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汤县衙。
徐知县看着手里的供词,又认真研究了地图,一拍大腿:“居然真就在我们县!”
师爷道:“也不是很确定。这伙东伦人不是说大概嘛。他们身上的地图并不详实,他们所绘制的看起来很像山脉我们附近的山脉,但是又有些不同。”
师爷汇报:“这伙人中有两人是东伦国的堪舆师。他们的师父生前曾发现这一代山脉有铁矿,但因年头太久,记忆并不准确。这片山脉中夹杂了一些村落。这几年与东伦的交战,使得这些地方被争来争去,导致这几个地方的人国籍也跟着变来变去,这些山的名字也变来变去。这也导致了这份地图的不确定性。”
“这二十二人中,两人是堪舆师,为师兄弟关系,六人为东伦国派来保护他们的勇士,其余人是他们的弟子和随从。死的七人当中,六人就是武士。”
师爷说道这里,忍不住插了句题外话:“要说这些村民也够悍勇的,东伦的勇士向来以骁勇著称啊。”
徐知县也被这话带偏了:“是啊!难得他们团结在一起,合力对抗。”发现主题不对,徐知县又把话题拉回来:“既然我们知道了这附近有铁矿,那就得赶紧派人去找。”
师爷建议到:“铁矿可不是小事,现在还不知道具体位置,也不能确定铁矿的储量。这件事不是我们一个小小的县衙能够负责的,您应该尽快上报给知州大人。”
“你说的对。我们大宣最缺的就是铁矿,这件事是要上报朝廷的,快,拿我的手信,让县丞……不,算了,我亲自去趟州衙。备马!”徐知县说着便起身。都不乘轿了。
吉州州衙。
“大人!”徐知县一脸风尘地冲进二堂,不等差役通禀完就喊道。知州宋廷山有些无奈地看着小舅子,礼数在嘴上从来不缺,就是行为上从未体现过。
“什么事这么急?”宋廷山这也是刚从总兵府回来。听说总兵大人病了,数次探望均未得见,今天又是没见到。
“你看看这个!”徐光泽呈上那份供词。片刻后,宋廷山猛地抬起头来,两眼尽是亮光:“可能确定?”
“还不能完全确定。矿肯定有,但是位置、储量都不确定。”徐光泽答道,“人现在被我关在地牢。”后面这句是对姐夫问话的预判。
“其余的杀掉!这两个堪舆师让士兵押着去找矿!”宋廷山吩咐道。
“大人,此事可要上报朝廷?”徐光泽问。
“必须上报。这样,我现在就写奏折,等到朝廷回文,我们最好也能找到铁矿所在。”这可是大事。说话的功夫宋廷山已经铺好了空白奏折。
“你派人,找几个懂行的来,光凭那两个堪舆师,信不着!”宋廷山边说,边提笔写奏折,“还有,得找洪大人派一队士兵跟着。唉,麻烦事儿!洪大人这几日称病,我一直都见不到人呢!”
猎户窝棚。
白桦现在已经不恶心呕吐了,就是走路的时候不能走直线,眼看着前边有树,心里越想着绕开,别撞上,就越要撞上。
张铭宇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白桦正拍着树嘟囔:“这次算你撞得我!我都说了让开让开,你非站那儿不动。”
张铭宇悄悄后退几步再原地踏步,故意把地上的树枝踩出声响。装作刚过来的样子。唉,没办法,人家是上司,要给面子的。
张铭宇躬身抱拳:“大人,已经查明,知州宋廷山与副总兵曹旺并没有任何勾结。曹旺软禁总兵洪大人之事,宋廷山也并不知道。是否可以将此事告知宋廷山了?”
“嗯,”白桦进了窝棚,“我也接到了千户大人的通知,宋廷山的夫人江氏是德妃的表姐,而且关系极好。有这层关系,宋达人应和曹旺不是一伙的。只是……不好!”
白桦突然脸色一变:“昨天你们抓住东伦人的事情既然已经报给了知县,那如果审明确有铁矿之事,岂不是会上报给知州,然后宋廷山就得调兵带人找矿?那么曹旺不就知晓了?!”
张铭宇脸色也变了:“早上知县派了衙差来村,专门又送来50两银子,说是给发现这伙人真实身份的奖励。那就表明,那铁矿是真的存在了。”
“快,你快去!立即通知宋知州!”
从这里到州衙路可不近,骑马要两个多时辰,到总兵府也要两个多时辰,张铭宇怕到州衙扑空,入城后直接去了总兵府。
总兵府城高二丈二,墙厚6尺,围六百多丈。张铭宇不确定知州是亲自来还是派人来,但是在正门附近找个地方躲着守株待兔,肯定没错。
前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看到了州衙的马车从街角驶来。张铭宇赶紧奔过去拦车。衙役上前刚要拦住,只听张铭宇喊道:“大舅,大舅,你快去看看我娘吧,我娘要不行啦!”衙役愣神:这看来是知州的亲戚呀。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张铭宇踉跄几步已经扑倒在车厢边上,手指一弹,把密侦司的腰牌弹入车窗内。
宋廷山正纳闷儿自己哪个外甥能出现在吉州城,就见到腿上多了块腰牌。看到是密侦司的标志,赶紧出声:“进来说话,当街拦车,成何体统!”张铭宇哭喊着“大舅啊”就进了马车。
“大人!小人密侦司小旗张铭宇。总兵洪大人被副总兵曹旺软禁,已有七日。我们的人手不足,不能轻举妄动。”一上车张铭宇就汇报道。
“为何今日才说?”宋廷山低声喝问,很是恼火。都七天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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