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方家自然会讨论如何应对杨家粥场。
杨家粥场不受昨天那些人的影响,早上继续施粥。但才施粥没多久,就看到两个穿着衙役服侍,挎着刀,后面则是方家的人马。有方天培和方修兄弟,也有方城南出来坐镇。
方家的人跟在衙役身后的不多,二十几人而已。不过,既然有衙门的人出面,在方家看来,处理杨家粥场完全不是个事情,走一走过程而已。
杨继业也明白,今天方家的人肯定会过来,昨晚,对于方家在城内所作的事情,已经查明。但对方家与倭寇和海盗有无联系,会不会也如同李明杰那种人一样。都不知情。
当初,李明杰供出来的名单中,没有宁城方城东的名字。当然,也不能就完全排除方家与倭寇没有关联,最好是没有关系,不然,方家住在宁城里,要对方家动手,难度就太大。
搜集到证据,交给官府来处理,也不是不行的。
人们正在有序地领粥,左继祖站在粥棚外,树岗和队员们早就看到情况,但杨继业还坐在粥棚中,不动。
如果左继祖都没法处理,他再出去。不然,杨继业是不想在宁城这边露面的。
两衙役中,赵武作为宁城巡检司里的头目,在宁城威严很高的。特别是在战乱时节,完全可先动手抓人,审讯,然后再交给知州官员去处置、审理。
“都闪开,宁城巡检司办案,无关之人离开。不然,巡检司的板子会让你们知道厉害。”赵武厉声说,到杨家粥场这边,看着这边秩序井然,显然是杨家粥场对方家昨天的警告不放在心上。
领粥的人群见了,都散开躲让。流民最怕的,当然是衙门的人。
左继祖见赵武逞威,当即说,“杨家粥场在施粥,何人敢搅扰?坏人生计,有损阴德,为人所不齿。”
“休要狡辩。”赵武见左继祖年少,大声呼喝,“你们在这里做粥场,侵占人家粮田,还不听劝阻,伤人了?”
“血口喷人。”左继祖自然不惧,赵武虽说壮士,一脸蛮横样子,“杨家粥场只是在这里做善事,活人命,何曾做过恶事?你大可问问周围民众,昨天是什么情况,就一清二楚了。”
“大胆。”赵武没料到这个少年嘴尖牙利,说不过,便准备用衙门威压来吓唬左继祖。
“你才大胆。”左继祖说,“你既然是宁城的衙役,当知晓文朝律法。你一个衙役见到我这个功名在身的书生,居然不知行礼?还无礼乱嚷,要我去宁城问问学府吗?”
“你……”赵武一开始过来,心里有先见,没注意到左继祖居然穿了童生服。童生功名确实不怎么样,但毕竟是有功名在身的,作为衙役,见到文人该有的礼貌,是不能逾越的。
确实,文朝上下对与读书人的尊崇,那是全方位的。童生地位不显,数量也多,国家政策上没有明显的条款,到秀才后,就有免除徭役的优惠,也可给人当私塾,收入也还可。
当然,到了举人就能够为官,成为老爷身份,在社会上的地位就比较高了。普通大户、大家族,见到举人老爷都会表达尊重,衙门里,见官也无需跪拜。
赵武是巡检司的官员,根子上还是属于武将系列,见到文人自然会低一等。但左继祖仅是童生,还不是宁城这边的学子,赵武就没必要表达出屈从和尊重。当即双目一瞪,说,“你是何人?这家粥场是你主持?”
“粥场是谁的都不重要,我们在救人,活命,行善而已,官府还要阻拦不成?”
“瞎说。”赵武声音很大,给自己壮胆,只要他面对童生的事情不传出去,谁会知道?“这里是宁城大善人方家田园,尔等无礼占据。还敢伤田地主人,是何道理?本巡检疑心尔等别有居心,都随本巡检到宁城走一遭吧。”
“何方巡检,会为人做狗腿子?听信一面之词,这样是一个州衙巡检该做的事?宁城知州廖大人,未必如你所言吧。要本老爷去见廖大人?”杨继业从粥棚里走出,见衙役不在意左继祖这个童生,但杨继业可是举人,给他们再大胆子,也不敢在举人老爷面前放肆。
穿着举人服,杨继业走出去,赵武听杨继业的语气,再看他身上的服饰,不由地后退几步,立即底气不足。随后,却见杨继业和左继祖年龄差不多大小,不免对杨继业的身份又怀疑起来。
“哪有那么年轻的举人?”方家的人在嘀咕,方天培听了,觉得有道理。方天培因为家里是商人,没有资格进行科考,虽觉得自己满腹才华,但却因为规矩无法进考场,早就不满了。
“你是哪里的举人老爷?可不能乱穿老爷服饰啊。据我所知,举人老爷都该去京城会试、殿试,哪会留在苏杭?再说,去年秋试苏杭就没有开考,你敢说不是冒充的?既然不是冒充的,就敢情宁城见廖大人。”方天培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得意地看着杨继业。
“掌嘴。”杨继业到文朝后,从来没有对人摆身份,欺压其他人,但面前这个人居然敢如此放肆,不将他举人放在眼里,真掌嘴也符合文朝士子的脾性。
杨继业才说话,站在杨继业身旁的杨猛当即一巴掌扇过去,好在没真用力,但也没巨大的手掌也将方天培的脸扇破了,几颗大牙飙出来。
方天培本来正在得意,谁知杨猛一巴掌过来,整个人摔到在几米外,顿时哀嚎起来。
不进方天培自己没料到杨继业会发话扇人,赵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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