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爷……”
面对白泽的厉声点破,红杏结巴了起来。
昨晚白泽的表现她也是亲眼所见的,虽然平日脾气极好,但如果真的热闹了三爷,下场恐怕比惹恼大爷二爷更可怕。
三爷敢杀人,也能杀人。她不过就是个丫鬟,被随意打杀了也没人在意,命就在白泽手里握着。
“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从红杏的眼神里看出了动摇,白泽想更近一步瓦解她的心理防线,便摆出一张臭脸,冷言冷语起来,“秦南的事情我二哥都清楚,他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
“虽说具体是谁他懒得多问,但他早就已经准备处理秦南,只是没想到她竟然先一步死了。”
虽然作为曾经的“奸夫”之一,白泽这么义正言辞地讲话难免觉得尴尬,但他还真是庆幸二哥不知道自己跟二嫂的事情,不然他真是没脸再活下去了。
听了白泽的话,红杏“啊”的一声,白了脸色:白泽言外之意,便是二爷知道了她替二奶奶遮掩包藏这件事,这般罪过,打死都不过分。
靠山轰然倒塌,眼前审问她的白泽反倒成了最后的救星,红杏猛起身,向着白泽便跪了下去:“三爷救我!”
见办法奏效,白泽松了口气,气定神闲起来。
“救你可以,你得跟我说实话啊。”
“是,奴婢一定跟三爷说实话,只求三爷能饶我一命,将我收到您的院里吧!”
说着,她便哭了起来。
对于收留红杏,白泽也正有此意:这丫头是世上唯一知道自己曾经跟二嫂有染的人,放着这样一颗定时炸弹在二哥院里,万一哪天她说漏了嘴,那这个家就不得安宁了。
双方达成了共识,对结果相当满意的白泽说道:“收留你倒是简单,你坐好,如实招来。”
红杏坐回去抽噎了几声,怕白泽听得厌烦了,咽了几口唾沫缓和哽咽,说道:“其实二奶奶在外面也跟……也跟……”
“跟谁?”白泽眯起眼睛,沉声追问。
用细若蚊蝇般的声音,红杏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赵府的大少爷……赵文渊……”
“啪”的一声,白泽抬手拍在了自己额头上。
二嫂啊二嫂,你是真行,偏偏是最痛恨白家的赵家……
赵文渊那人,白泽见过,比二哥大点,比大哥小点,长得倒确实不错,文采上也不输二哥,算是赵府里为数不多能跟白府的人心平气和讲话的人。
只是没想到他赵文渊那浓眉大眼的也叛变了革命,做起文人雅士最为不齿的勾当。不过想到二嫂那个狐媚模样,能把赵文渊勾引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
将手从额头一路拉下来,白泽的眼睛都被拖得变形:“所以呢,她最近跟赵文渊是不是还有过私会?”
红杏点头:“大概是半个月前,少奶奶去了一趟您的小院儿,在那里私会赵文渊。”
“我的……操!”记忆碎片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提醒了白泽——在东武城白府之外,他还买下了一处小院用来养女人,看上哪家青楼的姑娘或是谁家年轻寡妇,便接去行乐。
自然,为了逃开府中人的耳目,白泽也会跟二嫂秦南来这里放浪。只是没想到自己都离开这么久了,二嫂竟然还将那个地方打理着,更想不到那地方被她用来跟别的男人幽会。
他妈的我是房屋所有人,房契上没有你秦南的名字,你用来偷汉子就是在侵犯我对那的所有权!
心里抱怨了几句,白泽点头:“我知道了,待会儿出去,我跟二爷说一声,从此以后你就跟我了。”
红杏听了连忙起身跪下,给白泽砰砰磕头:“多谢二爷,多谢二爷!”
“起来吧,以后你就踏踏实实在这里,有什么事情就去问寒酥和水芝,别惹麻烦,安安分分的。”
出了屋,白泽让红杏自去,自己则站在院里环视着因为丫鬟变多而更加热闹的雀语轩。
二哥院里好看的丫鬟倒也不少,比如红杏本人就会其中一个。
还有个万儿,长相秀气,白泽先前记忆里对她印象深刻,因为她长了双相当细嫩的小手。
听说她是南庆国人,便是如今的剑南道地区生人。生在那里的女人,小巧玲珑但是身段极好,极易激起和满足男人的保护欲。
“来了这么多新面孔,一时半会还真是认不过来啊……”望着满园春色,白泽发出此等感慨。
这时间,护院程冲走进了院里,向白泽恭敬施礼:“三爷,尸体已经埋下了。二爷的院墙也在加紧修葺,特地来通报您一声。”
白泽看着眼前显示“地煞境寅时”的护院,点了点头:“辛苦了。另外,下午你陪我出去一趟。”
“少爷要去哪里?”
“去赵府。”
……
跟周家、白家这些老牌士族不同,赵家的府邸不在六合大街上。这是因为当年东齐重农抑商,区区商人,连内城都不准进。
东齐覆灭后,宫城与内城、内外城的城墙都被拆除,赵府得以迁入曾经的内城区域,但终究还是上不了六合大街这种中央地段。
申时刚过一刻,赵府的管家来到家主赵睿房中禀告。
“老爷,有客人来访。”
年过五十的赵睿放下手中书籍,“松弛与下垂”这个主题,在他的眼角、两腮、嘴角、下巴……几乎是脸上的每一处都有体现。
“客人?哪位?”
“是……白府,三公子白利贞。”
“他?”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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