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就算是冷战了吧。季容白干脆也不想动了,住进了2-2,陶知之洗漱后窝在被窝里觉得身心疲惫。
只不过是和季容白吵架了,她为什么会觉得心里发堵?而且明明才成为正式的男女朋友关系没多久。吵架也很正常吧?可是即便正常,陶知之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她气季容白的算计,她极不情愿的回想那一天的事情,季容白要是再晚一点点,她就会被高子岩占有了,可是偏偏时间又卡得这么准,是为什么。有些事情,真的不敢回头细想。而一旦细想,她就又有一种被设计了的不安。望着天花板上有些晃眼的灯,她怎么也不肯关。
季容白仰躺在自己的床上,换了几个姿势都觉得有哪里不舒服。一想到陶知之那倔强的眼神和受伤的模样,就觉得这个女人真的挺有本事,她就站在那里什么也不用做,便可以让自己心甘情愿为她赴汤蹈火。
他捧着自己的真心到她面前,她终于从不屑一顾到频频回望。可这才刚刚开始,刚刚有了一点点小激动,又被一盆凉水泼下。不由得回想起当时叶凌风对他眨眼的动作,该死看来叶老板也是个不安分的,故意把时间卡在那个点儿上,好看戏是吧?
季容白想着想着,忍不住就走到了自己强行装上的门边儿。门把手在他这边,也就是说,只要季容白自己愿意,随时都可以直接从自己的卧室进陶知之的屋子。他正要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门,却突然自嘲的笑了一声,自己怎么回事?竟然会想要深更半夜去爬陶知之的床吗?
手上的动作顿住,季容白有点颓唐的靠在门边,他看出来了,陶知之没有安全感,她还是没有安全感。思及此,心烦意乱。
“啊!”一声尖叫声从陶知之的房间那边传来,季容白立刻不假思索的打开了门冲了进去。
“怎么了!”季容白还穿着刚换下没多久的睡袍,露着一大片精干的胸膛,整个颀长的身影站在陶知之的跟前,灯光下他的背影洒下来,包裹住她的全部。
陶知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额头还冒着冷汗,表情是噩梦后的惊魂未定。她发现季容白站在他的面前,不动声色的掩盖住自己的情绪,口气有些不耐,“你怎么闯进来了。”
季容白看出她明显还在闹脾气,也不回答,只是侧身坐在她身旁,拿纸给她擦了擦额角的汗,“做噩梦了?”
陶知之虽然接了纸,却没有理他。索性偏头过去,移开目光。一半的身子盖着被子,一半坐起,看着窗外。
季容白顺着她的方向凑过去,暧昧不明的眼神看着她的嘴巴,“你要是不肯说话,爷就只好来硬的了。”
“唔……”陶知之冷不丁被偷了一个香,软软的唇瓣贴在一起的余韵还在,她忍不住又想发脾气,“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流氓啊!”
可能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在季容白面前真的是越来越不能按捺住自己的脾气了,越来越……爱发脾气了。
“流氓?”季容白低低一笑,蛊惑的音线穿越她的耳朵,“没听说过吗,任何一个女人都不能抵挡得住流氓和诗人的深情,既然我成不了诗人,那我只好做你的流氓了。”
这人,竟然能把情话说得这么露骨。
陶知之往后坐了坐,好像与他靠的太近,就会被他那深深如海的眸子给吸进去一样。
“刚才是做噩梦?”季容白熟门熟路的起身给她打了一杯开水递过来。陶知之刚才被噩梦惊醒,心跳还扑通扑通的极重,早就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了。动作凝滞了一秒她才接过来,握着温热的杯子耳朵,她抿了一口,为什么眼前的这个男人,总是知道她需要什么呢。
在商场被人划了包的时候,他会送自己一个早就看中的包。
在驾校的时候他会保护她。
在被人下药的时候他英雄救美。
在做噩梦的时候他准时出现。
就像是一个早就被人编排好了的剧本……
“为什么这么巧,你好像每次都能及时的出现。”陶知之移开目光,故作不经意的问。
季容白缓缓叹息,“知之,你是在跟我装傻吗。”
陶知之握着杯子的手一僵。
“哪里有那么巧。只是我一直在等着你需要我。”
他目光灼灼,在这冰凉刺骨的夜里显得尤为闪耀。他只是一直在等。既然她不肯迈出那一步,那么他季容白,就来走完所有的一百步吧。
都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季容白在陶知之身边也缠了不短的时间了,至少,在a市这些公子哥们的眼里,真的是有够久了。这么久才拿下的女人,该是什么样子呢?很多人都在猜测。毕竟见过陶知之的人真的没有几个。
“……我要睡觉了。”陶知之始终没有去看季容白的眼神,因为光是靠感觉,就能感觉到那里深处的灼热,好像下一秒,自己就要被拆吃入腹一样。她可还没忘他们还在冷战呢,还在吵架呢。
“还在生气?”季容白试探。
陶知之索性躺了下去,盖好被子,伸手就关了灯,“慢走不送。”
季容白的表情在黑夜里再也看不清楚,只能隐隐看到那泛着幽幽的光芒的双眸在慢慢的移开。
季容白走了没几步,发现陶知之眼睛还瞪得大大的,“不是要睡觉了?”
“不用你管。”她就是故意又冷淡,又嘴硬。
季容白突然一个快步跨了过来,整个人往陶知之的被窝里钻。
“季容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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