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方落,只听后方响动,众人望去,原来是襄武县放下吊桥,城门打开,从其内走出一骑。
李源笑道:“看来所料不差,李相如不得人心。”他知道朝廷与叛贼都不得人心,但每个人都要权衡利弊,做出选择,人之一生,时时刻刻都活在选择中。
“哎!”文丑将大刀拄地。
“呵呵!”李源环顾诸将,“又令我们文大将军失望一回。”
众将闻言无不大笑,文丑也被李源的“大将军”三字弄得尴尬。
一人一马转瞬及至,李源等还未进营,自有亲兵护卫拦截他:“你二人是何人?”
此人下马,看到对面几人皆顶盔掼甲,罩袍束带,便知身份不凡,也不敢托大,抱拳施礼道:“下官乃是襄武县长李缆。”
李源对李缆有些好感,当然不是同性之故,而是他敢独骑前来,倒是胆量不小。
“李县长不必多礼。”李源出声道。
“敢问可是护羌校尉李大人?”李缆看他鞶囊绶带,故有此一问。
“此正是我家将军。”黄邵插了一下嘴。
李缆面有惊色,匆忙叩拜:“不知将军在此,还望恕罪。”
“呵呵!“李源上前搀扶,“要多几次这样的会面,岂不更好。”
“大人言之有理。”李缆顺势一起。
“天色渐晚,我们还是到营中叙谈吧!”
“全凭大人做主。”李缆又是一揖。
众人进账,李源差人请来苏正和与庞德,共同商议军事。
“李县长,请你为我们说说陇西的情况。”李源等苏正和与庞德来了后,发言问道。
李缆先是作了个罗圈揖,才道:“李相如虽造反,但各县实无反叛之心,乃被迫而暗顺,皆等王师到来。”
苏正和冷哼一声道:“做臣子的自当尽忠报国,岂可畏惧而委贼。”
李缆心肝一颤,擦着汗连忙道:“大人所言极是。”
李源摆手道:“好啦!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经此一事,想必李县长会更加竭力爆笑朝廷。”
“一定,一定!”李缆松了口气,虽然明白自己无杀头之祸,但这件事情就像埋藏下来的隐患,这李源倒是好说话,日后还要多亲近亲近。
苏正和听李源如此说,也将这口气咽下,来日凉州平定,定要算清这笔账。
接下来一番磋商,由苏正和分出两千人马接管襄武城防,大军明日启程前往陇西治所狄道。不过毕竟兵马不多,苏正和已派人催促耿鄙速派援军。
夜凉如水,星空照耀,属于夜间生物的黎明到来,山中渐渐有了俗世的“热闹”。
李源捧着孙子兵法正在头昏脑涨,黄邵却在外求见,披上一件外袍,对进来的黄邵问道:“有何事啊?”
“大人,斥候来报,十里之处发现一支军马。”黄邵施礼道。
“哦!”李源倒是颇为冷静,“多少人?”
“斥候不敢离近,是以不知多少有多少人。”
襄武县至狄道起码二三百里,再加上山路时好时坏,更加深了行军的困难。如果是狄道的援军来此,兵马应该万人以上,但行踪却容易暴露,但是兵马少则无异于驱羊拦虎。
“这支兵马不会多,你去请苏从事与庞德来此。”李源命令道。
很快,苏正和与庞德联袂而来,二人显然已得到了消息,苏正和美眉头微皱,庞德与他倒是不同,全身上下充满精气神。
“黄邵,你去唤管亥与文丑。”李源先是对黄邵吩咐,而后才对苏正和问道,“苏从事有何消息?”
苏正和虽然是辅助李源,但郡内的斥候却要先向其报告,这让他加深了快速组建一队斥候。
“不是狄道的叛军,这支兵马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得?”苏正和一脸疑惑。
庞德只是一小小郡吏,若不是独自领一军,怕是连座位都没有,在旁边也不插言,不过身子轻微颤抖,想必心中有话憋着。
李源差点笑出声,问道:“令明,你说怎么办?”
庞德在外人面前还是把性情约束了几分,要换做平时没有其他人在场,早就跳起来啦,抱拳道:“大人,依卑职看来,不管这支兵马的来历,我们都是要去看看的。”
李源思索片刻,对苏正和道:“苏从事,你留下守护营寨,而我与庞德率领麾下兵马去探探这支兵马。”
苏正和是一文官,虽能挥剑,不过那都是陶冶情操用的,上战场怕是派不上用场,李源这一番安排甚合其心:“还望将军万事小心。”
庞德立刻出了营帐,召集兵马去了,这时文丑与管亥亦先后来到,让他们速点齐手下兵马。
文丑一听说终于有仗打,高兴地一蹦高,管亥还是那副憨实的样子。
“管亥不适合冲锋陷阵,以后若能有所发展,让他与何仪共同镇守凉州。”李源看管亥兴致不高的表情,心中已为他做好了安排。
时光只过了一刻,看似短暂,却实则漫长,此时的一刻足以改变人的一生。
他没有让何仪手下的一千兵马与何曼统领的扬威营出动,由黄邵的五百破虏健儿与文丑、管亥手下的两千的人马参加此役,再算上庞德手下的一千人马应该足以应对。
兵马不多,也就没有分前后队,合兵一处,共同进兵。
月亮似乎也精神抖擞,要看看人间戏剧,睁大了“眼球”,等着看好戏,李源也不让它占得便宜,借用他的光芒前进,连火把都没有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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