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院中迎出一位长须老者,身材魁梧,二目扬神,气度不凡。方国涣见了,忙上前拱手一礼道:“可是石鱼公老前辈?”那老者望了望方国涣、赵明风二人,点了下头道:“不错,正是老夫,听说门外有跪乞之人,老夫倒要看看,何人嘴馋若此。”赵明风闻之愧然,看了一眼早已起身的赵胜等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方国涣这时道:“前辈误会了,我等今日是前来应棋的,赢棋之后当以品尝贵府的佳肴美味,刚才几位之举,实则想引起前辈的重视。”石鱼公闻之一怔,随即笑道:“好极!既有本事,就请进来吧。”说完,让进了方国涣、赵明风二人。赵胜等人自在门外候了,见方国涣如此举动,相顾茫然。
石鱼公引了方国涣、赵明风进了一间厅堂内,此厅布置得雅致而洁净,似找不出半点灰尘。尤以中堂之上挂着一幅古朴的画像,最为显眼,上面画的是一位黄袍老翁,白须拂地,面目慈祥,不知为何许人。石鱼公这时道:“二位公子既然晓得老夫的规矩,不知由谁来与老夫对上一局?不瞒二位,几个月了,无对手走棋,手痒得很。”方国涣恭敬地道:“晚辈方国涣敢请前辈赐教。”石鱼公见是方国涣应棋而不是赵明风,颇感意外,望了赵明风一眼道:“老夫倒觉得这位赵公子似有口福之人。”方国涣道:“前辈好眼力,晚辈正是为这位赵明风公子来应棋的。”石鱼公闻之,惊讶道:“方公子代人应棋,着实难得,也好,待走完一局棋再说。”随后请了方国涣于一侧安置的棋桌旁对坐了,石鱼公伸手让方国涣先。方国涣道声:“承让!”持了一枚黑子,起手习惯性地落子天元。那石鱼公见之一怔,露出惊异之色,自语道:“嗯!倒是有些味道的。”随手应了一子。赵明风也略知棋艺,见方国涣开子天元,心中诧异道:“难道这位方国涣棋上是有大手段的?若如此,实为我赵明风之幸。”暗喜与方国涣结识。
待双方五十余手棋过后,方国涣心中惊讶道:“此翁棋力不弱,是一高手,当小心应对才是。”石鱼公这边已然惊奇万分,暗里诧异道:“这少年年纪不大,棋艺竟如此了得,实为生平首遇。开子天元,棋走大势,果是位少年国手,后生可畏!”落子应对,愈为谨慎。棋至中盘,方国涣一子横落,封压对方一条大龙。石鱼公见之,心中一凛道:“棋拐一头,力大如牛!此人棋路果然老到,这几手托、压、靠、镇,走得绝妙,亏象已现,再赢他不得了。”石鱼公又思虑了片刻,随后摇头一叹,投子认输,佩服道:“方公子乃为国手应世,棋上好本事,老夫甘拜下风。”方国涣此时松了口气道:“前辈承让了。”石鱼公虽负,却自欣然,爽声笑道:“先前用棋局挡一些找上门来讨食的无聊之人,没想到却引来了方公子这般高手,荣幸!荣幸!”赵明风一旁见了,已是惊喜万分。
这时,从侧门走出一名黄衣少女,笑吟吟地道:“爷爷今日输得可是心服?莫要再让曹秀才一般的人占了便宜去。”石鱼公笑道:“爷爷今日遇到的是棋上的真正高手,自是心服口服,杏儿且要露一手绝活,了了这两位公子的心愿。”接着,石鱼公向方国涣、赵明风二人介绍道:“这是老夫的孙女杏儿,厨中的本事不知要比老夫高上几倍。不是老夫夸口,天下最大的口福,除了我祖孙二人,今天便属两位公子了。”方国涣、赵明风闻之,知道眼前的这位杏儿姑娘便是那位更高之人了,惊异之余,忙上前礼见了,杏儿也自欠身回了一礼。赵明风此时有些激动地道:“今日能有缘品尝到姑娘的厨艺,实是三生有幸。”杏儿瞟了赵明风一眼道:“可是你自家本事赢来的?”赵明风闻之,立呈尴尬之色。方国涣见状,忙道:“在下之所以代赵公子应棋,乃因赵公子是一位名副其实的美食家,为了品尝到天下间的佳肴美味,不惜离家远游,寻访名厨,算得上厨家的知音。”石鱼公、杏儿祖孙闻之,颇感意外和惊讶。杏儿随即不以为然道:“世上竟也有这般专究美食的人,看来这位赵公子也是位有钱的闲人了。那些富家公子哥们,闲着无聊,炫耀锦衣美食,吃了几道上不得席面的所谓名菜,便评头论足,以为自己便是那什么美食家、美味家了,这种虚浮之徒本姑娘见多了。若不是方公子于棋上妙手胜了爷爷,合了爷爷所订的规矩,本姑娘这双手可不是侍候人的。”说完,转身去了。赵明风被那杏儿一顿数落,神态大窘,自无语以对,好生难受,方国涣不由摇了摇头。
石鱼公此时笑了笑,随后请了方国涣、赵明风二人落了座,有仆人献上茶来,三人用了。石鱼公叹道:“老夫自隐多年,不问世事,没想到世间人仍旧找上门来,看来天下间自无清静之处。”方国涣道:“既为人世中人,人世间的事,自是躲不掉的。何况前辈身怀厨中绝技,若不用于人世,岂不空负自身?”石鱼公闻之,感慨道:“方公子所言不谬,不过世事清浊难分,老夫未免坠其中,也只有洁身自好了。”方国涣闻之,心中略感惊讶,知道这石鱼公一定是一位不寻常的人物,愈生敬意。
赵明风庆幸方国涣代他赢了棋,不知稍后将会品尝到何种美味佳肴,自有些急不可待,耐着性子候了。此时见厅堂上挂着的那幅黄袍长须老翁图,觉得画中人物特别,便问石鱼公道:“前辈,这幅古人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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