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负责警戒的护卫先后吹响了挂在脖子上的警哨,刺耳的声音划破了寂静,让车队的所有人都心头都是猛地一跳。
“山匪!山匪包过来啦!”
护卫没有继续留在高处警戒,而是飞奔回来,将警哨响起的原因大声的宣了出来。
“什么?!山匪?山匪为什么会这时候出现?”
“包过来?这,这什么意思?”
“别怕,我们车马行和这片山的所有山寨都有交情,说不定是恶狼寨的人,他们之前不是没有出现吗?或许是赶来收路费的?”
张砚听到警哨以及看到飞奔回来的岗哨护卫时,他的第一个感受就是这些山匪实在太嚣张了。
那区区十个护卫能警戒什么?山匪若是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完全可以派厉害的武者摸进来先干掉那些作为岗哨的护卫,然后抵近了再露刀刃。这些在军伍里是再寻常不过的策略了。可这些山匪偏偏大鸣大放的过来,完全不遮掩。
或许对于山匪而言,他们根本没想过区区五十来人的车队还能在他们面前有什么反抗能力。就如踩死蚂蚁的时候绝不会去考虑什么策略一样。
虽然心里瞧不起这些乌合之众,但张砚此时倒也多了几分把握,毕竟要骗一群傻子总比骗一群心机深沉的恶徒要容易一些。
十名护卫此时显得是那么的单薄,即便是围在车阵里也完全不能给车队的其他人带来任何安全感。
而心里最慌的就要数车队把头和护卫头领了。他们之前就交换过意见,认为这片山的山匪势力极可能如五年前那样出现的洗牌,还认为一旦被混乱的山匪碰上多半是九死一生。所以本打算明日做做样子就折返回去避避风头的,可谁想凶险居然当夜就临头了。此时心里唯有不停的希望自己的猜测错了,或者这一次山匪不会做那赶尽杀绝的事情。
跑?往哪里跑?四周全是山,而山里就是山匪的猎场。别说车队了,就算是南渊国的军伍进山围剿也没办法清剿干净,就是因为这里山路崎岖且复杂,一旦山匪自己散开奔逃,随便找个山洞就能躲上一两月,到时候军伍耗得起?军伍一走,他们又出来就是。
况且如今四面都被包了圆,根本没地方跑。只能守在车阵的后面等待着自己的命运。
车队的人尚且惊慌至此,那些如张砚一样花钱跟车的几人更是吓得脸青面黑,哆哆嗦嗦的躲在最里面如同受惊的小鸡崽子。
张砚没慌,而是默默的从包袱里抽出来一把短刀,实际上这是万相珠所化,也符合他这样一个从鱼背山要塞脱编回乡的军卒的身份。只不过他身上少了鱼背山要塞军卒们一贯的煞气。
修道的人,讲究心境平和,煞气在他身上待不住的。所以张砚应该是唯一一个在鱼背山待了两年多却一点煞气都没有的人。
“小哥儿,若是,若是等会儿有什么不对的话,能不能,帮,帮我一把?”姓熊的车夫见到张砚一脸沉稳,手里还握着刀,一下就找到了一个依靠。他清楚,比起他这样的人,张砚这种刚从鱼背山要塞那种天天死人的地方出来的人,在此时此刻要靠谱得多,说不定自己能靠着对方保住一条小命。
“熊哥,你放心,待在我身边,我尽力帮你的。不过应该用不着真干上吧?”
“谢了啊兄弟!不过兄弟你也别大意了,半夜山匪可是从来不袭营的。恐怕今天难善了啊!”此时心里的不安更是袭上心头,让他害怕极了。
才说了几句话,张砚的感知里就多了不少快速靠近的气息。气息有强有弱,但都不是普通人该有的强度,是武者,山匪里的高手先到了!
借着火堆的光可以看到四周山上近处的树上突然多了不少人影,或是站或是蹲在树杈上,提着长短兵刃,表情戏谑的看着困在车阵中间的这十几号人。
“那好像是恶狼寨的三当家!边上那个像是黑刀寨的二当家?他们怎么一起来了?”
“还有一些人不认识啊!”
“那边的是环山寨的人!”
“嗯,恶狼寨、黑刀寨、环山寨的人都来了?可怎么没见到他们的大当家呢?奇怪!”
看到有些是熟面孔,一些车队的人稍稍松了口气。但如车队把头和护卫头领这样心里有猜测的人却是相反,看到这混杂的面孔心里就直往谷底跌落。
这片山路的三个大山匪势力虽然并不是敌对,但也绝对不是可以混在一起做买卖的关系。如今人员混杂,且没见到各山寨的大当家,这里面的问题基本上已经显而易见了。
三个山匪寨子乱了。
不能等山匪动手,至少要先搞清楚对方的意图。而且看样子来的山匪应该不是倾巢而出,先到并露面的武者也就二十余,其余跟随而来的山匪应该不会超过两百数。
“诸位好汉!我们是轩化城顺吉车马行的车队,与山中各寨子都是通过气的,各位当家的也在,若是有什么短缺的大可敞开来说,我们东家虽然不在这里,可我们同样可以将诸位当家的话带回去让东家知晓。
呵呵,摆这么大的阵仗实属没必要的。”
把头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可脸上是真沉得住气,爬上一辆马车站在上面大声的朝着不远处围着的山匪喊话,希望稳住对方,无论如何都先答应下来,之后自己也好活命回去。
“知道你是顺吉的人,可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知道,您是恶狼寨的......”
“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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