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万物持有包容之心,是静默之本。这里的包容不单指对个人、国家,还指对义理,对思想。同时包容又建立在理解之上,理解他人的难言之隐,理解人民的生活疾苦,理解各人信奉的准则和坚守的底线,才能做到对一切的包容。包容不同的差异,不争辩,不强求。能做到这一点,便是静默的开始了。
更高一层的静默,便是内心的宁静。淡泊名利,宠辱不惊。而内心的宁静,则来自于超然的心态。他拥兵百万,受人爱戴,不羡;他穷困潦倒,无以为继,不嫌;他杀人如麻,罪大恶极,不恶。对万物平等以待,对众生平等以待,所谓宁静,不过如此。
而最后的静默,则在于极简极真的生活意志。粗茶淡饭可食,华贵珍馐亦可食;粗布短褐可穿,绫罗绸缎亦可穿;茅屋草亭可住,万间宫殿亦可住。不再挂心身外之物,最终留下的,只有超然的精神,简真的意志。
俗话说静默存久远。唯有静默才能寄存精神。我所渴求的静默,似乎拥有无尽的能量来抚平我内心的波澜,又似娇弱的一击便碎无法拼凑了。可它又坚定的存在着,日复一日的存在着,日复一日的吸引着我。
我追逐着静默,却又怕追逐的脚步打扰了静默。或许是我太稚嫩,不知静默是在宁静中悄然到来的吧。希望最终有一天,你能见我,在喧嚣中静默绽放。
入世出俗
高三(1)班林逸枫
如周国平所言“在喧闹的世界中过安静的日子“也许是士大夫自古以来的精神追求;然而莫言口中的“喧嚣“也的确道出了社会生活的本质,它不可能毫无益处。自小便听父亲口中道出的一个词“入世出俗”,恰可作为答复上述二者的处世之道。
人一出生便是社会性的,也许这种随着生命而来的束缚被一些试图追求极致自由的人们视作枷锁,但诚如《不可承受的生命之轻》中说的那样:这让人有重量,让人能够踏在大地上,而你若挣脱了这层牵连,便会浮起来,变得无比轻这种“轻”本身便是难以承受的。社会的喧嚣某种程度上是社会能量的战士,它包含了争论,激辩,因而也就蕴含了创造。在这个意义上,经历喧嚣,或参与制造喧嚣,本身就是生命成长的过程。
反之,若完完全全地摒弃这种对个人而言也许是束缚的喧闹,等待你的或许只能是无尽的黑暗与死亡。如顾城携妻逃避到小岛上,一个写出了“上天给了我一双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的纯净的诗句的诗人,却恰可能因了这种童气,而并未看全这世界,只是沉浸在自身想象的极乐园中。不能接受现实的喧嚣,不能理解人世的繁杂,便注定不能锻造出强大的心灵。孩子一般的诗人,终究成为结束妻子与自身性命的屠夫。
“入世”可以理解为一种爱,它在本质上是与生命契合的。罗曼罗兰曾说过“这世间只有一种英雄主义看清这世界,然后依然爱它。”这是一种对自己置身于这世界的肯定。不论世态炎凉,不论浮世绘中多么嘈杂喧嚣,依旧本着对生命的热爱与感激而活下去,积极地,乐观地踏着自己的步子。
在北大的一次毕业演讲上,一位前辈说得极好:“作一位不参与的局内人”。正如前文所言,“局内”是我们一出生便决定了的状态,而是否与世道同浊,则真正体现了人的品性。在缺乏信仰的时代里坚定自己的步伐,在蜚声四起的洪流中保持自己的声音,这便是“出俗”,不与世俗同污。
东坡曾评价陶潜入世为官,“不以求之为嫌”,脱帽归隐,“不以去之为高”。这便使“入世出俗”的典型体现。为官则忧国忧民,尽心而已;不满时世则褪去官服,这并无高低之分,都只是同样的品性于不同世道的表达罢了。
我们终将步入时代的洪波里,置身于纷繁的喧闹中,而持心自守,入世出俗,终不会成为尼采一般的疯子,然也将无愧于心。
喧嚣不是喧嚣者的坟墓
寂静是寂静者的天堂,而喧嚣绝不是喧嚣者的坟墓。
古往今来,寂静者似乎皆为智者,喧嚣者大抵恰为庸人。《申命记》中,寂静的摩西凭耶和华的云柱与火柱的指引,率众抵达应许之地。喧嚣的希伯来人度过红海后仍挂念埃及的肉锅,终招上帝惩罚。席勒借唐?卡洛斯之口吟出寂静的智者之警句:“我再也无所畏惧了,因为和你手挽着手我就可以向当代挑战。”陈子昂的幽州台与温庭筠的五丈原,是寂静者的舞台,乔伊斯的“美学的流亡”与君特的《铁皮鼓》,是智者的低语。
面对浮世喧嚣,智者们选择了投入寂静的天堂,与寂静签订了一个体面的协定,“质本洁来还洁去”,有何不可?
我们须知:寂静与洁净并不对等。再寂静的天堂,也难以不容一丝灰尘的沾染。寂静与智慧或许发于同源,但传承下来的,大抵是寂静的表象而不是智慧的真谛。刻意追寻寂静,如执着的毕达哥拉斯学派不肯放弃“禁食豆子”这一古怪习俗一样,终不免分崩离析。
从寂静的天堂中跌落,俗世的喧嚣立刻将我包围。可喧嚣是多样的体现,多样是丰富的前提。想起米兰?昆德拉将永恒的孤寂比作耶稣的殉道,我不敢,也不愿回头。如东方朔一般“隐世尘俗,避世金马门”,而在喧嚣中定居,如同凉州的王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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