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齐眼神温柔异常,犹如那yī_yè_qíng深似海,有一点窘迫,脸上有些红:“我想看看九色莲。”
“九色莲?”妙含烟一时没有回过神来,她使劲将眼泪擦掉,坐起身:“我的身体是九色莲幻化的,是要看我吗?”
陆天齐脸上烧着了一样,闭上了双眼,不再言语,妙含烟有点明白了,自己也羞得飞奔出了书房。
妙含烟沐浴没有别的地方去,外面已经封禁,仙宇山现在成了仙界囚禁魔尊的地方,也不知催诚与肃庄用了什么方法,反正再也无人上浮云之巅,只有小吃貂每隔几天就叼着大包的灵药偷偷的送到梅花树下,直到今日它看到妙含烟飞奔出了正殿大门,还没有搞明白怎么回事,就找不到她的人影了撄。
小吃貂心想,不会是仙尊挂了吧,不过那一飘而过来粉红身影不是向太极殿方向,而是去往禁地的方向。
小吃貂叼着灵药三下两下,窜到书房中,刚放下药,就听到陆天齐道:“仙宇山怎么样了?”
小吃貂口中的药掉在地上,下巴都惊掉了,牙齿打架的说道:“催诚与肃庄跟天庭说,妙含烟受命陪伴仙尊,这个,这个等仙尊好了,就可以复命了。”
陆天齐淡淡的道:“是说奉命看守我,等天庭发落吧。偿”
小吃貂吓得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捂着眼说:“魔尊饶命,小的只是据实说,词不达意的地方请原谅,我不是仙界中人,所以对于仙界的命令传达有误,但请给一个机会,放小的一个生路。”
陆天齐撑着身体看着吓成挺尸的小吃貂,心里满是疑问与震惊,他的身体悄然起了变化自己一直没有察觉,他的低头看向自已的身体,双手并无异样:“小吃貂,你叫我什么?”
“魔尊。”
小吃貂抖缩着身子,向殿门外退去,口里念叨着:“我就是个送药的,我没有恶意。”
陆天齐勉强从塌上爬起来,想找面镜子,可是屋内哪里还一点可以照人的东西。他伸手将胸前衣服拉开,上面一层隐隐的封印让他看不清皮肤上有什么。
但小吃貂的反应是最真实的,就算妙含烟借仙力遮掩他身上的魔印,但依旧不能阻止已到蔓延到脸上的火焰印。
“妙含烟!”陆天齐心底绝望的怒吼着,他终于清醒了,不敢沉溺于妙含烟的温柔陪伴之中,在魔性纠缠不去的百天里,他虽然痛苦扭曲,但身边有一个人一直在陪着他,对他不离不弃,可这一切在自己醒来后才发现,有比死更让人不能面对的事情等着自己。
他入魔了,彻底的的变成了魔尊,那个前世曾经为祸六界的魔魂在自己的体内复活了。
震惊、恐惧、惊慌,他以为真的可以凭借妙含烟的仙力至少维持现状,但一切来不及了,自己现在身体虚弱是因为不肯屈服于魔性,再加上她的一力扶持,才没有魔性暴发。
可不能再拖了。
他需要一个了断。
妙含烟在池中洗了一遍又一遍,一头黑缎般的长发在犀角梳中更是梳理得油光水滑的,身上的九朵莲花只能在借助倒影看到,可惜扭着脖子盯着水中的人影数了半天只数出六朵,也不知陆天齐是怎么发现有九朵的。
宁静的禁地,一股恼恨之火在寒泉狱中弥漫开来,让身处在泉水之中的妙含烟感到一阵窒息。
刚才,她偷溜进这里洗澡时,心神曾一度放松,感到有人进来,她脸儿一红,终于他是醒来了,不论他是魔尊还是仙尊,他永远是他,不会改变。
妙含烟洗尽身上的疲惫,长发如水草在水中飘动,她掬了一把水向脸上扑去,哗啦啦一声水响,身边骤然一阵水波荡漾。
眼前的人双眼妖惑异常,嘴角带着一丝冰冷与愤恨,再熟悉不过的味道却带着一股寒意透着怒火。
“你为什么不让我去解冰封之印,你为什么不杀了段温裘,你太让我失望了。”陆天齐一连说出几个质问,心力不支,身子虚晃了几下还强撑着,水中的他,更是让人心生恐惧,黑色的头发散在水中,与妙含烟的长发交缠在一起,一下子将她的身全拉到了自己的胸前。
妙含烟瞪大着双眼与他在水中无遮不掩的相对着,刚才脑中还有的甜蜜一下子没了。
他的身上削瘦得只有一副骨架了一般,脸上的火焰印狰狞的布在了他的眉宇之间,浮在清透的水中更是鬼诡,
她伸出玉莲一样的手臂,指尖轻颤想抚平他脸上渐显的皱纹,只是他冰冷的眼神,厌恶的盯着她的手指,似乎她这是在做一件他绝不能忍受的事。
“我只是想让你活着。”妙含烟轻吐着,近于哀求的声音闻之心碎。
这也曾是陆天齐的心声,他千方百计保全的妙含烟,尽管让他遍体鳞伤,声誉尽毁,可他终不悔自己的选择。
她是那么纯善可爱,一点点的在眼前成长为一代仙子,就如自己的替身一样。
虽是魔女身份,可从不滥杀,这个六界如有谁能明白自己的处境与苦衷不是他陆天齐的师父,因为仙界出身的人,永远不会明白身为魔尊而又要担负起仙界责职的艰辛与痛苦。
只有妙含烟,她所有的一切均与自己相似,她能接受自己,就算有一天自己真实一面的被仙界发现,被众仙抛弃,她也不会看轻自己。
可是他开始怨恨她的一念之仁,将他推到了万劫不复的地步,往前一步,他心血和筹谋全都会白废,妙含烟与自己全会成为仙界追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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