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太傅最近心绪一直不宁,总觉得要发生点什么,看到小儿子进屋,目光一直盯着他,好像要从他身上盯出什么。
小耿大人坐到侧边,端起茶水自顾自悠闲的喝起来,好像没有看到父亲、大哥焦燥的目光,一派仍在道观修行的清矍模样。
耿启儒忍不住了,“启礼,以后,你都要向现在一样在西署里养花种草,要是再无聊,可以拿几尾金鱼去养养,也能修身养性打发时光。”
大哥一副担心他闯祸的模样,小耿大人忍不住笑了,放下杯子,“父亲,你呢?”
耿太傅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听到儿子漫不经心的口吻,一脸严肃,“你大哥跟你说认真的,高季相斗,我们不必参与。”
“如果高季斗个五十年呢?”小耿大人面上明明笑的很随意,却让人感觉到了他的认真。
“……”
耿太傅与大儿子被小儿子说的愣住了,会吗?他们相视一眼,好像觉得不可能,可是又觉得现在这种情形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小耿大人起身,负手转身,“学道几年,儿子到是悟到了一些道理……”
父子二人眼看着小儿子要出书房门,耿大人忍不住问,“什么道理?”
“顺势而为。”小耿大人出了书房。
留下面面相觑的父子二人。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沈初夏都能听到大雪压枝头的声音,“殿下,天太晚了,赶紧回吧。”她挣扎着从季翀怀中起身。
却被他按住,双手搂着她,纹丝不动。
“殿下……”沈初夏抬眼。
他瞌眼,像是睡着了。
诶!这人真是的。
沈初夏放弃挣扎,软软的窝在他怀中,要是雪永远不停,天永远不亮就好了!也许就没有那么现实要面对了。
“最近在干嘛?”
沈初夏以为他睡着了,结果某人闭着眼与她闲聊。
能干嘛,当然是赚钱。
她撇嘴,“冬季潮讯低,一些吃水重的货物没办法做,只能做些年货上的小生意。”
“什么样的年货?”
摄政王都这么闲的吗?连这种小事都要问,沈初夏吐槽归吐槽,回还是回的,“有羊猪鸡等肉类,还有山上的茵类,反正餐桌上有的都卖。”
“能赚多少?”
“薄利多销,没多少。”沈初夏还真不想告诉他。
季翀对她的小心思心知肚名,突然低笑一声,“要是有一天我这个摄政王被人斗下去了,我妻能养活我吧。”
“金衣玉缕养不起,粗茶淡饭肯定没问题。”
“那我就放心了。”
“你放什么心?”沈初夏后知知觉被某人带进坑,只是她为何不生气呢,甚至还有些窍喜呢?
某人负责貌美如花,她负责养家糊口好像也不错啊!
呃,她在想什么。
立即正色,“殿下,你是不是睡着了在说梦话?”
季翀伸手。
沈初夏立即伸手遮住头顶。
季翀没得逞。
她刚要得意,某人俯头吧一口亲在她手背上,不仅如此,好像还有些口水,“殿下……”她乍毛。
“嘘……”季翀笑道,“这可是巷子口。”
“……”
不说不知道,她跟这厮在马车里起码呆了两个小时,一骨碌起身,“殿下,外面雪下得好大,再不走,都不好走了。”
季翀伸手还是捋了两下她的发端,“明年这个时候我们就在一起围炉赏雪了吧。”
“谁跟你一起。”沈初夏耳根一红,口非心是,揭开帘子就跳下去,“殿……”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马车后面有一辆马车,金雕玉砌奢华无比,站在马车前的美人儿更是耀眼。
身穿桃缎华锦宫装,身披一身湘禇色镶白貂毛披风,宽大裙幅逶迤身后,雍容华贵。墨玉般的青丝绾成繁琐的牡丹髻,头上插着镂空奢侈的飞凤金步摇,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点缀发间,让乌云般的秀发,更显柔亮润泽。
美眸顾盼华彩流溢,红唇间——
擒着抹讥诮笑容,目光落在沈初夏面上,还真不是一般的不友好。
沈初夏转头。
季翀坐在马车里,姿容无双,气质斐然,见她看过来,眉尾上扬,好像在说,舍不得就进来。
呃……沈初夏低头,转身,背对着他,挥挥手,“走好,殿下——”
季翀莞尔一笑,“回府。”
说完,刚要瞌眼,木通揭起帘布。
季翀目光落在远处小娘子的背影上,问:“何事?”
“殿……下,淑妃……”
“她的事明天再说。”
“文初——”婴雅已经走到他马车前,“琏儿真的烧的不午了,再不叫太医,怕是被烧坏了”她挡住了季翀的目光,内心一股醋意。
“没叫太医?还是太医不进宫给陛下看病?”季翀眉头一凝。
“殿下,太医院的太医一个个只知道打酱油,就没一个……”
……
来时的脚印早已被落雪覆盖,沈初夏又踩出一排新的脚印。寒风吹来身后的对话。
原来季翀的字叫文初,从认识到他到现,她只听过封世子与刚才那个女人叫过,只有关系最好的人才能这样叫吧。
原来封少鄞是字,他的名字叫——封珵。
同名同相貌却是不同的灵魂,遗憾吗?沈初夏暗自问自己。
细辛见小娘子不高兴,朝身后看了眼,连忙跟上她,“淑妃娘娘也真是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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