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在跟谁拔河呢?
对面明明空无一物,怎么会这样?
徐远之看看辫子山方向,又看看我,幽幽说道:“是鬼牌,它想要重新现世,就必须吸收大量阴气,之前吸引来那么多鬼魂和妖精,控制它们的心神让它们自动进山,应该就是为了吸取它们的**。”
他说完,看了看正拼死抵抗的几个大妖,补充道:“这也太过霸道了,居然连老牛设下的禁制都阻隔不了。”
徐远之话音刚落,个头最小的老鼠精发出一声惊叫,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拎到半空,直直地往辫子山方向飞去。
接着是黄二爷和大蛇,最后老刺猬像喝醉了酒一样,自个打开门也朝着那个方向跑去,拉都拉不住。
程瞎子侧着耳朵听着老刺猬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感叹道:“它们都被控制了心神,传说这太上老祖的阴牌可以控制方圆两百里之内的妖鬼,看来这传言不假。”
四个昨天晚上还踌躇满志想要一起争夺鬼牌的老妖精,这刚过了一夜就被鬼牌控制住了,自个送上门去了。
此时街上也乱了套,各种兽类,或者一道黑影飘忽而过,看来许多道行高深前几天躲过一劫的邪魅鬼祟,今个都遭了殃。
这种情况持续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才平息。
突如其来的安静让我有点无所适从,我瞪着徐远之问道:“这鬼牌知道释放阴气将周围的鬼魂吸引而来,也知道汲取阴气助自己出世,难不成它有自己的思想,是个活物?”
徐远之点点头:“有些年深月久的宝物是可以通灵的,能够产生自己的意识。”
说完,他还给我举了个例子。
说在某年的一个春天,地里的麦苗刚没过脚背的时候,有个老农发现自家的麦子有被动物啃食、践踏的痕迹,开始他以为是有放羊的路过田埂时啃了几口,也没在意。第二天再去看时,竟然发现自己整块地里的麦苗都被糟蹋了,而且只是糟蹋了他家的,两旁邻居家的都没事。
一年的收入都指着地里这点麦子呢,他自然气恼不过,以为是平时得罪了什么人,来给他使坏。
于是当天夜里,他就扛着一杆土炮,猫在了地头的沟渠里等着,想看看到底是哪个兔崽子霍霍他家的庄稼。
他在沟里等了半夜,就在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看到地里来两匹通体雪白的马,在他家的麦地里撒欢嬉戏,你追我赶,时不时就低头啃两口麦苗。
“原来是你们这两个畜牲!”
老农看清后怒吼一声,抬枪便朝着其中一匹白马打去。
那白马挨了一枪,三蹦两跳蹿到地头就突然消失不见了。
老农背着土炮回了家心说,这下你们总不敢再来了吧!
第二天,他在大街上跟人闲聊时说起此事,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事被另外一个老头听去了。
当晚那个老头趁黑带着铁锨就去了老农家的麦田里,在那两匹白马消失的地方挥起铁锨就挖。
没一会功夫,就挖出了一口箱子,打开后才发现里面满满登登装了一箱子珠宝,这些珠宝中,赫然有两匹通体雪白的玉马,一匹的大腿上稍微有点裂纹。
其实,夜里出来糟蹋麦子的两匹白马,就是那玉马年深月久以后通了灵,幻化成真马的模样出来戏耍了……
徐远之给我讲完这个,又说道:“鬼牌是先天道老祖锤炼的,虽然邪性,却是一件大法器,又在此地藏了数千年,这么些年它吸食天精地华,势必早已修出了自己的心智,自然便会做出对自己有利的事,这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我点点头,这些天见多了稀奇古怪的东西,对于法器通灵这种说法,倒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百无聊赖的待到傍晚,我忍不住问他俩:“你们说,老刺猬它们几个会怎么样?会死吗?”
虽然跟这几个妖精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我能察觉到它们并不坏,况且修炼这么多年它们也不容易,真要这么身死道消了,着实有点可怜和可惜。
程瞎子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你俩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看什么看?就现在这情形敢出去吗?”我反驳道。
徐远之听完哈哈一乐:“有什么不敢的?这鬼牌只能控制妖鬼,又不能控制人,再说了我们又不去那山上,走吧。”
走在街上,我不由地往辫子山那边看了一眼,就倒吸一口凉气,这不到一天的功夫,那山上的阴气又加重了许多,虽然还是那黑乎乎一团,但我却能明显感受到有一股强大的压迫力。
村里但是没有什么两样,一切如常,有放羊回来正甩着鞭子的老头,有些房顶烟囱里正往外冒着袅袅炊烟,空气中弥散着饭菜的香味……
似乎村民们根本没有觉察到那辫子山的异常。
我感到纳闷,问徐远之:“普通人看不到辫子山的阴气?”
他点头:“像这样的气,只有开了天眼的人才能看到。”
难道还有别的气?徐远之好像话中有话。
我看了他一眼,他又给我解释道:“世间万物都有自己的气场,地有地气,人有人气,但那些气只有开了天眼的人才能看到。”
“天眼和阴阳眼不是一回事吗?”我略感吃惊,我一直将两者混为一谈。
“自然不一样,阴阳眼只能分辨阴阳,观阴气、鬼气。天眼除了阴气外,还可以看人气、地气一切事物之气,比阴阳眼要强大不少。”
“那你这是阴阳眼还是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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