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了的酒杯和疲软纤细的女子同时栽倒下去,酒杯砸碎在地面,惊响了一室,小鱼摇摇欲坠摔落下来,小安子向来是个爱哭鼻子的太监,痛哭流涕地将她软绵绵的身子给揽进了怀里,小安子知道小鱼为了他们才喝下了那杯毒酒,小鱼本已惨白得面色瞬间白得可怕,他用力得摇晃着她,可怎样也摇不醒……
屋子中一片窒静,小安子的手颤颤抖抖地摸向小鱼鼻子,她已彻底没了呼吸,他心中更是难受,哭得更凶了……
除却楚长歌那张暗中得意的脸孔,王中仁与戚蔚皆拧着眉看着小鱼那具软绵绵的尸体,王中仁亦是忍不住哭啼起来,好歹共事一场,那个曾经灵活的胖太监就这么去了,他怎么不心痛?更者还是怀了龙种的,皇上怎么就这么心狠呢?
最冷静的莫过于慕容肆,他面部表情一如既往的沉冷,就像那女子死活与他无关一般茶。
果是应了那句自古薄情是帝王。
楚长歌得意地扬高了唇,这步棋她走得太对了,皇上彻底失忆后,才是最好嫁祸给秦小鱼之时。
如她所愿,皇上真的为了胤儿,处死了这个女人。
“她死了,这案子便告一段落。这世上本就没有贤妃这个人。逆”
众人听得咋呼,压根不明白皇上这话是何意,楚长歌却知道,皇上是因为忘了这人,所以才认为这世上没有这人。
贤妃身怀皇嗣却“不幸罹难”的消息传了开来,不过知晓当中内情的人皆知道,压根不是什么“不幸罹难”,而是被皇上赐毒酒而死,因为她才是毒杀小皇子的真凶。
此后,贤妃的尸体被抬回原先屋内,琳琅去一探究竟之时,正巧碰上从西厢房出来的白韶掬,他一脸慌张,身后跟着小厮与萧以冬,如何也赶不上他火急火燎的步伐。
房门紧紧关着,戚蔚和王中仁守在门外,这两人在这,想必皇上也在里面。
白韶掬欲靠近,戚蔚自然是不同意的,二人干瞪眼,琳琅见此情景,还是避开一些,以免这二人动起手来,伤及无辜。
戚蔚板着脸,说,“她再怎么说也是皇上妃子,她如今已死了,你这般进去,难道对她名声好听?”
白韶掬心中一绞,拳头拧紧,可谁都没料到他接下来会这么做?
那样冷傲到骨子的男人,此刻竟一掀长袍,跪在了门外,王中仁急得要去扶他,弯腰之时却教他拒绝,“劳烦二位进去通报一声,就说白韶掬想见她最后一眼,只要一眼……”
他话再也说不下去,他已哽咽住喉,他眸中猩红潮湿,王中仁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哪怕是白韶掬身后的萧以冬也是看得不忍,这人是心高气傲年少成名的大将军,何时这般地求过谁?
“烦请二位去给皇上传个话,白韶掬愿归隐山间,亲手奉上十万虎豹营帅印。”
“这……”王中仁看了看白韶掬,又瞧了瞧戚蔚,虽说皇上一直想夺回白将军手中军权,可这夺得也太不费吹灰之力了。
戚蔚蹙下眉,转身,推门而进,没一会儿,就从里面出来,趁着开着的门缝,琳琅凑近,往里看去,毕竟那个女人也曾是她的死对头,如今真的死了,再也与她做不了对了,可她心中却是失落落的。
那个女人一脸灰白,死得安然,紧紧地闭着双眸,就好似睡着了一样。
不经意往皇兄那里看了一眼,他一寸不离地守在她床边似得,他放下手中刚为她输过发的木梳,小心翼翼将小鱼的手捧在掌心里揉了下,又轻轻塞进被窝里,“往常你总是畏冷,现在天虽暖和了,但一不防备也总易染了风寒。”
萧以冬自然也听到皇上说了些什么,他说的极缓极稀松平常,不悲不痛,不疼不痒,那语气里好像听不出这贤妃之生死对这喜怒不形色的皇上没多大影响。
将门轻轻关上,戚蔚又回身与白韶掬说,语气里透着一丝无奈,“白大哥,你还是等会吧。等皇上做完他的事,便出来了。”
整整一宿,皇上才从小鱼房中出来,白韶掬愿交出帅印,皇上自然要给他这个机会的,让他单独进了房中,说了几句,还让他将小鱼带回家乡安葬,小鱼一直希望得到自由,他知道。
翌日,一行人统统上了岸,跟着老渔翁住进了渔村,皇上花了重金请来一些和尚,在村中为胤儿和小鱼超度。
由于天气愈发炎热的原因,这穷乡僻壤的也找不到冰块,皇上决定在超度诵经三日后,火化两人尸身。
两堆架高的柴堆中,分别陈列着一大一小两具尸身,火把将其点燃,登时烧起熊熊烈火。
楚长歌看着自己孩儿被焚烧,几度痛哭大喊,场面甚是悲壮,而贤妃那边相对来说倒是冷清得很,只有些和尚在虔诚地诵着经,白韶掬不知是内伤未愈还是伤心过度,脸色极差,但因着身份嫌隙,大庭广众之下,也不适合显露太多情绪。
撩红的火光将坐在最前皇上面容映得通亮透红,但他仍没有丝毫动容,但在后推着轮椅的王中仁发现,皇上袖下的拳握得紧紧,掌心处握着一把木梳,恨不得要折断似的。
皇上没有久留,带着众人率先离开,而这场大火整整烧了三个时辰,血肉之躯才变成了灰土,白韶掬取来骨灰盒,将这女子的骨灰装了进去,一齐带回老家。
白韶掬已交出了帅印,便这渔村与皇上一行告辞,孤身一人带上小鱼的骨灰策马前往云水镇,后面传来马蹄声,鞭落声,用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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