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莹看见白树成进来了,连忙坐起身来说:“白公子。”
“水莹,你的伤口好些了吗?”白树成平静地问。
“好多了……”水莹回答说。
“能走吗?”白树成又问。
“好像还不行,郎中李伯说要修养一段时日的。”水莹低下头说。
“可是,你已经答应过我今天就走的。”白树成强忍着怒火说。
“我知道,可是……”水莹很为难地说:“我的伤可能还没完全好呢。”
白树成看了看床边的碗,里面是用各种果子煲的汤。水莹也注意到他的目光,连忙说:“刚才秦公子来过了,为我找来了郎中李伯……”
“你是舍不得那小白脸才不走的吧?”白树成看着水莹说。
“白公子,你怎么这么说话,秦公子他好意收留我们,你不要老这么说人家……”水莹说。
“怎么?你心疼了?我说那小白脸你不高兴是不是?”白树成又说。
水莹叹了口气,她说:“我跟秦公子说了你要到云岳山拜师的事,他说他会派几个侍卫送你去云岳山。然后,等我伤好了,我就去云岳山找你。”
“不行!”白树成生气道。
“为什么?”水莹不解地问:“秦公子的几个侍卫都是高手,比我厉害多了,有他们保护,路上一定没事的。”
“而且,秦公子还写了书信,给云岳山的长老。”水莹继续说:“白公子你就能在云岳山修学法术了。”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白树成突然发起火来,他对水莹说:“别说了!你快点养伤,伤好了我们就走。”
说罢,白树成生气地离开了。
“白公子!”水莹企图叫住他,可白树成早已出了西厢房。
水莹深深叹息,她看着窗外的桃花飘落。
白树成回到自己房里,他心里很是苦闷。他想不通:自己除了水莹就一无所有了,可老天为什么还要夺走他身边唯一的水莹呢?
别人怎么看不起自己,怎么讨厌自己,自己都无所谓,都不在乎了。只要有水莹一个人在自己身边就好。
可如今,连水莹都想要离开自己,那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他伤心地趴在床上,泪水忍不住地流了下来。
庭院内柳枝拂风,翠叶飘落。那带着柳叶香味的凉风,顺着敞开的门,顺着半开的窗吹进屋子。
白树成挂着满脸泪痕,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待他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闻到那熟悉的黄茶花香味。
朦胧中淡淡的、清清的,让人不能忘记。
他缓缓睁开眼睛,看见蓝色的裙底。
水莹正坐在床边,她虽然面带微笑,但眼角却微红,那如柔荑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水莹见白树成醒来,就对他说:“白公子,你怎么还哭了呢,像个小孩似的。”
白树成头一低,赌气似的说:“你都不在乎我,还管我哭不哭干什么!”
水莹又微微地笑了,她还低下头,对白树成说:“白公子,你真的生气了?”垂下的长发,柔顺似水,乌黑如墨,带着清凉的味道。
“走开,别来烦我!”白树成不耐烦地推开水莹的手,将头躲在被褥里。
“那你对我说,你为什么非要我送你去云岳山呢?别人为什么不行呢?”水莹问他。
“因为,我只相信你一个人。”被褥里传出来白树成的声音:“我知道别人都讨厌我,他们不会真心帮我。”
“怎么会呢?没有人会讨厌你的。”水莹又说:“是你自己多心了。”
“就像秦潇!”白树成从被褥里钻出头来,继续说着:“他就讨厌我,是因为水莹你的话,他才说要帮我。他派的那些侍卫也一样,只会在你水莹面前装模作样,说是会保护我,等一离开这里,他们在哪里把我害了你都不知道。”
白树成情绪低落地说:“反正这个世上除了你,我不相信任何人。”
“不会的、不会的。”对于白树成的话,水莹很是无奈,她连连说:“白公子,你想得也太离谱了。”
白树成冷哼一声,他翻身躺在被褥上,闭上了眼睛。
“哎呀。”水莹叹了口气,她再次抚摸白树成的头发,安慰他说:“只要你诚心去对待别人,尊重别人。别人也会诚心对待你,尊重你,自然也会帮助你的。”
“没用的。”白树成说:“我就这个样子了。”
他继续说着:“如果是水莹你这样做,别人会对你好,会帮你。而我不一样,我再怎么做,别人也不会多看我一眼。”
“你怎么不一样呢?”水莹立然反驳白树成的话,她说:“你又不比别人少些什么。”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你不是我,你不会明白的。”白树成说。
听着白树成的话,水莹叹息着对他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想,我也不知道我这样帮你对不对。”
“怎么能不对呢?”白树成坐了起来,看着她说:“难道连你也不想帮我吗?”
水莹低下头,说:“可是,白公子,你总要学会独自去面对问题吧,不能总依赖别人。”
白树成立刻说:“对,我当然会独自面对,等我足够强了以后我就不需要任何人。我现在一点本事都没有,你要我怎么去面对这一切?”
说着,白树成还拉着水莹的手,哄着她说:“水莹,你跟我走吧。你都答应过我,要把我送到云岳山,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
白树成又说:“不出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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