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国在新纪十年三月召开了第二次五司大会,全面备战的主题让各军再一次心跳加速,然而各军偏将以上的一百多人却在肖晨光去大周那喝了一顿酒之后消停不少,眼里透出的睿智之光隐含着一种‘我知道一个秘密但我就是不告诉你’的气人傲慢。
其实是周浩天告诉肖晨光,所谓备战就是以军事应用带动全面发展,各军努力生产尽快解决碎叶府百姓打井用车建厕所这些问题,肖晨光也曾疑惑为什么喊备战,该打起来的时候哪需要提前备战,日常准备很充分,最近的敌人过来也要走好几天,备战也不必这么急。
进入四月,新国二十八万大军在分片包干的广袤国土上帮助每家每户坨坯盖房打制家具分发铁锅等等,而且给每个人登记造册,还让每个成年人发誓不背叛新国出卖新国利益。
这个世界的人极少发誓,所以对誓言极为认真,五司正是看到其中的好处才让成年人发誓,为的是保护自身的各种机密和利益
新国变了,不再被信念一词捆绑自身,摒弃死板教条保留了坚持信念造福子民的实际内容。
如此转变也是受现状逼迫,新国冒险打开国门,修通草原大道是为了解决赤月国和梁国的发展问题,支持栖霞国修筑追日大道是为了带动追日各国和望海国,新国国门洞开当然危险,本意是希望通过影响士人进而使刘闻涛、梁庆邦、江腾蛟等人意识到自己出了问题,可是人家不相信新国的说教也不领情。
孙成栋非常不能理解的是疆域千里已经极大,那些国君为什么非得要统一整个区域,在他前一世的社会文明初期,疆域几百里已经非常强大,这个世界有太多的奇怪让他理解不了,图什么呢,新国东西八千多里已经让他骑马跑到磨去屁股上几层皮。
国策跟不上形式变化的速度,接下来的格局演变让新国的苦心付诸东流。
各国贵族潜意识里觉得新国使新国人获得了对他人犯罪的权力,而这个权力本应掌握在他们手里,不容被剥夺和转移,各国怕的是子民造反收缴贵族的这个权力。
这也是为什么新国时刻警醒子民会不会因为素质的提高变得素质低下,需要律政司绞尽脑汁的保障自身拥有约束子民的权力,新国怕的是国民放纵这种权力反而变成肆意攻击上三阶族群的罪犯和杀人犯,这很容易延伸演变,变成百姓之间互相侵犯与杀戮。
刘闻涛这个特例释放了子民的这种权力,引导子民对梁国和巴国使用这种权力,刘闻涛带领的贵族既想保护自己又想利用百姓,就把这种侵略性转嫁给他国,其结果只能是扩张再扩张直至拉着百姓陪葬走向灭亡。
新纪十年初秋,靠山区域最强大的陈国最终说服其它四国的许多世家大族,内外合谋开始一统靠山的战争。
陈志勇自身是个律法半圣,一直在研究新国的法理,看到苟春哥、梁庆邦和刘闻涛对齐天子规则的破坏性,精研不辍终于弄明白其中的道理,他得出自己的结论:刘闻涛把别人引入歧途是该死的教唆犯绑架犯,梁庆邦为解救人质而杀死人质是误杀,其根本实质是下三阶和上三阶对权力的分配和使用。
于是陈志勇把他对领主权力和百姓权力的理解解释给各国贵族,潜意识里面的思维具象化让领主们恍然大悟,这样的明主不支持岂不是犯糊涂?
战争开始前陈国颁布公告:废除领主议事权,以州县职司施政,县以下子民自治但不得违法。
一石二鸟高明至极!
政令合法化巩固了王权压制住豪爵,君王一言即法言出法随,乡村自治保障了民授,只要你不招惹王权,在村子里无法无天随你怎么玩,两全其美各享其利,除了新国,各地都在效仿。
西川和赤月打着效仿陈志勇制度的招牌不惜再一次人头滚滚,推波助澜的疯狂劲头逼得新国这个盟国默不作声。
五司众人疑惑的是西川王和赤月王明知道士人不可杀他们却杀的人头滚滚,自己这俩兄弟倒底是帮新国还是在拆台?
陈志勇拿出的这套制度使领主权力和民授得到保障:领主只享受赋税没有权力,想得到权力就得拿钱去买,变相保障了君王兜里时刻有钱花,军队武备再也不需要看领主的脸色。
看似对领主不利,实际上杜绝了领主之间滥用权力的现实,没有哪一个领主拥有肆意侵犯其他领主的权力,又通过获得州县施政保障了豪门的利益,大领主保护小领主形成了庞大的利益集团。
有四国内部很多领主暗中支持,像吴家主和乔良暗中协商的利益捆绑一样,四国关键豪门的态度转变使陈志勇没付出多大代价就在新纪十二年五月完成了靠山区域的统一。
在同一时间段漠南三国完成一统,相对于平原各国,漠南军队不仅数量少装备差,而且没有任何专业训练,完全凭借本能在战斗,在漠南和新国贸易以前,一直是靠山各国支持着漠南的发展,靠山对漠南不仅没有阶层上的差异,更没有武力凌驾,他们一直是守望相助的兄弟关系。
新纪十一年春,学着陈志勇的制度修订了法典的梁庆邦先是派太师卢智远去接老爹回家,结果梁阔海拒绝了还把一个重孙子接去新国,带给梁庆邦一封信,大意是你的道路没有错,但是和我的不同,我不想回去以后因为坚持自己的信念弄得父子成仇。
随后梁庆邦扩建大河浮桥,他把与新国连通的中山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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