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仔细地查看过你的身体了,经脉堵塞只怕不是先天,而是后天。”苍滺淡红色的眸中迸现出凌厉的光芒。
“说不定是你那个师尊做的好事呢!”苍滺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说道。
北鸾最是听不得有人说少昊的坏话,立即反驳道:“不可能!我师尊一向光明磊落,不可能做这样的事!你可不要血口喷人,这件事是绝对不可能的!”
“是么?”苍滺不知道是忆起什么事情,嘴角冷冷地划出一个弧度,满是讥笑和嘲讽。少昊啊少昊,你这副冷漠的嘴脸诓骗了多少世人?你也不过是一个无耻小人!什么矜贵无双,什么光风霁月,通通都是虚言假语!
苍滺这副嘲讽的模样映入眼帘,北鸾不由得升起一通寒意。
没来由的,北鸾觉得,这个滺一定与少昊有着不可解的渊源。只是,不知道是善缘还是孽缘了。
“小北鸾,你还是太单纯了!”苍滺走到北鸾身边,挑起她的下颚,道:“你知道你的名字是从哪儿来的吗?”
北鸾的心忽地漏了一拍,名字,从哪儿来……
“你知道吗?少昊,你的师尊,有一个摆在心尖儿上的人,六界第一美人。”苍滺心中的小恶魔被勾了起来,明艳无双的脸庞蒙起一抹由笑意构成的雾气,“你想知道她是谁吗?你的名字可是由她而起。”
师尊心尖儿上的人,六界第一美人……
北鸾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回荡着这句话。没有终止。
自灵魂深处席卷而来的痛楚猛然袭击着她的心,无边无际的痛苦在她的灵魂里蜿蜒徘徊。
“想听吗?”苍滺在她耳边轻轻蛊惑。
想听吗?想听吗……
“不!不!我不听!”北鸾慌乱地摇头,她不要!
“紧张什么?”苍滺拍拍北鸾的脸,“开个玩笑。”
北鸾慢慢镇静下来,眼前浅浅而笑的苍滺让她害怕,是人类对神谪与生俱来的惧怕与敬畏,更是对她那种掩藏在美丽外表下无人发觉的狠戾。
喜怒无常。
北鸾发现,这个女子当得起这个形容词。
“行了。我也不难为你,”苍滺松开钳着北鸾的手,背过身打了个响指,北鸾身上的锁链应声而断,“近几日好好休息,积攒体力,过几****帮你疏通经脉。”
凝望着苍滺逐渐被黑暗湮没的背影,北鸾的眼中闪着难以言说的暗芒。
***
人间。
金陵城外有一间香火旺盛的道观,供奉着与女娲并称大地之母的后土娘娘。白鸾此时正在这里。
茶已经奉了两盏,白鸾看了看日头,时间已经不早了。她的指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扶手,语气懒懒的,对那个侍立在一旁的小道姑说道:“本君已经在这里等了你们观主这么久,本君不管她现在在做什么,给她一炷香,如果来不了,就永远也别来了。”
轻飘飘的语气,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那道姑大抵也没感到什么杀气或是冷意,稀松平常得有些过分。
那道姑也不是什么紧要人物,约摸着也不知什么,便行了礼,寻她那观主去了。
白鸾的眼光注视着桌上已经冷掉的茶水,如同冬季屋檐上垂下来的冰锥子,寒气逼人。
一炷香刚刚到,那观主也到。
这时间点,倒是掐的刚刚好。
“让鸾君久等,是小神失礼了!”后土弯腰鞠了个躬,满是歉意地说道。
“嗯。的确失礼。”白鸾并未看她一眼,声音如珠落玉盘,“这个世上,你还是头一个让本君等这么久的人。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表彰一下你?”
“请君上恕罪!方才实在是因为凡人求助,小神才不得不解解他的困顿。”后土的语气中倒多出三分得意。
“凡人命数自有天定,你当司命的命簿是白写的?还是说,”白鸾将手肘搁在膝盖上,握拳抵着下颚,“你觉得司命太辛苦了,想接替他的工作?更何况,金陵城的百姓都已经被我悉数弄进栖霞寺,一时半会哪儿会有人来寻你?”
“君上说笑了,小神无能,自然是办不了司命星君的事情。”后土神色无异于平时,却只回答了前一个问题,对后面的事避而不谈,却也没有丝毫谎话被戳穿的尴尬。但此时她的后背已然湿透了,是冷汗打下来的结果。
白鸾神色晦暗不明,语气森然,“本君有说过,本君在说笑吗?”
白鸾一向以不近人情著称,在六界之中,论以权压人,白鸾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后土,这么多年了,咱们之间的账,也该好好清算清算了吧?”白鸾坐直了身子,远古初代神谪的气息无形之中压迫威逼着后土。
“后土好像与君上不欠什么。”此时此刻,装傻充愣就是最好的方法。
白鸾眼神之中忽然迸发出凌厉的光,掠影而过,便身在后土面前,一脚踢中后土的膝盖,迫使后土跪下,而后一把拽起她的头发。而后土,却还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不欠什么,是吧?”白鸾反手钳住后土的双手,捆仙索迅速将后土紧紧地捆起来。
白鸾带着后土冲破界印,直接上了凌霄宝殿。
此时的凌霄宝殿刚刚散朝不久,大殿空荡荡的,只有一个人正坐在宝座上,闭目养神。
白鸾点了后土的哑穴,她暂时发不出声音,因而大殿上,只有白鸾脚下的战靴踏在凌霄宝殿的地砖上,发出“扣、扣、扣”的声音。
“不是说了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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