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兆仁暗叹,心道;李彩云家破人亡,她是孓然一身,无依无靠,与上这样的凶惨遭遇,怎不教它痛心,寻短见。柳兆仁心中想着,出离村口,赶奔县城,却喜城门还没有关。柳兆仁转回三星客栈,来到房内,只见李彩云正在那里,独对孤灯,柳眉紧锁,满面愁容,一见柳兆人回来,赶忙站起来,向柳兆人道;仁兄教你受累了,你可知到我家里怎么样了?柳兆仁咽了咽唾沫,先让李彩云坐下,然后自己坐下,慢慢的说道;云妹,你的病可好些了?李彩云扶着桌子,点了点头,道;好了,没有病了,仁兄,你说我家里到底怎么样了,我看你有话不说?我那娘,肯定凶多吉少了?柳兆仁道;云妹,事已至此,你就不必细问了,我现在问问你,你在近处有没有可投奔的亲人?
李彩云顿时面色骤变,泪如雨落,颤声道;仁兄,你务必告诉我,我好死心,到底我的娘怎样了?可是被人害死了,还是被贼人掠去了?你告诉我,我知到凶多吉少,但我要彻底知到,踏雪无痕柳兆仁叹口气道;我看见你家的遭遇了,遂将所见所闻低声告诉了李彩云,李彩云本已料到不幸,现在已经证实了。她自知自己身陷绝境,不由得泪如泉涌,恸不欲生。柳兆仁忙在旁劝说道;小姐,不要痛哭了。这里是店房,教外人听见,又多猜疑,现在,事到如今,徒哭无益,还是想一个安身之处,李彩云不敢痛哭,咬着手巾,强忍悲声,这无声之泣,更是催肝断肠。想到自己骨肉亲丁俱皆殒命,前途渺茫,谁可依靠。眼望着柳兆仁脉脉无言。这一夜,一直哭到三更天。将个踏雪无痕柳兆仁哭到催肝断肠,背后负芒,坐立不安,。劝慰的话已然说的无可再说了。他搔头呆了一会,只好退到外间来。合衣倚在床板上,自己想着主意。他想日今,一个孤男,一个寡女,住在店里,又没处投奔,这可怎生是好,柳兆仁虽是一武林人物,一时也不禁急出一头汗来,他殚思极虑的去想,要替李彩云筹划一个安稳之处,一时竟无良策。他这时精力疲倦到极点了,一阵阵困意袭来,强自警觉着,不敢睡去,见李彩云这么悲痛,弄出意外来,岂不悔之晚矣。
李彩云在里间床上坐着吞声悲泣,哭了再哭,半晌,没有动静了,柳兆仁忙站起来,向内一望,只见李彩云两眼红肿,眼睛呆呆的望着灯光,灯光淡黯,李彩云枯坐失神,寂然一动不动。柳兆仁轻轻的说道;李小姐,天不早了,睡吧,有甚么事情,明天在说罢。李彩云忙回头,对柳兆仁免强一笑道;我要睡了,仁兄你还没睡,快休息去吧。我这便睡了,
李彩云下得床来,将内间隔扇掩上,将灯光拨的小一点,自己合衣倒在床上。柳兆仁这才放心,便也倒在外间床上,心中有事,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将近五更,才渐渐朦胧欲睡,恍惚中听有轻微的脚步声。柳兆仁一惊,将眼睁开,见李彩云悄手蹑脚地向外间走来,柳兆仁暗想,她要做甚么,踏雪无痕柳兆仁将眼微阖,欲观究竟,只见李彩云姗姗地走到自己床前,欲前又止地停住了,柳兆仁暗想,难道她要自尽,来偷偷滴看我睡着了没有,正想着,李彩云迟疑了一回,伸手到床前,很轻巧地将床里那床被子拉过来,轻轻给自己盖在身上,踏雪无痕柳兆仁这才明白,她是怕自己冻着。虽然在装睡,柳摘仁却也不由得一阵激动。他闭着眼,觉得李彩云将自己盖好被子,一扭身走开了。李彩云回到里间,将灯捻亮,也合衣倒睡,心中暗忖,柳仁兄合衣而卧,门也没关,亮着灯便睡着了,他未必是倦极忘记了,可能也有些避嫌。一念及此,不由得一阵心酸,自己是个年轻女子,惨遭大难,被一位年轻男子陪着,东奔西走,又一同寄宿店中,这是眼前的事,以后呢,家败人亡,相公至今杳如黄鹤。自己孓然一身,全家的仇无能为报,自己的归宿将在哪里?这一夜李采云前思后想,没有决策,不由得泪下湿巾。
天将拂晓,店院中已经有伙计扫院子,此时李彩云听外面有动静,也起来了,下床将隔扇开了,掠鬓边,走出内间,向柳兆仁瞥一眼说道;仁兄,我想到县衙喊冤去,柳兆仁道;小姐报仇安身可有办法了?那可好极了。李彩云摇头道;没有,仁兄你看,我这一家子生离死别,只剩下我一个弱女子。我想这一伙恶贼并非寻常强盗,一定是京城中有人蓄目衅事的,便是我相公,途中失踪,也是出于某人的阴谋,我李彩云与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我一个弱女子,前途渺茫,生有何欢,死有何惧,如今我也没有安身之处,小女子昨夜想过,小女随然年轻,可我也临危不惧,我要到县衙喊冤,要给我一家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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