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房,子时将近。
小道长气冲冲的在病房内来回踱步,时不时扭过头来看一眼床上的文玲。
“你呀,你呀!”小道长此时换上了一身青衫道袍,他又开始落起我的不是了。
他看起来这么小,此时穿着这定做的青衫就像是古装电视剧里的小修士一样,没看出来几分庄重,只有几分滑稽感,我看了甚至想笑。
在他身前,摆着一张贡桌,上贡四大件六小件。
看这架势,分明是在再摆阴神宴!
小道长近身上前,轻轻的抚摸起了贡桌之前的一把木剑,他的眼神中好像带着几分对老朋友的怀念,这种眼神,在我这外人看来,说不清,道不明。
“老伙计,有二十多年没活动过了吧.......”小道长摸着木剑把柄,喃喃自语着。
从我这看来,这把木剑整体黄黑色,在剑身两段的剑刃上有两道红线,这两条红线沿着木剑剑刃笔直的压了下来,看起来像是朱砂描的,又看起来好像是真的红线一样。
除此之外,这把木剑看起来制作也算不上多精良,也没有什么复杂的符文雕刻。
对这种东西我不太懂,但是我知道这木头我以前也用过,只是可能木头的档次不一样,都是真正的雷击枣木。
雷击枣木,又分九转,即经历过九次雷击不死的枣树。
九转雷击枣木.......太少太少了,几近绝迹。
柳树聚阴,槐树成精,若是这些东西有了意识,就算是有违天道,植物如此,动物亦是如此。
就如那传说中的白娘子一般。
“青城山下白素贞,洞中千年修此身,清修苦练来得道,脱胎换骨变成人,”白娘子即使挨过雷劫修得了人身,但还是要被关在雷锋塔下千年之久。
不是法海无情,是天道如此。
我不是道门中人,连道家度牒都没有,虽然不知道这把木剑是几转的雷击枣木,但我不会过多的对小道长乱问什么。
“文材小子,点烛念词,请贵客前来吧,”此时,小道长沉声对我说道。
我赶忙点头上前,按照之前母女那的顺序,一步一步的重新做了一遍。
“去,把这张符贴在病房门上,一些杂牌军自会绕道而行,别乱吃了我的酒席,”小道长单手一抖,向我丢过来一张黄符。
这黄符画的洒脱,红笔朱砂一气呵成,看起来就像那么一回事,我没敢推辞,连忙将这符纸贴在了门口。
照小道长说的,这是表明身份了,没资格的孤魂野鬼连闻一闻味道的资格都没有。
“你那三阴镜呢?”小道长问。
“三阴镜?”我一愣神,随后马上想到了从狱山泰奶奶那骗来的那小铜镜。
我脸一苦,道:“没带啊,那东西还在我店里的保险柜里锁着呢,我都不知道那镜子干嘛用的......”
小道长拍了拍自己脑门,恨恨的道:“算了算了,你个憨逼,你躲床底下吧,把这个捧在手里,别撒了。”
说完,小道长递过来一杯茶面,这是以前农村地区常吃的那种炒玉米面,这些大锅炒制过的玉米面被放在了一次性纸杯里。
“记住了,看归看,别发出声来,乖乖躲着就好。”
“动作麻利点!”小道长看了一下点,着急忙慌的催了我一句。
“哦....好,”随即,我一附身,便爬进了文玲的病床下,手里捧着那一小杯茶面。
这种特护病房的床上半部分都是带自动升降的,床下空地不小,主要是为了放一些尿盆杂具用的。
钻下来后,文玲床上的白色床单便滑了下来,从外面看,刚好盖住了我的身子。
我躲在床底下,顺着这一条小缝,密切的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现在都快十二点了,各个病房都关灯休息了,我们这也一样,唯一和别的房间不同的就是,我们这多了一点亮光。
那是供桌之上的两根白蜡烛。
小道长取出来三根香,顺着蜡烛烧着的火苗点上了香。
夜半子时,道士烧香,看起来有几分诡异。
“唉!”小道长轻叹了一声,也不知在对谁说话,“朋友,既然来了,何不秉烛夜谈?”
“呼......”
我躲在床底下,此刻也发现了,自己的呼吸都变成了白气.......冷。
突然间。
一道火光亮起。
先前被我贴在门板上的黄纸竟然自己烧着了!
“你是何人?”黑漆漆的天花板上,缓缓的飘下来了一个声音。
脸色青白不似生人,红袍戏子,声音尖锐,不男不女。
“坐吧。”小道长指了指身前的空椅,脸上看不出一丝惧色。
“为何是你这小娃摆的宴席,他人呢,”红袍男声音冰冷。
“他走了,不在这里。”
红袍男子脸色一愣,随后只见他打量起房间周围来。
吓得我赶忙一缩脖子,双手捧着茶面便钻了回去。
“既如此,何故设宴?”
小道长说:“想和你谈谈昨晚之事。”
“昨晚之事?你这小娃,你知道昨天我碰到了什么吗?我这百年道行都差点没能离开!”
听闻谈起了那白衣女人,我好奇的又钻出来点,继续偷瞧。
“你以证得六阴神众位,免去了阴间的阴风之苦和轮回命数,本当多做善事民间留名才是,他日若行善够了,茫茫众生中必然会有人为你造庙敬酒。”
“何故以大欺小?况且,对那小子来说,你放了他,也是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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