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电话怎么关机了？”曹莹莹问着黎小雪，又和黎母打了一声招呼，“伯母，您的身子感觉好些了吧？”
“好些了？这医院都快成了家了。”黎母心里面慨叹着，嘴上又和曹莹莹说，“好些了，好些了。”
曹莹莹也用不着怎么特意地，就把黎小雪母女通红的眼睛都看了一个遍。知道这段时间里就不怎么消停的这两个人一定是又闹腾了一场，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和黎小雪悄悄地使了个眼色，笑着问：“有时间吗？”
黎小雪这时已经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确实没了电，关了机，听曹莹莹这么问，一面漫不经心似地反问着“干什么”，一面插上了随身充，开了手机。
曹莹莹又笑着：“过两天就是我老妈的生日了。我想着给买一身衣服，可，就是选不好。”
黎小雪其实也猜着曹莹莹来找自己，十有八九是因为钟友诚。她真没有想到，曹莹莹怎么就在自己面前扮演上了这么一种角色。而钟友诚，又完全把曹莹莹当成了救苦救难的菩萨一般，和自己有了解决不了的问题，就会把曹莹莹搬出来。
这么一个曹莹莹，可有菩萨的心肠吗？
“中年人的衣服，倒也真就只那么些个款式。”黎小雪淡淡地说。
曹莹莹又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可不是！可我一给我老妈买衣服，不是说料子不好，就是说穿着显老了。买衣服，我真不如你在行。”
黎小雪知道，曹莹莹只是想把她叫出去。很可能的，钟友诚正等在什么地方。这曹莹莹真的想做两个人的中间人的话，当着曹莹莹把话再和钟友诚说个明白，倒也是个法子吧。
“妈，那我就先出去一会儿？”黎小雪征求起黎母来。
特别是吃了“欲擒故纵”的亏之后，黎母就不像以前那么待见曹莹莹了，只是并不知道曹莹莹几回竭力地促成着黎小雪和钟友诚的关系，又看着曹母的面儿，答应了黎小雪之后，还和曹莹莹说：“办的时候，也叫上我一声。”
曹莹莹痛快地答应着，挽了黎小雪的胳膊，就走。
直拐了一个弯儿，黎小雪先站下了脚。
“怎么了？”曹莹莹看着黎小雪，明知故问一般。
“别演戏了。是他叫你喊我出去吗？”黎小雪直接了当地说。
曹莹莹也不好再绕什么圈子，也干脆地说：“不错。”
“你这么给他跑腿儿，他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黎小雪不高兴地说着，就转过了身去。
“好处？他？”曹莹莹莫名其妙着，“黎小雪同志，他一个穷掉渣儿的家伙，有什么好处能给我？我所以这样，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我？”黎小雪也不知所以地说着，“呵呵”地，就一笑。
曹莹莹在黎小雪的笑声里似乎听到了几分的嘲讽，一把就抓住黎小雪的胳膊，转过了黎小雪的身子：“你这什么意思？不是为了你，我吃饱了撑的吗？”
“我看你就是吃饱了撑的！”黎小雪愤愤地说着，挣了两下胳膊没挣开，又扭过了脸去。
曹莹莹摇着头，难过地说：“原来，好人真的就做不得。”
黎小雪坚决地说：“你真是为了我好的话，请你就不要再管这件事情。我和他，已经完了。”
“完了？”曹莹莹用着怀疑的口吻说，“你们已经都那样了，完了？”
黎小雪听曹莹莹这么一说，魂儿都差点儿吓飞了，瞪圆了眼睛，看着曹莹莹，又把曹莹莹往后推了两步：“我们哪样儿了？”
“黎小雪，这个时候，你还跟我划这样的圈子，好像就没什么意思了吧？”曹莹莹冷冷地说。
“他和你说的？”黎小雪又问。
曹莹莹不以为然地说：“就是他说的，又怎么样？事实不是这样吗？”
“他怎么这样？他怎么会和你说这些？”黎小雪六神无主，又气急败坏。
曹莹莹正经儿地说：“问题不在他说了什么，而在于你们究竟是做了什么。这上面，小雪，我一直只当你是多么地保守，没想到，你也是这样的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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