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听了雪姑娘讲的故事,又看了看这一地的孩子,我心情有些沉重。
凡事都有两面性,若是今天没到西凉,没来洗煤厂,我可能一辈子都会认为雪姑娘是个拜金女,顶多算是个有点良心的拜金女。
秦云云喜欢小孩,她看着那些小孩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已经哭了,这些孩子一年有买过一次新衣服吗?
我不是滥好人,不会见人就帮,这天下那么穷人,在怎么也轮不到我出来装好人。
有些人一天就能挣几个小目标。
我算个啥?
但是亲眼看着这些孩子,我要是不帮,良心会受谴责。
雪姑娘抹了抹眼说:“文大哥,我知道你是好人,我本来不想求你们,可这都是拉布的注意。”
“小雪!”拉布忽然说话声很大。
“这是我大哥!我大哥什么身份啊!有的是钱!”
“做兄弟的要是跟大哥客气了,那就是让大哥难做!”
“一边去,你这小子,”我指着拉布笑骂道:“你脸皮也太厚了,比布达拉的墙还要厚。”
“行了,雪姑娘说说吧,眼下需要我们怎么帮?”
她随手抱起来一个小男孩,心疼的说:“文大哥,我们这有两名小孩需要做手术,医生说年纪越小术后的恢复效果越好,就是手术费这块还差七十多万.....”
“哦,是这个小孩吗?”我这才注意到,这男孩一直带着布口罩。
雪姑娘小心取下男童口罩。
额......怪不得。
原来这小孩是兔唇,看起来还挺严重,上嘴唇分的很开。
雪姑娘不好意思的说,“文大哥,不好意思,没吓到你们吧?”
“没什么,没什么,一个小孩子而已,怎么会吓到我,”我忙摆手解释。
“云云呢,你怎么看?”
秦云云抬头说:“雪妹妹,是联系的哪家医院来做手术?”
“是我们本地的医院,那家医院也有整形外科。”
“不,不,”秦云云摇头,“我看这样吧,我在京北有点人,可以让这两孩子去京北儿童医院,那边对这种手术更专业点,医药费和手术费你们不用担心,我和文材会帮你们付。”
“噗通。”雪姑娘直接对我们跪了下来。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秦云云连忙去扶。
“孩子还小,不懂事,我在这长大,我替这两个孩子谢谢二位。”
道禄和尚也笑着对我们鞠躬道谢。
“扎西德勒,和尚我余生会为二位客人日夜诵经祈福的。”
我忙回了一礼,“不敢当不敢当,师傅客气了。”
这两小孩到京北儿童医院做手术的事,日程提到了半个月后,如果皮县那边没耽搁的话,我和秦云云应该就回去了,我对京北熟,正好也能帮衬帮衬。
我们下午让拉布开车,去买了好几十套儿童衣服,有给小女孩穿的连衣裙,有小男孩穿的小夹克,买衣服的时候秦云云一直抱怨我,说我眼光不好,现在小孩都不流行穿开裆裤了......
我们还买了好多零食,玩具,把拉布小车塞的满满的。
回来后孩子们看着一车的新衣服玩具,开心的又蹦又跳。
这天晚上深夜,众人都睡了,道禄和尚突然把我叫到了小经堂。
平房改造的小经堂很简陋,没有电,贡桌前的水泥墙上挂了很多木牌。
道禄一瘸一拐的走到贡桌前,点着了两根蜡烛。
“道禄师傅,墙上这些木牌是.......”
点了蜡烛我才看清,那些木牌上都用毛笔写着数字。
破旧的窗户吹进来一丝夜风,蜡烛火苗飘动,墙上的木牌互相碰撞,发出阵阵响声。
道禄看着一墙的木牌,眼神痛苦。
“这.......这些我没能救下......他们灵智未成,甚至连名字都没有......”
“施主,地藏经上有言,福者心之善,善者福根深厚,天道轮回,就算福根今生不结善果,来世也能得到福报,为人父母者,当给婴孩取名,和尚我想请你帮忙,给这些孩子取个人名。”
“施主可愿意?”
生灵降世,就算没有权利或者,但也应该有个名字,代表其曾经来过,而不是只有这些数字。
“我答应师傅.....”
“请问老师傅,这里挂着多少张牌子?”
道禄眼睛一闭,“桃木超度牌,共计109块。”
“这么多......”我吓了一跳。
“作孽啊,”在经堂里我不想爆粗,但我心里忍不住将那些男女骂了个狗血淋头。
“管不住自己的玩意,还不如剁了。”
道禄给了我毛笔墨水,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小经堂。
手里转着毛笔,看着一墙的超度牌,我一直在想。
都取你们个啥名呢.......
灯火阑珊中,我仿佛看见了。
一大堆小孩手拉着手,围着我转圈....
我知道这可能是幻觉,但我不觉得恐怖害怕,心里只有难受和愧疚。
“唉,有了!”我拿着毛笔猛的站了起来。
蘸了下墨汁,我快步走到一张超度牌前奋笔疾书,写了三个字。
“卢俊义.....”
“哈哈,”我看着自己的狗爬草书,开怀大笑。
“玉麒麟卢俊义!你就是洗煤厂最厉害的那个娃!”
将一支蜡烛拔下来拿在手中,我单手举着蜡烛。
“嗯,你就叫林冲吧,你来当老二吧。”
“你以后就叫张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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