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贵妃见她神情镇定,一时间竟拿不定主意,但眼下时机大好,她不想错过这个整治沈惜之的机会。
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容贵妃露出惋惜的表情,“煜王妃,你嚣张跋扈,谎话连篇,本宫也是煜王的母妃,不可坐视不理,今日本宫便要罚你,你认不认?”
沈惜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若是大理寺是贵妃娘娘这般审案的,恐怕天底下早就民生怨道,哀鸿遍野了。”
“沈惜之!”容贵妃脸色难看,“你如今简直越发混账了,看来本宫今日不得不罚你,以儆效尤!”
“贵妃娘娘想罚便罚吧。”沈惜之无所谓道,“只是贵妃娘娘就这般罚了我,我可不服。说不定改明儿就随王爷拜访张大人去了,也好与张大人说说,说这张小姐啊非池中物,张家的东西瞧不上,就巴巴地看着别人的镯子啊簪花什么的。”
张怜意想借容贵妃整治自己,但她也不是不可以靠着姜景煜给张怜意使绊子。
还想做煜王侧妃,做梦!有她沈惜之在,姜景煜别想再娶任何女人——就算是那个女主角也不行。
张怜意一听又哭了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放肆,放肆!”容贵妃气得不行,这个沈惜之简直就是无赖!可当初外头都说沈家的嫡女知书达礼贤良淑德,怎么竟变得如此难缠了?
“王妃想去张家?今日就可以。”姜景煜终于出现,原来他一直就在附近,只是被花木遮掩,这才没被人发现。
有姜景煜横叉一脚,张怜意为了保全自己,不得不改口称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但对于镯子的事,她依旧矢口否认。
“那大概真是意外吧。”沈惜之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摆脱了两人身上的脏水。
也许镯子真是张怜意拽沈惜之时不小心撸掉的,又也许是沈惜之扶张怜意时滑落的——但只要能洗清嫌疑,谁在乎真相呢?
张怜意红着眼圈点头,再也不敢对沈惜之有什么算计的心思。
有姜景煜在场撑腰,沈惜之的底气更足,“贵妃娘娘您看,这就是个意外,您还要罚我吗?”
容贵妃差点咬碎了一口牙,可张怜意承认是意外,那就不存在沈惜之仗势欺人。
她只好说着:“既然误会解开了,倒也不必责罚。”
但沈惜之又说:“我与张小姐的误会是没了,但与这位荷儿姑娘的误会,可大得很。”
她瞥了一眼表情痛苦的荷儿,估计文汝那一下子压得太重,让她跪下时膝盖受了伤。
容贵妃如临大敌地盯着她,思考着要是沈惜之拿荷儿指证自己,倒不如自己先一步将荷儿推出去及时止损。
于是她让人将荷儿拉了出来,呵斥她道:“荷儿,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污蔑煜王妃,你可知这是死罪?”
荷儿害怕得发抖,再没有趾高气扬的样子,她对着容贵妃连连磕头求饶。
就在荷儿的额头磕出血来时,沈惜之忽的说:“贵妃娘娘这是做给我看的?拿我做借口责罚荷儿姑娘有些不太好吧?”
“莫非你还真想要她的命?”容贵妃冷哼。
“自然不是。”沈惜之摇摇头,说,“我不过是想提醒荷儿姑娘,不是什么人的话都得听,要是一不小心行差踏错啊,可不就成了替罪羊?荷儿,你说这道理对不对?”
在场的人都听出来这是沈惜之在指桑骂槐,暗讽容贵妃拿荷儿做替罪羊。
荷儿哭丧着脸不敢说话,只一个劲得摇头,既怕容贵妃听了这番话真把自己舍弃了,又怕沈惜之再说些什么,让容贵妃不再信任自己。
好在沈惜之只是提了那么一句,倒没有真向荷儿要个答案。
“我看容贵妃还有许多事要处理,这就与王爷告辞了。”她一副当家做主的样子让容贵妃眉头紧皱。
而姜景煜竟也没说话,像是承认了自己听沈惜之的。
两人离开后,容贵妃也不好在这地方处置人,匆匆回了景仪宫。
当日,景仪宫里一片狼藉。
张怜意最终也没实现做煜王侧妃的愿望,因为她被怒火冲天的容贵妃随便指了个世家纨绔赐婚。
她不愿嫁给终日斗鸡走马吃喝玩乐的酒囊饭袋,但她爹张大人无能为力,她又是庶女,根本没有能帮她的人。
出了宫,沈惜之才觉得气氛不再那么压抑。
她吐出一口浊气,姜景煜今天不知是怎么的,居然与她一起乘坐马车。
看着坐在自己旁边恍若神祗的男人,沈惜之免不得想起她被自己杀害时的样子。纷纷扰扰地纠缠在她脑海里,让她烦躁不已。
于是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她问道:“你刚才在御花园里……待了多久?”
姜景煜没睁眼,吐出四个字:“从头到尾。”
也就是说他听了一整场的戏。
沈惜之心里诧异,她还以为姜景煜遇到那种事只会视而不见地离开,没想到他居然也有一颗看热闹的心。
她好奇地看着姜景煜,没想到姜景煜突然睁眼,正迎上她的目光。
沉默一瞬后,姜景煜难得开口解释:“容贵妃心胸狭隘,容不下与自己作对的人。”
而沈惜之就是那个不怕死的,敢跟容贵妃对呛的人。
她摸了摸鼻子,以前自己是沈家的嫡女,前呼后拥也不敢与容贵妃对着干,而今突然变成煜王妃,却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不过……
“容贵妃怎么一而再地想给你找侧妃?”她可不是什么慈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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