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灵轻轻解开了她衣衫的带子,手滑进衣襟,隔着中衣揽住了她的腰肢,拉到了自己怀里,低头吻住了她。怜筝没防备驸马有此举动,身子绷得僵直。
水一样的馨香充斥鼻息。
枫灵的吻落得轻巧而温柔,柔软的唇瓣在嘴角处盘桓周转。她本能地探舌出腔,寻求着另一个柔软的反应。原来,有时候,如此亲昵的亲近,也是会想要落泪的。她出手极快,勾住怜筝颈背,点了怜筝睡穴。
怀中女子渐渐瘫软,慢慢滑落她的臂弯,她躬身托住女子的身躯,醉了一般低低吟道:“怜筝,我等你回来。”
枫灵把怜筝抱回床上,为她脱去了衣服,犹豫一阵,上床拥着怜筝,嗅着她水一样的馨香,轻叹一声,浅浅睡去。
四更天,枫灵早早起身,点燃一支蜡烛,穿好了衣衫,一回头却看到怜筝面露娇羞之色,扯着被单半遮半掩,起也不是,睡也不是。
枫灵有些尴尬,后悔昨晚给她脱得太多了,不禁红了脸,宽慰道:“公主继续睡吧,悟民前去上朝了。”
“驸马,您起身了吗?”门外传来了爱笙细微的声音,枫灵急忙答道,“起了起了!”便打开门出去。
开门的时候,爱笙好奇地想把头探进来看看屋中的光景,枫灵忙不迭地用身子挡住她,笑着说:“看什么?小鬼!”
爱笙撅起了嘴,一脸的不高兴,嘟囔着:“谁是小鬼!?”随后又关切的问:“昨夜,没出什么事吧?”
枫灵温和微笑:“没什么事。”
爱笙将朝服递给她,枫灵回头看了看寝殿,摇了摇头,到书房换好了衣裳,持笏板上了朝。
朝堂之上国师和右相又一次吵了起来,只因后者建议迁都而前者拼命阻挠。
双方争执得厉害,因而大多数朝官都保持了沉默。
“现下尚与南国开战,此事暂时不议,退朝!”隆嘉皇帝愤而甩袖离去。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曹陵师较之昨日已经精神了不少,但脸色还是不太好看,他追上了枫灵,高声唤道:“驸马!”
枫灵驻足转身,拱手道:“曹大人,怎么了?”
曹陵师到了近前,上下打量了一下驸马,吞了吞口水,试探着问道:“驸马昨日是在宫中就寝的?”
枫灵扬起了秀气的眉毛,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是又怎么样?”
曹陵师马上现出了尴尬的神情:“没什么——不过昨夜我在街上见到那个老妇人了。”
“真的?”枫灵心里骤然一紧,忙抓住了他胳膊,“那她在哪里?你把她留住了吗?”
“没有,我昨天晚上求了她好久她根本不理我。又因为太晚了没办法进宫,只好退朝后再来找你。”曹陵师言语焦虑。
枫灵轻轻咬着下唇:“这样,那你告诉我你是在哪里见到她的,我去找。”
她自尚书台告了假,投身于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寻找那个神秘的老人。
枫行开遍全国,却在金陵和幽州没有分号。在幽州时,枫灵曾问过杨四,为何没有见过师父的产业。杨四告诉她:“幽州和金陵,都是不该有枫的地方。”
彼时年少,枫灵并不明白,时至今日,仍是不解。金陵没有“枫行”,她只能凭着自己的力量来办事。
不知不觉间,枫灵竟从清晨找到了黄昏,疲倦至极,累得双腿就似灌上了铅。爱笙在借口看到行走踟蹰的她,心疼地扶着枫灵到一旁休息,劝她说:“少爷,曹大人找到那老妇人时是在昨夜,兴许她此刻已不在这里了。你这又是何苦呢?”
枫灵咬牙苦笑,心中暗忖:爱笙啊,你当然是不知道这药的厉害,我累些不算什么,只是怜筝若不经救治恐有性命之虞。
尽管枫灵就这样找了一天都不停歇,却最终没有找到那个老人,她只得神色黯然地回了驸马府。
世间一切试图全然忘情的手段都是虚妄而危险的,但如不能及时抽身,下一步,便是泥潭深陷,彼时彼刻,枫灵还不知此理。
【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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