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过后,李予初带着阿今出去消食,非常果断的拒绝了慕容瑾的陪同,果不其然,他们才走到花园,就遇见了其他人。
“文姨母,雪姨母……”阿今认得她们,规规矩矩问安,又退回李予初旁边,把手塞了回去。
来人正是富察文茵和上官氏,后面还跟了几个李予初都不太记得姓氏的妾室,微微一颔首,就算是见过了。
这几年,李予初跟她们的关系都很一般,换言之,跟后院所有人的关系都很一般了,就连看起来大大咧咧的萧明月,在她院子里也不太自在,后来也就来的少了。
倒也不是李予初苛待她们,而是,慕容瑾再也没有去别人那儿过过夜了,逢年过节除外,偶尔去坐坐那都是难得一遇的事儿,而且,十次有七次还是带着阿今一起去的,换谁谁都得咬牙切齿,没在背后扎她小人就不错了,那还能指望姐姐妹妹共处一室呢?
可李予初也没有赶慕容瑾去别人院子的道理,她又没有疯,上赶着让自己夫君宠幸别的女人,怎么可能呢?雨露均沾也就是那么一说,平时都是嫡妻劝夫主不要宠溺某个妾室过甚的,哪有从自己屋子往外劝的?
故而,这梁子就悄无声息越结越大了,哪怕李予初逢年过节一样给她们加月钱送首饰也不管用,估计她这些东西送过去,在有的爱钻牛角尖的人眼里还是在挑衅呢!
不过这事儿也没法子,后院就这么大的地方,李予初也不会常年闭门不出,那跟禁闭有什么区别?那她们也不会闷在屋子里不出来,那样就更会钻牛角尖,如此一来,偶遇就成了家常便饭。
李予初记得,她有一回在这边消食,然后被大雨困住了,结果就遇上个在羡仙院必经之路上跳舞的……
那人有没有被淋成落汤鸡李予初不知道,反正她被慕容瑾接回去锦绣院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那个夫人了。
六目相对,打头的她们俩率先后退半步,等李予初母子俩走了才动。
眼看王妃母子没了身影,身后就有了窃窃私语:
“世子都这么大了呀!”
“咱们这日子也是真的没趣儿,你看人家王妃,有儿有宠,养得整个人都容光焕发!”
“诶,谁叫咱们没有……”
上官雪听得耳朵疼,这几年她身子逐渐养好了不少,脸上也多了些好气色,甚至身上都有些肉了,看起来可比风一吹就能飞的那几年好太多了,听到身后几个安稳日子不好好过还说嘴的人又开始了,她下意识看了眼富察文茵。
这位侧妃这几年可不好过,跟王妃形成鲜明对比,王妃父兄辅佐新帝登基,在朝堂鞠躬尽瘁,王妃自己在王府也是风光无两,可这位侧妃……
新帝登基后不久,富察家就险些被一撸到底了,就因为有人向御史台检举,说是富察夫人跟哪家夫人一起做了什么什么,连累富察大人从上三品尚书撸到五品下侍郎,这还是相爷说了情的结果,至于后院,自不必说,反正新帝才登基的时候,执掌中馈的权力就被收回去了,虽然是连带着其余人一起的,但事后看看,又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事事不顺心,这人的气色就好不了,看富察文茵就知道了,反之,就看王妃。
反正上官氏打量了几眼,实在是没看出来一点儿从前跟王妃姐姐妹妹的影子,默默收回视线,低头不语。
她也不是跟她们一起约着来的,这是赶巧了,她只是想去找吴侧妃学琵琶来着,跟往常一样,谁知道能遇上她们……
想着跟吴侧妃约的时辰要到了,上官雪匆匆告辞,她闲得慌不如多看两本书,何必跟她们在这儿嚼舌根呢?想着,她人已经走出十几步了。
那些人还在一边感叹一边酸溜溜的恶心人,富察文茵也没能听几句,看见上官雪走了,她也甩了脸子,说:“你们要是对殿下独宠王妃有什么想法,不妨去锦绣院跟殿下讲,再不济,赶明儿晨昏定省时,当面说给王妃也成,现在在这儿汩汩冒酸气,有什么用?小心祸从口出!”
说罢,富察文茵甩了袖子就走,留下几个气急败坏的妾室在原地愤愤不平。
“都一样无人问津,她装什么清高?!也不看看自己的脸色跟自己说的话对不对的上号!”
“侧妃怎么了?高人一等还是怎么样?无宠,谁都一样!你看看人家吴侧妃,一样是尚书府出身,人家怎么就没跟她这样?”
“吴尚书可没落罪,人家小妹是东平王妃,女儿是西原侧妃,自己任劳任怨,儿子又争气,族里还有好几个出彩的小辈,富察家拿什么跟人家比啊?!”
几个人嘻嘻哈哈笑成一团,却不想,一字不漏的落在了富察文茵耳朵里,她只是回来捡手钏而已,刚入府那年殿下和王妃送的手钏,如若不然,丢了也就丢了,可是,不成想,这手钏还没开始寻,就听见了这个……
身边的碧玉和妆成战战兢兢,劝又不敢劝,想出去说几句又被自家侧妃拦着,实在是要憋屈坏了,眼泪都快出来了。
终于,等到那些人走了,两人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比较好了,还是富察文茵自己说:“先找手钏。管她们说什么,母亲的确做了错事,父亲的确被贬,这没什么好说的。”
可是,这也不是她的错,富察文茵想,可她姓富察啊……
一路找回去,富察文茵她们都没找到那珍珠手钏,却遇见了站在半路上一脸苦恼的小世子。
富察文茵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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