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掬郎,我知你是要将我给休了,可你我终究有夫妻之实。我想好了,我要对你负责一辈子。”
不由得,他心眼一软,只有小鱼才会这么称呼自己,还有这说话的语气,又望着她这张与小鱼五分相似的脸,竟有些失神,他努了努唇,萧以冬又娇娇俏俏地笑了起来,“掬郎,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我数到三,你不说话,便是答应了。”
她笑如银铃,春风拂面,清爽舒服,萧以冬挑了挑眉,眼中竟多了一丝狡黠,她真是太像小鱼了,白韶掬手中马鞭也收拢起来,马儿竟放慢了速度,随即听得她俏皮温顺道,“那我现在就开始数了。”不等那人回应,她就飞快得喊出了“三。”
“哈哈……你可是答应了,今后可不许再反悔,赶我走!”
白韶掬拧眉,这人竟然耍诈,可他又摇了摇头,终究没再说什么。
萧以冬心中清明得很,这人喜欢秦小鱼那样的姑娘,于是小鱼的一颦一笑她都学了下来,早晚她也会变成另一个秦小鱼,早晚他会喜欢上她这个秦小鱼。心中虽是有些酸涩,但愿他有天能领了他这份用心良苦。
二人一起快马加鞭,消失在身后送行人的视野之中。
“皇上,白将军他们已走远了。我们也启程回宫吧。一国不可无主,想必这些日来也积压下不少奏折了,都等着您回去批阅呢。”
皇上久久才肯收回视线,皇上与白将军向来是有瓜葛的,这送的只怕不是白将军吧,而是——
王中仁想到这里不敢再想下去,毕竟这人是皇上下旨处死的。
*
小鱼睁开眼时,人已到洛阳。
她不是喝了皇上御赐的毒酒死了吗,怎么会在马车里?
她认真打量几眼马车顶,确认自己是在马车里,她想现在的自己一定是灵魂,黑白无常要把她送入地狱呢,可再抬眼往左一瞧,海棠竟也在车厢之中,她心中愤恨嘀咕,特么的,慕容肆这个言而无信忘恩负义的东西,说好了要放过与她相关的一干人等的。
马车徐徐地向前行驶着,平稳得很。
小鱼动了动乏力的身体,“海棠,告诉我是不是慕容肆那丫的把你弄死了?”
海棠听到是小鱼的声音,忍不住激动得落泪,可膝盖上受着伤无法动弹,“主子,我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呢。”又赶忙叫对面撑在小案上睡着了的小安子,“小安子,快醒醒,主子醒了。”
小鱼听得是一头雾水,她不是已经命丧黄泉了吗?怎么小安子也一起殉葬了?
小安子迷迷糊糊地抬起脸,揉了揉眼,一看真是小鱼醒过来了,就兴奋地上前拥住了她,“小鱼啊,我们好担心你啊。皇上说这假死药,会使人昏迷5天,你这都第六天了,我们都吓死了。”
什么?假死药?
“你们唱的是哪出?”
小鱼疑惑得瞧着他俩,小安子这才亮底,憋屈着脸瞅着小鱼,“小鱼,事到如今,我要跟你坦白一件事。”
“放!”
听着小鱼干脆威武的声音,小安子就知道这人好得很,就算他把一切招了,也应该不会被气出内伤吧。他吞了吞口水,才支支吾吾说道;“我其实……也是个假太监。”
海棠目瞪口呆,夸张地张大了嘴,“难道你也是女人?”
小安子白了她好几眼,你才是女人呢。他雄赳赳气昂昂地挺了挺胸脯,“你看我有你们那两个包子吗?我可是个纯爷们。”
“哦……”小鱼恍然大悟,这货是个纯爷们,那杯酒里本就下了假死药,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货是皇上的安排在她燕王府里的内线,后来又被安排到她身边来了。
难怪以前跟白韶掬密会几次,都碰上了这小子,这小子压根就是在监视着她!难怪九千岁的位置能让他来当,这货不是皇上亲信,还能是啥?
小安子看着她释然的眼神,自然知道她已明白一切了,“皇上当然不会相信我是下毒谋害小皇子的人,那杯毒酒也是假的,只是在楚长歌面前演戏而已。而那胤儿也非皇上骨肉,而是太子擎的儿子,皇上一早就试探出来了。你可还记得那日胤儿打了你肚子让你险些摔倒,皇上故意给了胤儿一个巴掌,为的就是看易容成窦大人的太子擎的反应。果真应了皇上的猜测,那孩子不是皇上的种。而楚长歌一手策划的这场阴谋,也不过是为了以防日后皇上发现这孩子不是他亲骨肉吧,除掉这孩子,再嫁祸给你,这是一举两得。”
海棠哑然失色,“皇后娘娘也够狠的,连自己亲生骨肉都下得去这狠手?”
“古来为了皇权,皇子们能弑父杀兄,后宫中的女人又有什么做不来?”小安子说着,也跟着叹了口气。
小鱼沉思了一会儿,“那如此说来,皇上的失忆也是故意演戏?”
“不不,皇上是真的把你忘了,不过多亏了那半碗鲛人珠,皇上又把你们之间的事想了起来。不过——”小安子想起小鱼母亲给沈妃配制的毒药,这事,他不当说,皇上心中虽是恨,可还是爱这女子多一些,否则又何必饶过她?
“不过什么?”小鱼追问道。
“不过这些天,我们只给你灌了写米汤水,不曾进食,你可有饿坏?”小安子也是个反应极其灵活的,三言两语就打岔过去。
若说道饿,还真是有些饿了,整整六日没有吃过什么,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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