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夫人,夫人诞下了一个健壮的小少爷。”环抱着胖子的女子对着她有些压抑地说道。
“咳、咳、咳,是真的吗?那赶快给我抱过来,我要好好瞧瞧我的孩子!”闻言,兴奋的她朝着孩子的方向吃力的说道。
“是,夫人。”
就这样,正抱着孩子的女子向床边慢慢地走了过去。待走到床边后,女子抖了抖手臂,并对怀中的婴儿说:“哦哦哦,小少爷,快睁开眼来看看,这是你的母亲哦,是不是很美呀。”接着,女子微微蹲下身子,把怀中的男婴轻轻地递给了他的母亲。母亲缓缓地伸出柔弱无骨的双手略带颤抖地接过了略显沉重的男婴,然后紧紧地把他贴在胸前,感叹道:“这就是我的孩子?真是可爱极了呀!”幸福之情溢于言表。
看着怀中的孩子,女子的眉间似蹙非蹙,泛白的嘴角挂着真挚的笑意,片刻过后,脸上短暂的幸福渐渐消褪,慢慢浮现出了丝丝哀愁,她轻叹着,微笑着温声对着他说:“我的小一一呀,我的好孩子,妈妈现在觉得好开心,好幸福,看见你真的好幸福啊!”
“这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的母亲了吗,真的好美啊!这还真是熟悉的味道啊!”看着母亲无比幸福的模样,胖子的心也随之一起颤动着。
可是这个时候,旁边一丫鬟略带细细的啜泣声,沙哑地说道:“是啊,夫人吉人自有天相,现在又喜获麟儿,以后也一定会好好的啊!夫人以后还要看着小少爷长大,看着小少爷娶妻生子的。”
“小雨!这个时候你不要乱说话!”轻微却严厉的呵斥声随即而来,刚刚短暂而温馨的氛围很快就被一冲即散。
“好了,你们都不要再说了,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不碍事的。”
看着丫鬟们伤心的样子,母亲微微笑着安慰道:“你们其实不用这样的,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着想,想小少爷好,好了,都别哭了,现在不都还好好的吗?”
但是几句安慰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房间内细细的啜泣声并没有停歇。见状,母亲只能无奈地说道:“罢了,其余的人也都退下吧,让我好好的和我的孩子待一会儿,我现在就只想好好地再看看我的孩子,再抱抱他,和他说说话而已。”母亲平淡地说着,先前有些红润的脸蛋又被灰白所掩盖。
“是!夫人!”
听着母亲的话,胖子的心里一紧,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就要消失了似的,连忙想到:“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我母亲身体不好?不对,仅仅是身体不好的话她们也不会这么说更不可能会是现在这个样子。难道是”一层层可怕的阴霾开始覆盖着胖子的思绪,更是粘附在上面变得挥之不去。
随后,众人依命缓缓退去,嘎吱一声,古朴的木门发出了一道深沉的响声。淡淡闪烁的烛火依旧摇曳,灯罩内,滚烫的蜡油正无声无息地滑落,定格的瞬间,如晶莹透亮般的眼泪散发着弥留之际的温度。摇曳的烛火在天花板上光暗交错,感觉有些忽明忽暗的房间里似乎在演绎着光明与黑暗的交替。
母亲正对着孩子的双眸慢慢地蒙上了缕缕雾气,眉间似蹙非蹙的烟云早已化开,银牙紧咬的薄唇恢复了少许的红润,而本应拥有的美丽则重新攀上了她本就精致的脸蛋。带着丝丝凉意的纤纤指尖轻轻抚过孩子带着些许褶皱却肉嘟嘟的脸庞,一缕缕秀发低垂而下,细细地发丝划过孩子的脸颊。
母亲看着怀中的孩子温柔地笑着、笑着,而那微笑的脸蛋却突然离孩子越来越近,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小,直到如海天一线般重叠在一起。就这样,母亲突如其来的俯首令胖子无所适从,紧闭双眼的哭闹似乎在这一刻成了身体的应急反应。
但令人可笑的是,孩子的哭声并没有持续多久,可能也就在瞬息之间吧。回过神来的胖子缓缓地睁开双眼,咕噜咕噜乱动的小眼珠正寻找能接纳目光的地方,现在正乱摆的肉肉四肢似乎在驱散着额间唇印所残留的余温。刚刚喧闹的啼哭早已消失在胖子遥远的记忆中,到底刚刚是否有哭声的存在也许就只有上天才知道吧。
“咯咯咯,我的小一一真是有趣,原来这样就可以让你安静下来啊。”耳边传来母亲空谷幽兰般的声音。
看着母亲坏笑的样子,胖子用抖动地肉手来诉说着心中强烈的不满,但是却被母亲无情的忽略为可有可无的动作。
也不知道是谁说过幸福的时间都是短暂的,刚刚还十分温馨的画面很快就戛然而止,母亲很快就收起自己短暂的快乐情绪,看着胖子的样子,轻声地说:“小一一,你肉肉的样子真的很是可爱呢,真不知道你以后会长成个什么样子,不过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以后肯定会有个宽阔坚硬的肩膀和温暖强壮的胸膛的。是吧,我的小一一。”
“你肯定会知道我以后长什么样子的,你不是要看着我长大,看着我娶妻生子嘛?你一定会看到的,一定!”就算是迟钝如胖子这样的人听了母亲这字里行间透着惆怅的话语,也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但可悲的是他现在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这样看着自己的母亲,用不甘的啼哭向不公的命运抗议着。
“好了好了,我的小一一,你怎么又哭了呀?好了,好了,别哭了,别哭了,乖啦,小一一,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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