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颐在到达赵越边界的时候,就有越国的人偷偷来接应,他向霍寻等告辞后没人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霍寻决定依照原本定下的路线走,并没有绕道越国的都城郡安,燕国护送程颐的事情并没有瞒着越国,甚至还递了文书,本已经瞄准目标的程和被这一出搞的摸不到头脑,派人途中伏击过燕国的仪仗,霍寻遇到伏击,也不恼怒却,大方的让他们搜,那些人意外发现没有程颐的身影,程和慌了神,这一次,他开始明目张胆的在越国翻来覆去,再不掩饰自己弑父杀君的罪责,就为了找到程颐,将他除掉。
霍寻潇洒带着燕国的仪仗浩浩荡荡穿过越国的领土,程和恨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
就在今天,是静芜公主及笄的生辰,夏宗室式微的局势越来越沉,区区一个宗室公主的及笄礼就根本没有人在乎了。
燕国的仪仗在这天清晨进入了昌邑王宫,多病体瘦,已经花甲年纪的天子亲自来迎接仪仗,对待自己的孙辈霍灵和霍寻他都要恭敬三分,甚至对同行的不过区区质子的玉玦也是毫无天子的架子。
霍灵看到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是为天子的外公,竟是这样一番憔悴的模样,她觉得很是可怜,天子,至尊之位,确是这样的境遇,这乱世,何时是终点?
燕国近几年没有战争,可外面的诸侯国争得不能罢休,越国吞并了宋国,赵国兵败割地给鲁国,三年后反击鲁国,最后反而将鲁国纳入版图,齐国在兵败燕国后元气大伤,遭邻国卫国骚扰,而看起来远离纷争的秦国同燕国一样饱受外敌匈奴的骚扰。
战争,让天子沦丧王权,卑微求存,让百姓煎熬度日,胆战心惊,何时是终点?
“镜玥公主和两位王子这边请。”
老夏王微驼着背,带着几个表情烦躁的内侍在前面引路。
“陛xia,您是二哥和灵儿的外公,玉玦王子也算是您的孙辈,您直接叫我们的名字就好…”
霍灵忍不住对那个佝偻的背影说道,那天子的王袍看起来很旧了,松垮的垮在老夏王的身上。
“哦,不碍事,不碍事…”
夏王抬头看了一眼霍灵,小心的说着没事。
“喂,你们几个,好好在前面引路!”
霍寻对着那几个内侍嚷了一声,那几个内侍立马像是受到惊吓是的颤抖着,小心踱着步子,在前面引路,之后他上前扶着夏王,夏王点了点头,玉玦也上前,站在另一边扶着老夏王。
霍灵笑了笑,默默跟在他们的后边。
大殿里的这个及笄礼,参礼的只有老夏王和他的几个妃子,还有霍灵几人。
在矮案前就席,霍灵摸摸了眼前矮案的桌脚,黑漆掉了一小块,露出里面的木色,桌上的漆盘也破了一个角,她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个时候,几个老乐师奏起了编钟美妙的乐音,大殿门口,一个红妆的妙龄女子缓缓踱步而来,她散着头发,有些羞涩的颔着头,霍灵定定的看着她,好像母亲的样子,母亲年轻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吧。
“媛儿参见父王母后,参见各位娘娘,参见镜玥公主,霍寻王子,玉玦王子。”
她的声音很软,好像她柔软的身姿。
她跪在地上,向在场的人一一行礼,最后向玉玦行礼时她抬起头,看到玉玦正向对面的某一个方向望着,那样沉思的样子,像清茶,像石砚一样。
她仅是看了一眼,就再次颔首,轻轻起身。
上座的王后点了点头,也缓缓起身,取过女侍手中的一只纯色的像蒙了灰的金簪,上前轻挽起她的头发。
“媛儿,你今日,就及笄了,你母亲去的早,母后代她行礼,从今以后,你要担起宗室公主的荣耀和责任,像你长姐那样…”
王后轻声说着。
霍灵看向王后的脸,静芜公主姬媛的长姐,不就是自己的母亲吗。
“媛儿记住了。”
静芜公主在及笄礼后去驿馆拜访过霍灵,聊了一些文学经诗,聊得时候很开心,走时眼中却有失望的神色。
霍灵等人在昌邑逗留了不过三日便向天子告辞了,依旧声势浩大的仪仗刚出昌邑城门还未走远,就看到霍寻和玉玦还有卫不疑便骑着马,带着一辆看上去还算普通的马车出了昌邑的城门。
莺飞草长,阳光暖人的郊外,霍灵从马车里钻出来,坐在马车的车沿上,脚荡在外面,像是随风舞蹈,而霍寻和玉玦都骑着马跟着马车的节奏慢慢走,卫不疑远远在他们后面跟着。
“或许,我该学学骑马,这样,就可以在这一片绿地上策马狂奔了!”
霍灵迎着风,高高举起手臂伸着懒腰,她的笑从眼前的碧草蓝天慢慢焦距在玉玦身上,他今天穿的,又是白色的衣服,为什么再没见过他们初逢时他黑衣执剑的样子?
玉玦听到她说的,轻轻策马来到行进的马车边上,一下子抱过霍灵放在胸前,两人共乘一骑。
“我带你去!”
玉玦说道,右手扬鞭“驾!”
“喂!”
霍寻意识到自己被冷落了,玉玦还那样对霍灵,刚要发作,那两人已经走远了,他撇了撇嘴,“唉!孤家寡人啊~”
。
骏马像箭镝一样飞驰出去,霍灵还没反应过来,已经紧紧被玉玦揽在怀里,玉玦身上的淡淡的味道充斥在霍灵的身边,她的心脏飞速的跳着,紧紧抿着双唇,默不作声。
“你的勇气呢?”
玉玦边策马扬鞭,边在霍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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