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这样的认知,让我悬着的心终于重新落回肚子里,我长长地松了口气,颇有几分劫后余生般的庆幸感。然而想到那个能被策反的年轻护士到现在还没有出现过,才刚刚轻松了一瞬的情绪瞬间又变得沉重起来。我还是非常担心,自己是否做了错误的决定,以及是不是后面也没机会见到那个年轻护士了。
我无比希望念念能够马上醒过来,告诉我现实的发展方向究竟有没有出现差错,以及我下一步到底应该怎么做。
其实我也知道,自己不应该过度依赖念念,但是眼下这种处境,难免会让我生出无助的心情。在这种状态之下,我真的很希望能有人给我帮助和引导。
在这种煎熬的情绪之下,我一整夜都睡得非常不踏实,噩梦一个接着一个,花样百出,让我的精神没有片刻放松。
其中最为惊悚的一个噩梦,是我梦见北冥耀抢走了判官笔,将所有世人的寿命全部归零,硬生生把好端端的人间变成了地狱。在那个梦里,他还利用判官笔复活了北冥氏族的所有人,彻底统治了阴阳两界,成为了至高无上的王。而我和凌邪则被他当众处刑,魂飞魄散。
那个梦真实得可怕,我甚至还梦见了北冥媣,她是噩梦中唯一保持善良的人,极力反对北冥耀对我和凌邪处刑,甚至还跟他大吵了一架。但是非常可惜,她无法改变北冥耀的命令,只能在行刑那天,流着眼泪为我送行。
她双目含泪的样子,在梦里异常地清晰,直到我惊醒的时候,那个画面依然烙印在我的脑海里。
有那么一瞬间,我几乎分不清什么才是现实。我冷汗涔涔地盯着天花板,一时间忘了自己身在何方。
许是强烈的惊恐让监护仪器上的数据发生了异常变化,很快就有人进来查看我的状况。
原本陷在恐惧中的我,在对方进门的瞬间,忽然产生了一种奇异的直觉,竟然奇迹般地忘掉了恐惧,将注意力全部转移过去。
那一瞬间,我似乎在她的头顶上看到了一根细细的白色丝线。
只有一根,非常不明显,但我看到了。
虽然只看到了一眼,就再也看不见,但我依然确信,那就是她可以被策反的最好证明。
我终于把她等来了!
我没有做错,现实的发展方向也没有被改变,一切都在沿着念念事先设计好的轨迹前进,这真是太好了!
我激动得想哭,迫切地想要跟这个年轻的女护士搞好关系,可偏偏大脑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场。我本来就不是擅长跟陌生人打交道的性格,又刚刚经历了情绪的大起大落,愈发觉得身心俱疲,更加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对。
这么宝贵的机会,千万不能浪费。
这个念头给我带来了巨大的心理压力,让我十分紧张,越紧张就越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年轻护士看着我满脸冷汗的样子,沉默了片刻,才低声说了句:“别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
这话要是换成别人说,我一定会想要冷笑。都把我绑在病床上了,还叫“不会伤害”?但是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无论目的如何,我都更愿意相信这是一句真心的安慰。
我轻轻地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但是情绪终于开始稳定下来,暗暗思忖着应该怎么博得她的好感。
虽然她可以被策反,可以帮我逃出这里,但我也绝不能冒冒失失地直接提出要求。想要策反,首先得让她同情我,或者,至少也得是不排斥我,愿意跟我说话才行。要不然的话,没法拉近关系,自然也就没法提出后续的要求。
我不确定她下次什么时候才会再来,以及下次再来的时候还会不会有别人一起。所以这次单独见面的机会必须得好好珍惜才行。怎样博得同情,必须得好好斟酌才行。
我反复斟酌台词,不敢轻易开口,生怕说错话反而起了负面作用。而她也没闲着,给我做了一番例行检查,然后又把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特殊仪器放到我肚子上,像做扫描似的来回慢慢移动。
那个仪器样式古怪,看着不像是普通的医疗器械,我猜测可能又是隐盾内部研发出来的,针对异能人士的某种检测仪器。估摸着有可能是在检查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否具备异能吧。
她做这些的时候,侧身对着我,一头乌黑柔亮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将本就秀气的侧颜映衬得愈发温柔。而且她做这一切的时候,动作都非常轻柔,几乎没有给我带来任何不适的感觉,这也让我更加确定,她是个性格温柔善良的女孩子。
温柔善良,也就意味着富有同情心,这对我来说是好事。
我想了想,觉得在这种性格的人面前,应该收起之前的狠辣决绝,才更容易博取到她的好感。于是我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询问:“我的孩子……还在吗?”
她的手微微一顿,皱着眉头看向我,目光中带着明显的责怪。
“既然这么在意孩子,为什么还要自己撞肚子?你不就是希望这孩子滑胎,还问我干什么?”
她的愤怒程度出乎了我的预料,看起来她对于舍弃胎儿的女人有种莫名的憎恨。
我来不及思考这背后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只能见招拆招,眼泪汪汪地哽咽道:“我……我怎么可能真的希望她死掉,这毕竟是我的孩子啊……哪个做母亲的能忍心杀死自己的孩子?可我不这么做还能怎么办呢?难道要眼睁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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