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能再这么出去了吧,这个驸马府还真是没有规矩,难道没有下人来服侍我起床吗?惜琴当然不知道,因为怕她睡眠不足,枫灵已经吩咐了,任何人不得接近寝室。而枫灵之所以怕她醒来,自然也是有别的原因的,她现在还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妻子”。
惜琴从房中找出一套衣服穿好,推开房门,想出去看看,正被春日那温和的阳光刺中了眼睛,眼前一片金光,什么都看不清楚,于是本能地用手护住了眼前,微眯着眼看着眼前。
她看到了自己想看的人,是的,她看到了杨枫灵,正在摩挲着墙壁喃喃自语的枫灵。
枫灵默默地注视着墙壁,用手轻轻抚摸着墙上的剑痕,这是昨夜她酒醉时造成的,但是,她没有料到她竟正好写出了一个“心”字,发现这一点时,正是她端了一盆水准备悄悄送到惜琴房中的时候。
“心?”枫灵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靠近,她仍旧是在发愣,沉思,喃喃自问,“我有几颗心呢?”
“三颗!”轻灵的声音传来,吓得枫灵险些丢了手中的铜盆。
“你醒了?惜——公主,哈哈。”枫灵干笑着不知所措。
“谁是‘惜’公主?”惜琴故意作出了愠怒的样子,紧紧盯着枫灵慌乱的眼,心中竟是猛地一抽,话语软了下来,幽幽地说:“你有几颗心?你自己都不晓得吗?”
枫灵也是紧紧盯着面前人的脸,唇角微弯,只弯得很无奈,因为不知该如何说,只是温柔地拍了拍惜琴的头,向她身后的房间走去,玩笑着说:“好了,公主,已经快到中午了,您还是赶紧洗漱一下,我们今日应当入宫拜见皇上。”
可是惜琴却是又一次从背后抱住了手中还端着铜盆的枫灵,缓住了她的脚步,也乱了她的心神。死死抱住,不忍松开,叫枫灵也不忍动身,强忍着她越来越紧地拥抱箍住自己身体时的疼痛。
“惜琴,怎么了?”轻轻的话语,似乎想抹去身后那个人莫名的悲伤,但是只是徒劳。
“答应我——”惜琴嘴上说得云淡风轻,正要松开臂膀试图放开,却终究没能放不开。她忽地怕了,柔声道:“答应我,和我相守。”
枫灵仰天,目光渺远,望向自己房前的翼角飞檐,滴滴答答地向下滴着水,就这么一会工夫,居然下雨了。
彼时百里之外的扬州正飘着雪,而金陵却因为偏南,而降了雨。
春雨贵如油。
“好。”
并不坚定的一个字轻轻吐出,然已足够了。
相守与相爱,差的也只是一个字。
“下雨了。”
怜筝伸出手来轻轻地触碰着檐下滴落的雨珠,有些无聊,有些不安。或许是最近在宫里闷的?她摇了摇头,自己果然是个静不下来的人,和母亲完全不像。
“公主,曹大人来访。”清儿站了好久,终于决定打断公主赏雨的兴致。
“哦,”怜筝猛地清醒了,但还是没有动身,依然沉思着倚在窗前,“你叫他到外殿等候,我马上就出去。”
再出来时,明显是伪装出来的,因为唇边的笑容太牵强。
“微臣曹陵师参见公主。”官袍玉带的曹陵师微笑着欠身,他从来不在怜筝面前行大礼的,如果真这么做了,反而是不正常。
“小狮子,你还真的来了。”怜筝努力使自己的声音中带着高兴,还上前拉住了曹陵师的胳膊。
“公主派人来找我,我当然得来了。”曹陵师的声音很温柔,如同他温润文雅的面孔,尽管他的温文尔雅比不上某个人。女子穿上男装,从来都是俊逸不凡,举手投足间自带了与生俱来的高贵和潇洒,但是若是男人穿上女装,不是被视为异类,就是怕会被一些登徒子当成了哪家小馆中卖笑的戏子。
“小狮子,带我出去散散心吧,我——我心里有些堵得慌。”两弯柳叶眉似蹙非蹙,怜筝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满腹纠结,却半个字也吐不出。
“可是……”曹陵师迟疑了一阵,接着说:“正午时分驸马大概会带着云馨公主来拜见皇上,你也应当在场,否则,于理不合。”
怜筝这才意识到自己今天和惜琴不会只见那么一面,也不会和那个人只见一面,不由得愣了一会儿。
曹陵师眉头微微跳了一下,心中平添了几分担忧,面上依然波澜不惊,反而再次安慰起怜筝来:“没关系,过了中午,待驸马他们来过之后再走,我一定带你去几个好玩的地方让你舒心。”
他的话语叫人不由得信任起来,怜筝似乎也安心了些,却还是闷得慌,就撑了油纸伞,叫曹陵师陪着她到外面走一走。
曹陵师顺从地允下了,也撑了把伞,跟着怜筝出了流筝宫。这些天来,他心中想的事情也是很多,尤其是自公主归来后和驸马的亲近已经是很明显了,这让他不由得害怕起来,难不成,驸马现在已经成了自己的强敌了?
细如牛毛的雨并不能挡住行程,惜琴用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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