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区。
李玉兰的卡宴,找了好一会,终于找到一个停车的位置。
她和张欢从车上下来,“什么破地方,连个车位都没有。”
张欢笑了笑只当没听到,领着路往前走。
这是他出生的地方,道路狭窄,房子年久失修。现在除了不愿意搬家的老人,住的都是一些拖家带口,贪图房租便宜的务工人员。
环境确实不怎么样。
李玉兰一件小夹克,配磨纱牛仔裤,小跑鞋,原本披肩的长发扎在脑后,一张妩媚动人的脸,完全露在外面。
简单干净的小清新打扮,咋一看,贞洁烈女。
眉目一转却千娇百媚。
许多年前流行骂白莲花,白莲花这个词仿佛是给她订做的。
李玉兰跟着张欢一路往前走,路上碰到的男人,都像饿狼似的往她身上看。
尤其是一些四十几岁的人,专门找不能看的位置看。
一点也不晓得礼貌。
这样的区域,她根本就没来过,怕倒是不怕,就是感觉恶心。
她一把搂住张欢的胳膊,缩着脖子回瞥了一眼盯着她身后猛瞅的中年人,“这都是一些什么人啊!”
而她这往后一看,那个中年人连忙低头,快步走远了。
张欢说:“苦命人。这地方很少见到你这样有气质的女人,好不容易碰到,人家多看了你两眼而已。”
“什么叫多看了两眼而已?”
李玉兰气得一眼瞪过去。
张欢说:“这里的人平常坐公交,搭地铁,都是能站,绝对不坐,怕弄脏了位置。几乎也不逛商圈,就怕被人嫌弃。这地方,是人家长期生活的地方,在自个地头上,看到一个漂亮女人,还不准多看两眼了?谁让你来的?”
“这是我要来的吗?是你要带我来的。”
李玉兰气得胸口起伏。
张欢说:“我在这个地方,一直生长到了高中。”
“啊?你?”
李玉兰不敢置信的一愣。
张欢指着前方,一个遥远的胡同口,“我妈现在还住在那,打死不肯搬走。”
“啊?”
李玉兰一把捂住嘴巴,“你该不会是带我来见你母亲的吧?”
“你想多的,这里有家烤鱼店,味道非常好。老师傅做了三十几年的鱼,以前我为了吃他家的鱼,拼命学习,只有拿到奖状了,我妈才会带我吃一回!”
张欢回忆着以前,会心一笑。
李玉兰看着张欢的笑容,稍微有些失神。
原本只是礼节性的挽着张欢的胳膊,突然两只手一起抱紧了。
张欢察觉到胳膊上的挤压。
柔软。
舒服。
他享受了几秒,抽出胳膊说:“现在还嫌弃这里的人吗?其实男人都这样,碰到美女谁不想多看两眼,只是这里的人,相对那些道貌岸然的来说,不会掩饰。”
“那你呢?”
李玉兰偏脸看过去。张欢盯着李玉兰的眼睛说:“我跟他们差不多,都只是想想。”
张欢哈哈一笑。
轻轻一巴掌拍在李玉兰身后。
撒开脚丫子就跑。
李玉兰受惊的连打两个寒颤,反应过来,咬牙切齿的追上去,“你个混蛋。”
“到地方了!”
跑到一家狭窄的饭馆门口,屋里就三张桌子。
张欢停下脚步,看着招牌:桂花鱼。
一个二十五岁,看起来像三十多岁的妇人,看到张欢和李玉兰先是一愣,转而非常热情的停下打包外卖,擦着桌子说:“欢哥,你来了?快坐。别人外卖等着,我先打包。”
“你妈妈呢?”
张欢四下看了一圈。忙活的女人说:“去接孩子放学了。”
她转头又朝厨房喊爸,欢哥来了。
老大伯拿着勺子往外瞅了一眼,“来之前咋不先打个电话,先帮你把鱼煮上。”
“今天周六,我有时间。”
张欢过去递了一根烟。
老伯拿着勺子,就把烟给点上了。
厨房炒菜,不怕把烟灰掉锅里吗?李玉兰第一次见这样的厨子,睁大了一双美眸。
张欢坐回桌边,“怎么?”
“他们好像很崇拜你?”
李玉兰凑近了小声发问。
张欢说:“什么崇拜?以前大家都穷,病都看不起,小病都是我家隔壁药铺的大伯免费帮忙瞧。要打针的话,没钱也能记账,啥时候有钱,啥时候给。”
“明白,但理解不了。”
李玉兰出生比不上王乐乐,但家境相对普通人,环境也很好。
住的房子,邻居之间都不怎么认识。
张欢把手里的袋子递过去,“送你的。”
“什么?”
李玉兰接过袋子,打开一看,一眼就认出了里面的包是皇妃同款。
售价三万多,有钱也买不到,因为限量。
换一种环境看到这个包,李玉兰不会有太大的感触,偏偏却坐在一个老旧的小饭馆。
人家忙半年,纯利润能不能有三万块,还不知道呢?
李玉兰心如鹿撞,仿佛一下回到了青春年少时,眼波荡漾的说:“你这是在玩火!”
“你好说歹说,也是我上司好不好?给你送个东西,这叫懂事!”
张欢站起来,到冰箱拿了两瓶,玻璃瓶装的汽水。
起开。
插了两根吸管。
换成以往,李玉兰绝不喝色素染的汽水。但她这会抱着瓶子,喝得特别美。
两人聊着鱼上桌。
吃着,聊着,李玉兰感觉时间太快,恍惚一个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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