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开始忍不住担心风扬的处境。之前在车上的时候,他就被黑色丝线控制住了思维,整个人像木偶似的,没有丝毫自主意识。我真怕隐盾的人对他严刑逼供,而他又傻愣愣的什么都不说,万一被折磨死了怎么办?
他帮过我那么多次,远的不说,就说我被乔装的北冥耀攻击的时候,如果不是他及时闯进别墅,恐怕我早就被活活掐死了。
他救了我的命,我当然也不能丢下他不管,自己一个人逃出去。
必须得带着他一起才行。
可是我现在连这个玻璃观察室都出不去,也不知道他究竟被关在哪里,怎么救?拿什么救?
毫无头绪。
我真希望念念能够快点醒来,再多给我一些提示。她作为判官笔的笔灵,清楚地知道过去每一次轮回中我所犯过的错误,也知道如何才能破局。如果有她帮助,一切都会变得容易。
我耐着性子等她睡醒,可是她迟迟没有醒来。她不主动与我联系,我也几乎无法感应到她的存在。这种状况,让我愈发焦虑。
又到了开饭的时间。
观察室里没有钟,我完全不知道现在是几点,只能根据他们送饭的间隔来推断,可能已经过去了半天的时间。
半天的时间,足够把一个健康强壮的大活人折磨到奄奄一息了。
别的不说,光是我曾经亲身领教过的灵压,就足以把人折磨得精神崩溃了。而且那恐怕还是隐盾的审讯手段中,相对比较温和的一种了,因为它只压迫精神,完全不伤及**。
那时候他们有顾虑,不敢直接伤我,但现在不一样了。幕后主导一切的人,连景妤婳的父亲都敢暗杀,更何况是风扬这样的小卒子呢?而且他们还编造了涉嫌叛国这样的罪名,更是可以名正言顺地对风扬进行审问。
不赶快找到他的话,我真怕他会支撑不住。
我心中焦灼,几乎已经到了坐立难安的地步,真恨不能立刻长出翅膀来,飞出这个该死的鬼地方。在这种状态之下,我根本没胃口吃任何东西。
外面的监视人员看我不肯进食,便开始威胁我:“孟女士,现在是进餐时间,请你配合。否则我们要采取强制手段了。”
听着冷冰冰的机械音,我心里就一阵冒火。强制手段强制手段……他们就会说这种话,就不能换个新词吗?!
我烦躁地想把餐盘掀翻,却忽然福至心灵般想到,他们一直在用所谓的“强制手段”来吓唬我,可是说了这么多回,一次也没有真的用过。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有所顾忌,不敢真的用强硬手段对我,怕一个不慎把我肚子里的孩子弄没了!
他们有顾虑,我就有筹码了。
我在心里冷笑,表面上却装出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端起餐盘闻了闻又立刻放下,冲着墙角的监视器说:“这鱼肉也太腥了,闻着就想吐,我怎么吃得下去!给我换别的,不然我就不吃了!”
机械音沉默片刻,估计是在向上级请示,随后就说:“你稍等,食物制作需要时间。”
我微微扬起嘴角,心中愈发笃定,他们对我肚子里的孩子非常重视。要不然的话,他们才不会由着我耍脾气,而是应该像他们嘴上说的那样,对我采取“强制手段”才对。
我带着决绝的冷笑缓缓起身,盯着监视器问:“你们想把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当成小白鼠一样做研究是吗?你们想要知道人和僵尸结合所生下的后代,是否会有特殊的能力对吗?你们想要把那份异能变成可以被你们操控的武器,对吗?”
这一连串质问,自然不可能得到回答。而我也并不需要得到任何回答。
“你们做梦!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们把她当小白鼠!”
我咆哮着喊出这句话,随后狠狠撞向床角!
这屋子里的一切都被固定住无法移动,甚至就连床角都被打磨成了圆弧状,没有任何锋利的尖角。但是他们却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木质床架即便磨圆了边角,也依然质地坚硬,用肚子去撞依然可以威胁到胎儿!
他们百密一疏,留下这种坚硬物就是最大的错误!
伴随着剧痛,我倒在地上,痛苦地蜷缩着哀嚎。其实我是个不太喜欢喊疼的人,但为了达到最好的效果,我拼了命地表演,硬生生把七分疼表演成了二十分。
外面的监视人员吓坏了,他们第一时间冲进来,手忙脚乱地要把我抬到医务室去。我演戏演全套,满地打滚死活不肯配合,他们束手束脚生怕造成二次伤害,一时间竟然无法将我制住。
“注射镇定剂!”有人大声喊道。
“不行!镇定剂会影响孩子!”另一人立刻反驳。
“那你说怎么办?!”最先开口那人气急败坏地质问。
“……”
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寻思着是不是应该装作脱力,给他们个机会把我送去医务室,结果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感觉后颈剧痛,紧接着就两眼发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如愿看到了雪白的天花板和墙壁,以及滴滴作响的各种仪器。
跟梦里见到的场景一模一样,很好。
我满意地笑了,随后尝试着活动自己的手脚。结果跟梦里见到的一样,我的四肢全都被牢牢固定着,完全没有办法活动。后颈和腹部的痛感也逐渐清晰起来,痛得我无法再维持笑容,但我并不后悔。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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