觉醒者的力量,被抛起来的只能是他……
“嗯……”她不自觉地仰起了头,将光洁玉颈都交了出来,紫眸半闭,轻声呢喃,“我们现在就走吧。”去凡凡为他们准备的大房子也好,或者去什么地方都好。
“都已经拖上这么久了,不在乎多那一点点时间。”
“可是再等,别人就来了——呀!”她慌忙别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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