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江兰在一边说道。
“朝堂上的事儿,你们妇道人家不懂。”
魏广德却是摇摇头,要是他真和勋贵沾上关系,那他的官位也不大可能升的很高。
现在的魏广德,都是有意识的和丁国公府划清界限,就是担心被其他同僚把他划入到武勋家族中去。
别看朝堂上文武大臣们见面都还很客气,但是文官集团始终防备着武勋家族,这也是为什么京营被牢牢控制在兵部的原因。
像朱希忠虽然说是统领京营大军,但实际上没有兵部的条子,他的兵根本指挥不动,连军营都出不去。
兵部,可是在京营各营都派驻有官员的,他们才是各营实实在在的指挥官。
“我哪里不懂,你不就是想着讨好裕王,将来裕王登基后看能不能给你升更大的官,让你入阁,以后别人见你都要先尊称一声‘魏阁老’,呵呵.....”
说着,徐江兰嘴里就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我们通过科举入仕的官员,谁不是把入阁做为终极目标,更何况你家相公正走在入阁的大道上,自然更要加倍努力,争取入阁成功。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这就是吾辈的毕生追求了。”
魏广德随口就说道。
“你还想醉卧美人膝,睡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一帮翰林没事儿就往那地方跑,你回来都说是被同僚拉去的,哼哼,别以为我不知道,其实叫嚣最起劲的就是你。”
这时候,徐江兰已经起身走到魏广德跟前,面色不善的说道,边说一双玉手捏成小拳头在魏广德眼前晃啊晃。
徐江兰出身魏国公府,也不是只会琴棋书画,还学了一些花拳绣腿,或许是为了强身健体,还有就是多一些自卫保命的能力,总之徐江兰在看到魏广德早上起来打拳的时候,还和魏广德“切磋”过。
当然,魏广德的拳法不是花拳绣腿,只是不敢肆意出手,所以没几下就被徐江兰打得抱头鼠窜,这让她在家里很是嚣张了一阵子。
不过魏广德今天不打算惯着她了,一伸手抓住徐江兰的一只手臂往怀里一代,随即翻身就把她压在身下,嘴里轻佻的笑道:“睡谁?今晚就睡你。”
.......
之后的日子,魏广德过得清闲。
俞大猷的回信他已经写好,交给那家丁让他带回大同去。
要想请旨建兵车营,那得先在大同取得一场实实在在的胜利战线出战车在对抗蒙古骑兵中的优势来,否则以朝廷现在的财政状况,肯定是无力支持的,兵部绝不会在看不到效果的前提下拨银子打造独轮战车。
其实明朝的官员,并不缺乏什么卓越的远见,如果和读者不同,那也是受时代的影响。
像见识到西洋传来的佛朗机炮、鸟铳后,官员们在实战中看到效果,和明军原来装备的火器一对比,很容易看出其中的优势。
对于这样有实用价值的装备,他们并不会吝啬,大笔银钱投了下去,大批量制造装备各地明军,即便是在财政吃紧的情况下也不例外。
他们并不是故步自封,而是善于学习的一群人。
当然,银钱拨下去,参与制造的那些人又做了什么,他们也知道,毕竟他们也能从中分润到利益,但这不是他们拨银子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这东西确实能提高明军的战力。
要知道,银子在那里,不拿去造枪造炮也还能做其他的东西,一样可以层层漂没,其实他们的利益也不会受损。
做出花钱的名目,对于他们这些官老爷来说再容易不过了。
魏广德和陈矩之间的联系又恢复了,只是联系的次数变得更少,而且多是用纸条进行传递信息。
魏广德也知道,陆炳的桉子算是彻底了解了。
东厂内部出现了重大变故,几个动手的内侍一夜之间被人毒死,线索完全中断。
几人在宫里的履历也是异常平凡,完全看不出来历出身,东厂内随着此事又是一番大清洗,陈矩居然也在东厂里混到一个不大不小的牌子。
魏广德倒是想看一眼陈矩戴尖帽,着白皮靴,穿褐色衣服,系小绦的样子,不过他也知道,陈矩说的在东厂混到的牌子,怕也只是为了方便他那样在御前效力,有皇帝旨意的情况下方便办事才发的,不大可能真的被调到东厂做掌刑官。
要做东厂提督,他也不够格,他干爹高忠倒是可以。
不过现在黄锦是总督太监,还是司礼监掌印,提督东厂,这份信任也是没谁了。
没有嘉靖皇帝的认可,谁能动的了黄锦的地位。
高忠自然也不敢和黄锦争什么,老老实实做好自己的司礼监秉笔就好。
八月的北京城秋高气爽,朝廷也迎来忙碌的一个月。
忙碌的原因当然不是各地报送的公文骤然增多,也不是边镇又和蒙古鞑子干架,或者江浙沿海遭遇倭寇洗劫,而是到了万寿圣节。
随着嘉靖皇帝一道取太仓银二十万两入内用诏书的发出,整个朝堂就忙碌起来。
嘉靖皇帝的生日在即,朝廷上那些言官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对皇帝向户部伸手要钱进行批评。
随后几日,祭先师孔子命大学士李本行礼、祭太社稷命英国公张溶代、祭帝社稷命成国公朱希忠代......一道道圣旨自西苑发出。
这几天下来,翰林院里众人最关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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