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韩制心醒来。见陈湘萍依旧在整理行装了,他知道留不住,便走到陈湘萍身边,轻轻喊了一声:“娘。”
陈湘萍回过头,看见韩制心,说:“制心醒了?头疼不疼?”
韩制心摸了摸头,说:“不疼。”
陈湘萍笑着说:“不疼才怪呢?昨天喝了那么多酒,渴了吧,这里有一碗凉茶,喝了吧。”
韩制心心里一动,接过陈湘萍递过来的凉茶,喝了一口,惊奇地说:“甜的。”
陈湘萍说:“我加了一点蜂蜜。”
韩制心眼里闪着泪光,说:“娘,我已经好久没喝到这么甜的凉茶了。”
陈湘萍说:“只可惜,娘就要走了,孩子,你以后少喝点酒,喝了酒之后还要吃一点饭,对胃有好处。”
韩制心一阵激动,说:“知道了,娘,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陈湘萍说:“好,制心呐,娘那日走得匆忙,出门时什么也没有带,娘,这里有一对手镯,本来想留给你几个弟弟娶媳妇,给媳妇的,现在,你拿着,给你的媳妇吧。”
韩制心连忙说:“不,这可不行,这是留给弟弟们娶媳妇的,我怎么能要?”
陈湘萍说:“怎么不能要?给你娶媳妇和给你弟弟娶媳妇,有什么两样?你不认我这个娘了?”
韩制心无言以对,陈湘萍拉过他的手将一对手镯塞进韩制心的手中。
说话之间,王怀敏、王怀节,都醒了。韩制心给他们打来洗漱水,二人洗漱毕,喝了陈湘萍给他们备下的凉茶。三个人又高兴地谈起来。
陈湘萍笑着说:“我去喊一声怀德,怀政,他们几个昨天玩的高兴,都睡不醒了。”
韩制心看着陈湘萍去了,叹道:“娘真好。”
王怀敏说:“是的,娘是天底下最好的娘。”
韩制心没有说什么,眼神有些痛苦和失落。
过了不久,怀德、怀政、涤鲁都醒了,几个人似乎还很兴奋,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大声说着话。
陈湘萍走过来,韩制心迎上前去,请她坐下,说:“娘,你今天真的要走吗?”
陈湘萍点点头,说:“制心,实话跟你说吧,娘的心早已回到汴梁了,你就让娘早点回去吧。”
韩制心说:“好吧,制心不留你们,可是你们怎么走?”
陈湘萍一下子被这个问题难住了,是啊,怎么回去呢?她说:“这的确是个难事,当初来的时候,是坐马大哥的马车来的,但是打仗的时候,他的马车不知道哪里去了。这可怎么办?”
王怀节说:“是啊,没有车,怎么办?我们走回去吗?”
王怀敏说:“要不我进城向李叔叔说说,请他借一辆马车吧。”
韩制心说:“怀敏兄弟,你怎么说这样见外的话?马车愚兄这里有,你们谁会赶马车?”
王怀政说:“马叔叔会赶马车。”
“马叔叔?”
怀敏说:“就是和我关在一起的那个马叔叔。”
“哦,是他呀,昨天我好像看见他了,现在在哪里?”韩制心问。
王怀节笑道:“他呀,是个见人熟,昨天,就跟你派去接我们的几个军士混熟了,现在,一定在他们那里。”
王怀敏说:“难怪我没看见他呢。”
王怀节说:“他是心疼你的马,一定是去给你的那匹马讨吃的了。”
“是的,二哥,昨天我就听他一路问接我们的军士,军中给马吃什么草料。”王怀德说。
韩制心说:“既然他会赶马车,我就送他一辆马车,让他送你们回去。”
韩制心说罢,令人去把老马叫过来。
陈湘萍本想拒绝,但想到要立刻赶回汴梁,便拉着韩制心的手,激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韩制心说:“娘,不要这样,儿子也许这辈子只能孝敬你这一回,你不要推辞,也不要觉得过意不去,你让我又感受到了做儿子的幸福,我要感谢你。”
正说着,老马来了,见了韩制心,行了礼。
韩制心说:“听说你送我娘来瀛州的时候,马车丢了,今天,我赔你一辆马车,你送我娘回汴梁去。”
老马开始有些发愣,及至看到韩制心拉着陈湘萍的手,立即醒悟过来,连忙点头道:“是,将军,我一定把陈夫人安全送到汴梁。”
韩制心便让人去把他平时坐的那辆马车拉过来。
与许多男人一样,韩制心有三大爱好,一喜欢调鹰,二喜欢骑马,三喜欢驾车。他的这辆马车与众不同,是他亲手设计制作的,看起来有些粗野,却也不失细腻,精美之处。老马一见,就惊呼起来,说:“好一辆马车,这是我老马见到的最漂亮的马车。”
韩制心没有回应老马,只是问:“你们准备从那条路上走?”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怎么走。
老马说:“我知道怎么走。”说罢,把他上次回去的那条路线告诉给了韩制心。
韩制心说:“不错,从这条路上走确实安全多了。虽然,两国和平了,但是还是不要与大军碰在一起,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王怀敏说:“韩大哥说的是,我们就走马叔叔说的哪条路。”
韩制心笑着对陈湘萍说:“娘,制心知道留不住你,你走吧,兄弟们,帮我好好照顾娘。”
陈湘萍哽咽得说不出话来,韩制心搀扶着她上了马车,正准备松手,陈湘萍一把紧紧抓住,泪流满面地说:“孩子,保重。”
韩制心给陈湘萍擦掉泪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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