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谁能明真心,可恨乱世布疑云。
有情错失巧妙缘,无意撞上奇特景。
疯狂迷乱是为何,越描越黑说不清。
不妨静心参情法,求个彻悟一世醒。
三月春光正好,奈何这清晨烦人的叫门声扰人清梦。梦既已醒,也就无可奈何,不去怪罪那扰人的究竟是谁了,枫灵迷迷糊糊之中应了一声:“知道了,就起了。”
枫灵眯眼起身,费力地睁开眼睛,可是也许是没睡醒吧,无论如何都睁不开,只得用手去触,想寻件衣服遮住身上的寒凉。不料,那熟悉的布料的感觉没有触到,反而摸到了意想不到的温暖**,这才嗅到了那身边的芳香,猛地睁开眼来,看到的是熟睡着的惜琴,不由得吃了一吓,慌乱起来。
所幸她向来是慌得急,镇定得也快,于是慢慢挪着身子下了床,叹了口气,定下心来。穿衣时,她忽然感受到了左肩的疼痛,用手一触,这才想起来惜琴养成的习惯,无论如何,每夜定要咬她的肩膀一下,而且咬得极狠又恰到好处,不会流血也不会造成伤痕,顶多一日就完全看不出来了。可是每日都咬,于是每日肩上都有伤。又是叹息,又是疑惑,始终不明白这一举动有甚重要意义。她穿好了衣服,化身成为驸马兼平逸侯杨悟民,走出寝宫。
“驸马。”一个宫女毕恭毕敬地向她请安,想必就是那把她唤醒的人了。
“哦,何事匆忙?”枫灵微笑言道,她素来温和,待人都是如此。
这宫女想必是没有见过几位主子的好脸色,颇有些受宠若惊,脸上绯红一片,忙低了头去,谨慎说道:“皇上和云妃娘娘在御花园赏春景,吩咐驸马您同去。”
枫灵颇为惊讶,皇上和云妃在赏景,与我有什么关系?但是只是愣了一瞬,就又恢复了自若神情,彬彬有礼说道:“有劳了。本侯马上就去。”然后转过身去找准备洗漱的宫人,没有注意到身后那个传令的宫女脸红得更加厉害。
枫灵到了御花园才意识到,原来,同赏春景的意义就是:皇帝和云妃坐在荷花池旁的石桌旁闲聊,齐王齐怵在一旁自己玩耍,而被叫来的自己,就负责站着为他们画像,画出一幅父慈子孝,和乐融融的画面来。
这本是宫廷画师的责任,不料这几日不知是什么缘故,宫里的画师们一个个告老的告老,仙游的仙游,剩下的净是些名不见经传的,又通通告假了,所以只好就近找上一两个人来为皇上画画。偏偏便选中了驸马。
这恩宠实在是不怎么样。春意已晚,有几分热了,而又是如此站着作画,自是疲累。枫灵从前向秦圣清学画时,不是没有长时间作画过,而且前一阵子也费劲画了一幅画,但如此情境。她竟有些紧张,便是汗湿了衣裳,也只得牢牢抓住了笔杆。作画之时,皇帝齐公贤还不时踱到枫灵身旁,状若无意地瞥了一眼她的画笔,不时颔首,又默然走开。
不多时,太子齐恒来到,齐公贤与他谈了两句,父子二人便移驾去了御书房商谈。枫灵眼角余光见他们走开,大抵揣摩着应是为了两日后的宫宴。
届时镇南王尚骥将派人朝觐,亦会有他国使臣来朝觐天朝天子,此事自是要好生对待,免得折煞了天朝太子的风采。
齐公贤一走,枫灵心头一块压着的乌云散了一些,虽仍是辛苦,却轻松了许多,画起来更加随意了,不时搁笔闲下来,看看玩得开心的齐怵一脸笑意。
“驸马不必再画了,坐下来歇息一下吧。”云妃的声音绵绵入耳,她已经沏好了一壶花茶,手上做出了个“请”的动作来。
枫灵谢了恩,坐在云妃的对面,托了一盏茶,向齐怵的方向看去。他正张着一把小弓箭,也不知是谁拿与他的,向着树上瞄准,也不知是瞄上了什么猎物。想来也不过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罢了,贪玩是天性。
枫灵蓦地忽然想到了四皇子齐悌、五皇子齐憬,是梅妃、庄妃娘娘所出,不比齐怵大上多少,但是已经被送到了南国去了,封为晋王、福王在那里作使节。可是,任谁也看得出来这是一个交换,作为惜琴以及楚王窦慠在这里的交换。身为皇家儿女,免不得远嫁他国或者被作为质子以换取一方和平,或者成为牵制他国的棋子,锦衣玉食背后,是黎民百姓从来想不到的白玉之瑕。
云妃察觉到枫灵走神,立时笑问道:“驸马在想些什么?”
枫灵忙收回了深思,浅笑道:“没、没什么,好香的茶。”她埋头饮茶,不去多想。
一阵鸟儿哀鸣忽地入耳,枫灵心中一抽,眉头皱起,猛地抬了头,于是倒吸了一口气。齐怵兴冲冲地提了个血淋淋的鸽子来,那洁白捎带暗灰的羽毛光泽已经暗淡,原先灵动的生命已无光彩。而齐怵则面带得意地向云妃邀功道:“母妃,你看我猎到了猎物,父皇会不会夸我呀?可惜他没有亲眼看到!我是不是明年就可以参加春狩和秋狩了?今年他们不让我参加,说我年纪小,可我分明已经能打了!”
枫灵面色一沉,心中绵绵泛起了些许伤怀,为这只鸽子,也为了齐怵。她虽然也参加狩猎,以前师父和父亲带她出去打猎时,也从来不猎如此柔顺的小动物,只猎鹿獐虎狼,便是不小心伤了无辜的飞禽,也只是将之放生。打猎不过是个消遣,不想这孩子居然对此如此耿耿于怀。
云妃安抚了齐怵几句,他又向驸马“哥哥”来邀功,枫灵勉强赞了两句,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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