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夙音原本以为自己穿越成了沐恩侯府嫡女,可现在又是个什么意思?
她是变成了妖怪?还是成了兔子精?
亦或是就是个普通的兔子,还是有什么缘由,那她往后是不是都变不回来了?
云夙音脑子里昏昏涨涨,之前滚落雪坡时受了伤,后来又受了惊吓。
也不知道是因为兔子脑子太小还是太过疲惫,她只想了一会儿就一阵困意来袭,强撑了不过片刻就直接睡了过去。
君九渊听到浅浅的呼噜声睁眼时,就看到之前还炸毛的雪团子伏在他怀中睡的正香。
它长长的耳朵垂在一旁,粉嫩的小嘴微张着。
像是睡的不舒服,小家伙歪着身子蹭了蹭脑袋,露出软绵绵的肚皮。
君九渊伸手戳了一下,那肚皮软软的格外有手感,他捏了捏雪团子的耳朵,低哼了声:
“这般没心没肺,早晚被人宰了。”
“哼唧。”
云夙音被捏的不舒服,蹬了蹬腿,下意识的朝着温暖的地方靠去。
君九渊瞧着那兔子拱进自己衣袍里贴着自己肚子,他眸色一僵,伸手将它拎了出来塞进了袖子里。
“蠢货。”
……
云夙音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颠醒的,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睡着了,而且还是在那般危险的情况下。
身遭黑漆漆的瞧不清楚东西,却像是被装在什么软乎乎的布料里,来回颠倒的厉害。
云夙音连忙朝外拱了拱,然后就察觉到一只大手按着她脑袋片刻,然后拎着她耳朵将她拉了出去。
云夙音这才发现,它居然被人放在袖子里。
突然被抓出去后,云夙音望着下方翻涌的水浪,吓得紧紧抱住抓着她的那人的手,随即便听到一声冷哼:
“这么怕死?”
君九渊将兔子拎回来放在怀中,对上她红玛瑙似的眼睛,仿佛瞧见了她眼底的惊惧。
他有些稀罕的撸了撸它身上的毛,只觉得这兔子好像格外的通人性,见周围风气吹的衣袍猎猎,他才对着身边的人道:
“推本王进去。”
万钧上前推着君九渊朝着船舱里走。
轮椅在船板上发出摩擦的声音,云夙音蹲在那人怀中这时才发现。
原来这个捡着他的男人不仅是个王爷,疑似毁容,而且还不能走路?
云夙音有些好奇的探着兔子脑袋,想要看看他的腿,却不想被一只冷冰冰的大手按了回来。
“规矩些,不然扒了你的皮。”
云夙音撇撇嘴。
她还记得这神经病阴晴不定,只好缩在他怀里。
看着他被推到了船舱之中,又听下人询问之后将饭食端了上来,知晓了伺候他的那个人名叫万钧,而他们一行应该是北上回京。
她偷偷竖着耳朵听着万钧与那男人说话,从中挑选着能用的信息。
片刻后对照着他们的言语,又从属于原主的那些记忆里找到了抱着她这男人的的身份。
当朝皇帝的亲弟弟,权倾朝野阴狠暴戾的摄政王,君九渊。
原主是没有见过君九渊的,只从一些传闻中听说过他。
据说君九渊原本是先帝最小的儿子,生母乃是卑微宫女,被先帝醉酒强夺身子之后怀有身孕诞下龙嗣,却因身份低微不被先帝所喜。
他生母难产而死,又无母族倚仗。
年幼之时的君九渊在宫廷之中饱受欺辱,活的连寻常宫人太监都不如,也成了宫中那些皇子公主寻乐的玩意儿。
他如狗乞食,与猛兽戏猎,满身狼狈只为逗那些皇子公主开心。
后来先帝中了怪蛊身染剧毒,太医院的人不敢用药,须得寻人试药才行,而身为先帝血脉又不受看重的君九渊就成了那个被人喂了毒药替先帝试药的药人。
君九渊这张脸,这双腿,全是毁在那些年的折磨里。
原主对于当年的事情知道的不多,只听人说先帝熬了两年也没等到解药,最终还是毒发身亡,而年幼的君九渊在先帝死后也成了弃卒。
没人记得他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皇子,只将他丢在冷宫自生自灭。
谁也没有想到,他还有起复的一日。
他放低了姿态与皇室子弟来往,出了冷宫,一步步走到前朝。
谁也不知道他那些年蛰伏之时到底做了什么,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拥有了那般大的权势,只知道他突然暴起之时,朝中毫无应对之力。
他一手把握了军中大权,将当年戏耍他的皇子、公主杀了大半。
君九渊将那些人的人头悬挂在宫门前,尸身放于闹市日日曝晒鞭尸,而但凡当年欺辱他之人,皆是下场凄惨。
那一年京中血流成河,呼吸之间都全是血腥味道。
君九渊冷酷而有阴戾,睚眦必报到了极致,就连当今的皇帝。
若非先帝当年还留给他了一部分极为隐秘的军权,且又有朝臣极力护他,后来又恰逢边境生乱,君九渊不得不退让半步,恐怕连他死在了君九渊手中。
如今朝中权势一分为二,皇帝和摄政王各执一半。
君九渊权倾朝野,皇帝对他忌惮已久,可又奈何不了他,而朝中对于这位喜怒不定,阴狠暴戾的摄政王也是惧怕非凡,谁也不敢招惹于他。
云夙音从脑子里挖出属于君九渊的身份之后,直愣愣的看着眼前装着精美菜肴的盘子,一脸悲叹。
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变成了兔子不说,还栽在了这神经病的手里?
而且她刚才也已经从那几个下人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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