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这种小局就是闭着眼也用不怕,再加上怕也没用,他咬咬牙,直接将对方转了个身背对自己,嘴上说道,“好好好,我盯着,你放心的睡觉昂,我一定把眼睛睁得跟你的一样大,一定给你盯好了。”
可在他看不见的一面,紫色星眸却始终盯着地窖入口。
转身的同时,因为姿势不对的原因,那只摁在胸口上没暖片刻的柔荑他也不得不松开了,松开没几秒左手就空落落的十分难受,并且隔了一会这种难受甚至就超越了身上的疼痛,面对背向自己的倩影,他的心砰砰直跳。
重新鼓起来的勇气混在血液里被泵上了脑,他磕磕巴巴地说道,“地,地上太凉了,你冷不冷?肯定冷的吧,我都觉得有些冷,要不还是抱紧点吧?给你三秒钟,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啊。”
说完他才不管什么三秒不三秒的,一鼓作气不由分地就将那具柔软香绵的娇躯从黑暗中拥进了怀里,上下都贴得紧紧的,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以及对方的身体都颤了一下。
近距离的幽香几乎让他产生幻觉。
至此勇气彻底消散,他的右手穿过颈下搂着肩膀,左手则勒紧了那道盈盈一握的腰肢,一时仍然是没敢去触碰那些死亡地带与绝对领域,“我说真的,我的手绝对一动不动,你放心哈……”
可它们实在是太大了,他的右手只是揽着香肩,却不知何时蹭到了跑到上方的死亡圆周。
于是余音未绝、信誓旦旦的保证只维持了短短的一瞬,就被小臂传来的那让人无法理解的柔软所击破,他的意识深处传来一个咆哮声——死就死了!
声音震得他脑子嗡嗡作响,又晕又涨,仿佛空气中那些被喧宾夺主的酒气都进入了脑子里,酒气使人迷醉,壮人胆气,那两条胳膊瞬时就摆脱了意识深处的畏惧,失去了控制。
软,无法理解的软,却又拥有着不符常理的弹性,触碰之后,理智就被抛到了一边,但晕眩感又越来越重,让他仿佛身处梦中,又似陷入云端,就像那双手一样,它们也陷入了云朵之中。
如目测、预料的那般,就是双手也无法掌握其中之一。
它们太软了,他用极尽所能的轻柔力道去安抚,去塑造,寻求触压与反弹的平衡,揉了几下之后,或许是因为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又或者还有一些诸如[失血过多的同时又被外因引诱血液逆行]、[超过度兴奋]此类的原因,他狂乱的意识就一边发出不甘的嘶吼,一边被生拉硬拽地关进了黑暗。
……
眼睛一闭一睁,天就亮了,光线从头顶的缝隙间洒落,为昏暗的地窖过道带来了不合时宜的光明。
她是从温暖的梦境中被一团调皮的炽热唤醒的。
梦很暖,甚至暖得有些炽热,暖得让人心安,只轻轻一触就能知道那里有多舒服,多安全,她累坏了,就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这片炽热似乎很喜欢她,不止敞开了怀抱,还将她拥入了体内,紧紧缠绕,从下至上,缠住了脚,她也因此无法蜷缩起来,然后它们还缠住了胸口……
恍然中,它们变成了两条浑身散发着炽热的怪蛇,时而挤入一线天在里边翻云倒雾,时而攀爬陡峭张嘴撕咬,不住地宣泄着自己的活力与热量,撩动她的意识与心扉,难堪与舒服各自掺半,它们的动作越来越大,她的意识也越来越集中。
倾城灭国的脸上那紧贴着的四排长睫毛颤动了片刻,便迫于拂开黑暗的眼皮吻别了彼此,星空璀璨,摄人心魄,昨夜的朦胧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重重叠叠的迷茫与不解。迷茫于被带出梦境的背后的温暖,身前的灼热,不解于清醒瞬间即消失得只剩一段尾音的呻吟。
妮萨正为脑中的乱麻一筹莫展,来自前边的刺激再次让微张的红唇轻哼出声,她被惊楞当场,这竟然是自己发出的声音?!
睫毛再次双双轻吻几回,与此同时视线也缓缓下移,当她看清了那两条怪蛇的真身时,迷茫被凌冽的寒光驱散一空。
那是一双从后边伸过来的,正在缓缓地来回穿行于巨峰峭壁,几乎陷入其中、肆意妄为的手。
被她当做枕头的东西正是它们主人的胳膊,温温热热的,与紧贴着脊背的胸膛一样,正散发着与秋晨微凉截然不同的温暖,这股热量甚至还渗透进了空气,混在一轮一轮的鼻息里吹进颈窝耳后,既酸又麻。
唤醒她的应该是那双尽是血污的手,它们是红色的,像是被烧红的铁器,而被它们搅动的山峰波涛却是黑色的。
这是来自于黑色紧身里衬的黑色,尽管它已经被扯得松弛褶皱,却仍旧让山海之下那颗砰砰直跳的心略微平静。
还好,她伸手下探,检查并确认了衣物的完整性,当注意力下移她才愕然发觉自己的腿果然也被身后的人缠住了,就像山谷里那种叫做树懒的小兽环抱着笔直的树梢一样,想缩也缩不了。
她揉了揉脑袋,想起来自己被人包围了,然后中了迷香,但那鬼东西却让她一时还想不起来自己怎么会躺在这里,又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这热乎乎的手是谁的?它看起来已经以这种状态持续好一会了,大概跟梦境中的一样久,该死的,她怎么会睡得这么死?!
噢!天哪,她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突然一脸惊恐,并再次因为刺激而发出了一声不可抑制的轻吟。
——她怎么能眼睁睁地望着它们在自己身上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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