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大肿瘤医院。
文玲还躺在病床上没有转醒,小脸苍白,一头短发没有经过打理,显得有些杂乱。
轻轻握住文玲的小手,看着本来天真活泼的文玲变成了这个样子,我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
病魔,苦痛,阴魂,她才十几岁......
回想往事,老爸死的早,我知道是我没本事,我没照顾好文玲。
上午,中午,下午,晚上,我就这么在文玲床前坐了一天。
小护士赵莎莎下午还给我打了一份饭,看到了我这样子,她也没敢说什么,放下盒饭就走了。
我在等一个人。
在医院夜班护士换岗的时候,小道长终于来了。
“小子,这么着急吗?”小道长背着双手进来后,一把就将那本没皮书丢在了我面前。
“照你说的,符箓篇前几十张我都做了标录。”
说到这,小道长的神色认真了起来,“那最后的七张符我没标,那东西我年轻的时候还可能,现在估计也画不出来,给你标了也没用。”
我随手翻开了没皮书,果然,在每一张符纸的旁边都多了一行小字。
符头的地方写着名称,符胆的地方写着功效作用和注意事项。
此时,我又听道小道长沉声的说:“你运气好,这是高级别的正统道门符术,不是那种网上的偏门货,是正版货。”
“画符的人应该是和我同时代的,虽然不知道他姓甚名谁,但从这些下符的风格来看,应该八九不离十和青城有些关联。”
“青城?”眼睛一眯,我好想记得那镜子中的男人提过这个词。
“啪!”小道长没来由的朝我后脑门上打了一下。
“你小子,别乱想了,百年前的青城可和现在不一样。”
说到这,小道长抬起头来若有所思,“若是当年的符王活到了现在的话,就算是他的一张普通的祝香咒,方圆两里之内都不敢有邪祟作乱。”
小道长神色落寞,“天道轮回,生死有命,老前辈们都看开了,我却是着相了。”
“苟延残喘罢了......”小道长语气悲凉,说话的口气听起来像是个垂暮老人一般。
像是勾起了他的往年回忆,气氛变得有些安静了。
此时我想打破气氛,便笑着问小道长,“道长,你不是答应借给我妹妹一个宝贝护身吗?不是诓骗我的吧?”
“啪的一下,”小道长又给了我一下。
“你这小子,你就和那师徒两一样,天天就想着掏我的这点老底了!”
“都快被你们掏空了!”
说着说着,小道长随身掏出来了一个小布包,显得一脸肉疼。
“先说好啊,这是借的啊,等以后可还是要还的!”
我表面上连连点头,同时心下暗想道:“要是这东西真能保护文玲,还个屁吧,它就是文玲的了。”
将布包放在床上,小道长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布条。
布条打开,我看清楚了里面的东西,是一把矛头。
通长不过二十多公分,表面上有一些黑锈皮壳,在矛头的刀刃上昝刻着一些不规则的金色火焰纹。
铜器上若有这种皮壳,一定是没有入过土的,这是传世品的特征,行里人管这种锈色的铜器叫黑漆古。
铜器上的锈色大致有这么五种。
水坑水银锈,干坑红斑绿秀,平坑透骨锈,脏坑要命锈,传世黑漆古。
要是年代相近,品级相同,这黑漆古锈的铜器价格最高,水坑的次之,脏坑的价最低。
我就是搞古董的,只看了一眼,我就给这把矛头断了代。
材质是精炼的黄铜,不是青铜,而且这种火焰纹的金色纹饰流行在藏区一带,就和那些带有背光火焰纹的藏传佛像一样,当断代为明代早期。
这种工艺只流行在永乐,宣德两朝,和战国西汉时期的错金银不一样,这种在宣德后就失传了的工艺叫“大花剪金。”
明代的铜器制造工艺当属古代巅峰,将十来吨风磨铜能精炼到一吨内,由钦天监吴邦左监工,最后铸成了一批精工宣德炉,硬超铁石,光如黄金。
在到后来破天荒的景泰蓝横空出世,将铜器铸造工艺推到了历史巅峰。
青铜礼器商周为最,高古老玉战汉比美,金胎银器大唐为尊,风雅书画赏玩宋元,铜器铜货当属大明。
这把传世包浆的黄铜剪金大矛头,传世于藏区密宗,绝非凡品!
是特级文物!
此时我心里一跳一跳的,这东西要论着仪仗礼器的评级来定的话,最起码也得是诸侯王级的.....
要是碰到一些喜欢收藏兵器的藏家,这东西要在上了大拍,那价格怕不是......
“这恐怕是国内最富的小学生了吧?他还有什么压箱底的好货藏着?”我小眼一眯,露出了一丝精光。
搓了搓双手,我笑着将这把矛头接了过来,小道长还拽了两下,一脸痛苦的不舍得放手。
“谢谢道长了!”我一使劲,就从他手里将矛头拽了过来。
“扑街仔!”小道长两手空空没了宝贝,当下气的又大骂了我一句。
斜着眼看着躺在床上的文玲,小道长道:“你将矛头压在他铺盖下,小心别让人偷了去就行。”
“道长,这样就行吗?你用不用在给文玲画张符什么的?”我拿着矛头,仍然不放心的问她。
上次那件事给我吓怕了,文玲的安全是我现在最担心的。
“画符?切。”小道长小手一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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